辰王陪着太后在御花園裡逛了大半天,最後太后覺得疲乏了,這才由着他送回了聖慈殿。
在離開聖慈殿的時候,辰王手裡拿到了一份太后一份懿旨,那懿旨是太后讓他代爲轉交給秦琪兒。
只是,他看着太后在他臨離開之前別有意味的臉色與目光,讓他對於懿旨的內容十分的好奇。
“秦琪兒,算你狠!”
這纔在走出了聖慈殿之後,快速的打開了明黃色的娟絲細布捲起的卷軸,看過了懿旨內容之後,他一向帶着溫柔笑容的臉上,都彷彿是結了千年的寒冰,目光裡冒出來的凌厲之氣,比起在戰場上殺敵還要更加的暴戾,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秦琪兒的名字,恨不能將她扼於手下。
原來新婚之夜,秦琪兒沒有落紅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手段而已。
原來,這竟然是她羞辱他的一種方式。
她究竟是與哪個野男人做出過讓人噁心的苟且之事?
若是讓他知道她與誰私通,他必定要叫他們一對狗男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個女人真的是該死,真的是太可惡了,她不止是給他一頂綠帽子,還妄想用嫁給他作爲條件上,來保全她母親的一條性命,如此不算,她竟然還敢與太后以他們的婚事作賭。
心裡氣憤不已,辰王的一雙眼睛慢慢的細眯了起來,狠狠的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裡緊緊的握着的懿旨,他恨不能毀了去。但是卻不得不壓抑着心裡的怒火,告誡着自己這懿旨是他的證據。
秦琪兒要倒大倒黴了,熟悉辰王的人都知道他如果眯起了眼睛的話,那就表示他的心情很不好,惹到他的那個人必定是要倒大黴了。
“秦琪兒!事情絕不會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的。”辰王恨恨的咬牙切齒,從口中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王爺。”林喜一直都守在皇宮山腳下的廣場上,見到了辰王下了山,連忙牽了辰王的馬,迎了上去。
“王妃娘娘。。。?”
“不許提那個賤人!”
林喜正欲追問秦琪兒怎麼沒有跟隨辰王一起下山,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辰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被辰王粗暴的打斷了他想要問出口的話。
“駕。駕。。”
辰王騎上了自己的坐騎,揚起了手裡的馬鞭狠狠的抽在了馬屁股上,只見良駒快速的飛奔起來,很快便將一頭霧水的林喜丟在了身後。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王爺怎麼了?”
林喜摸了摸後腦,看着已經遠去的辰王,有些不知的喃喃自語。
而後,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偌大的廣場,有些迷茫的擡起頭,看了看高高在上的皇宮,有些疑惑自己要不要等候王妃下山?還是他要去追趕上王爺呢?
辰王氣惱的策馬狂奔而去的時候,秦琪兒剛好被四公主拉去了芳菲殿,五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彈琴吟詩,吃吃喝喝,好不愜意。
卻是誰也無法知道辰王非常的生氣,他氣憤原本是他想要掌握秦琪兒,而娶她爲妃,卻沒有想到她嫁給自己也是有目的的,並且還以他們之間的婚事與太后作賭。
秦琪兒那廂在皇宮之中吟詩作曲,辰王一跑狂奔,懊惱自己被一個女了給玩弄於股掌之間,心中裡的火氣一時找不到發泄的地方,連自己的王府都不願意回去,徑直去了綺月樓。
“辰王爺,您來了。”
綺月樓裡外的夥計遠遠瞧見辰王爺騎馬而來,早早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看着辰王爺下了馬,一臉的諂媚的與辰王打了一個招呼,小心翼翼的牽着辰王的馬去了後院。
“辰王爺來了!辰王爺來了!”
“你們,快去叫綺月姑娘準備準備。”
現在還是下午時光,綺月樓都還沒有開張,但是鴇母見到了辰王爺的到來,顧不得什麼開張不開張,一心只想要將財神爺給伺候好了。
鴇母極爲的驚訝:辰王竟然在新婚的第一日就來到了綺月樓,她心裡極爲的歡喜,也顧不得綺月平日裡有多麼的大牌,還未到開張的時光,便趕緊的吩咐着手邊的丫環去通知綺月準備。
“王爺,綺月姑娘還沒有妝扮好,王爺,請先隨老奴去風雅閣等候吧。”一身濃妝豔抹的鴇母揮動着手裡的絲帕,吩咐着左右的丫環忙碌起來,自己則是恭敬的招呼着辰王去最好的廂房等候。
“本王要去綺月姑娘的房間。”辰王臉色鐵青,似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口中吐出了這樣一句話,完全不理會鴇母的領路,徑直向綺月姑娘的閨房走去。
“好。”
鴇母一雙眼睛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看着辰王臉色不好,連連點了點頭,從辰王的身前退了出來,只是吩咐着身邊的丫環好生的招待辰王,自己則是選擇了開溜。
她知道辰王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今天在辰王的身上恐怕是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她也知道綺月也是一個不好伺候的主,綺月從來都是不上妝不見客的,而且她的閨房除了請辰王進去過,至今還沒有其他男人進得去。
如今辰王似乎是帶着怒氣硬要闖綺月的閨房,她自然是聰明的選擇閃人,這樣才能兩邊都不招惹,兩邊都不得罪。
“出去。”
“本姑娘還沒有睡好呢!”
“辰王怎麼着?辰王來了,本姑娘就要巴巴的起來伺候呀?”
辰王剛剛走到綺月閣,耳邊便聽到了一個嬌縱的女子聲音,伴隨着某物摔碎的聲音一響了起來。
“滾出去。”
聽聲音那女子道不似睡眠不足,反而是中氣十足,奉了鴇母命令來請綺月準備的二個丫環灰溜溜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辰王爺。。。”兩個丫環見到了辰王正好走到門外,有些驚訝,有些委屈,又有些無奈的叫了一聲辰王。
“哼。”辰王聽到了房間裡綺月的說話聲音,再看到兩個丫環各自捂着臉走了出來,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還未踏入綺月閣的門,便黑着一張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