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梁

八 大梁

春秋晚期,晉國的卿大夫互相兼併,最後只剩下實力最強的韓、趙、魏、範氏、中行氏、智氏六家。範氏、中行氏又先後在戰爭中慘敗,其領地被其他四家瓜分。 公元前453年,四家之中,實力最強的智伯侵佔了韓、魏兩家的土地,又脅迫韓、魏攻趙,相約滅趙後三分趙地。智伯堵水灌晉陽,將要破城的時候,趙派人說服韓、魏,放晉水倒灌智寨,滅了智氏,三分智地,自此三家分晉的局面基本形成。其實真正意義上的‘三家分晉‘,實際上就是三家分智。

周威烈王23年(公元前403年),韓、趙、魏接受了周天子的賜命,三國正式成爲諸侯國。但晉國並未徹底滅亡。直到周安王26年(公元前376年),韓、趙、魏三分晉地,才成爲各自獨立的諸侯國。

韓、趙、魏三國分晉後,魏國都城原本是在安邑,但是由於後來,秦、魏交戰,魏國戰敗,故遷都大梁以避戰禍。

從大梁城門處望將進去,風浪可以感受到那種絲毫不遜色於如今邯鄲的繁華。

這幾天來,龍陽君一直對風浪的問題十分的感‘興趣’,而風浪也捏造出了一些個人資料來欺瞞於他,比如說什麼在平原君府中三年,未得重用,然後到鳳菲處來混口飯吃之類的。而對於龍陽君顯然對風浪非常的欣賞,一路過來對他禮敬有加,屢屢想將他收歸帳下,但是都被風浪以鳳菲對他有恩爲由推搪過去了,雖然如此,但是龍陽君對風浪依然禮待。

就在風浪等人將要進入城門之時,城內忽然出來一隊精裝士兵,只見他們將城門處圍了起來,大聲喊道:“姚賈,你收受賄賂,如今無忌公子已經查明真相,來人啊,給我抓起來,帶回去嚴加審訊。”

來到城門外,看到前面被人擋住去路,龍陽君不禁怒聲道:“沙宣,你去看看,到底是誰?竟敢擋住本君去路,給我重重懲戒一番。”

“是,君上。”

沙宣來到城門處,對着那隊士兵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擋住龍陽君的去路,是不是不想活了?”

爲首一名將領走了上來,抱拳道:“原來是沙將軍,末將不知道原來擋了龍陽君的大駕,還請見諒。”

“原來是信陵君府的樂刑將軍,不知道將軍在城門處,所爲何事?可需沙某幫忙?”沙宣冷笑的看着樂刑,顯然絲毫未將對方放在眼裡。

樂刑憤聲道:“些許小事而已,何勞沙將軍?更何況這事是信陵君親自交待處理,末將又豈敢怠慢?”

“無忌公子是什麼時候連這城門處的事情都給管上了?看來這大梁城還真沒有你們信陵君府管不了的事情嘛。”龍陽君‘嬌柔’的聲音傳了過來,而他的人也已經來到了城門處。

“君上何處此言呢?無忌公子得到消息,這大梁城門監姚賈私自收受賄賂,於是特命末將前來捉拿,請問君上,可有錯?”樂刑直着身子問道。

姚賈?風浪在後面聽得清楚,而他擡眼望去,看到的則是一名被捆綁着的三旬男子。

龍陽君嬌笑道:“那也就是私自動手啦?難道無忌公子不知道沙宣纔是負責大梁治安之人嗎?又或者無忌公子打算要越權行事呢?沙宣,將姚賈帶走,暫時收押,待本君審問清楚,免得有些人徇私舞弊,製造冤案。”

“是,君上。”沙宣得到龍陽君的指示,立刻招呼手下人跑上前去,將已經被綁的姚賈帶了過來,然後得意的看向樂刑,蔑視的笑道:“樂刑將軍,這般小事就無需將軍,由末將代勞行了,將軍請回吧。”

樂刑憤怒的看向沙宣,然後對着龍陽君憤聲道:“既然君上要干涉此事,那麼樂刑也就只有將此事如實稟明公子了。”

龍陽君笑道:“如果無忌公子有任何疑問的話,奴家會親自向他解釋清楚的,畢竟這關係到國家法規,相信無忌公子應該很清楚纔是。”

“既然如此,君上,請了。”樂刑怒視了一下沙宣,招呼起士兵,回城內去了。

龍陽君嘴角含笑的看着樂刑離去,心中顯然對自己剛纔挫了對方的威風而感到滿意,笑着道:“我們也進去吧。”

由於魏王大壽將至,所以整個大梁城到處呈現出一種節日的氣氛。

大隊走在南北直通的繁華大道。奇怪的是大道中央有條馳道,平坦如砥,兩旁植有青槐,濃蔭沉鬱,再兩側有寬深的水溝,外圍處纔是行人的通道。

這是可能是專供大王和有爵位的人使用的御道,因此普通平民是不被允許踏足其上的。

車馬已轉入了御道。御道南端是密集的居民區和商業區,商店民宅鱗次櫛比,錯落有致,極具規模。仕女商賈紛至沓來,人聲喧譁,肩摩踵接,一派熙熙攘攘的繁華景象。

鳳菲和石素芳被安排到相鄰的兩棟位於御道旁的國賓樓中。

“沈良,你馬上去聯繫當日護送秀兒來邯鄲的弟兄,馬上就秀兒給接到我們這邊來,還有記住,小心點,別讓人給盯上了。”風浪一安頓好衆人,立刻有點迫不及待的讓沈良馬上去接郭秀兒。按照行程,她應該比風浪他們早幾天到達大梁纔對。

“我這就去。”沈良點頭去了。

旁邊的趙雅打趣趙妮,笑道:“姐姐,你看姐夫多急呀,難道你都不會覺得委屈的嗎?”

趙妮含笑不語的繼續收拾自己和風浪的東西。

風浪看着賢淑的趙妮,微笑道:“接到秀兒之後,我們找個機會離開大梁,反正鳳菲這邊我也已經完成任務了,可以安心離去了。”

“我也很想要去看看滇國是否如傳聞中的那般美好。”一聽說要去滇國,趙雅就顯得興致勃勃了。

這個時候,趙姬走了進來,說道:“公子,善柔姑娘想見你。”

見我?風浪有點奇怪,從邯鄲到大梁,善柔可一直都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怎麼會忽然想要見自己呢?難道她有什麼困難的事情?

“哦,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