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然微笑,“沒有。你這樣說了,我還真是覺得該好好的感謝曉明同學。見義勇爲,真是好同學,哈哈。”
安琪挑眉,眼睛瞟向窗外,“那你還不讓他進來,真的要出人命了。”
原來是說客。我搖晃着腦袋,“讓他再站一會兒,不懲罰他他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你繼續吧,陳溢即將扮演的角色,我大概有個瞭解了。”
“嗯。你們那次出外景是出三組,你跳進水裡之前纔出完兩組。董姐說我們倆外形和感覺都差不多,就讓我替你去拍完,可是我那次的男搭檔也不是陳溢,他爲了你也輸了一天的鹽水。”
“不是說扯遠了嗎?”我打斷了她。
她抱歉的點頭,“sorry。本來說不提他,可是故事講到這一步,真的還不能不說哎......好吧。第二週週末的時候我又去了影樓,我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我記得他那時的模樣,穿着寬鬆鬆軟的淺棕色毛衣,和咖啡色的褲子還有一雙淺灰色的短靴。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牀邊喝牛奶,那天剛好又有冬日裡難見的陽光,陽光暖暖的灑在他的身上頭髮上和毛衣上,不可否認,那一瞬間我還真的心動了。他剛好也看到了我,放下了手中的牛奶像我走了過來,問我叫什麼名字。我當時愣住了,稍微收拾了一下情緒告訴他,我叫安琪,angel安琪。他點頭,說明白,他說他叫Jack,然後問我是否缺男人。真的,他當時就直接了當問我是否缺男人。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像是受了某種蠱惑竟然點了頭。阿漓,你懂嗎?這就是我所說的報復。我要利用陳溢和巖來報復朔。承受過那麼多之後我瞭解不是個天真的女孩子,我當然也不相信jack是看上了我的外表而對我產生了興趣。我知道我身上也有什麼東西讓他去利用,等價交換嘛,我也無所謂反正大家都不吃虧。不得不提,阿漓,你應該知道他爲什麼要利用我。”說着她閉上了眼睛,眼角也不見閃爍的淚光,整個人看上去很平靜。好像一個小小公主,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城堡裡面喝着咖啡,數着星星,幸福安詳的一直生活下去。
這個樣子的安琪,你可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些什麼?
陳溢,我該怎麼來評價他呢?說實話我在他面前和他在我面前的身份一樣尷尬。我前男友的前男友是我的現任男友,他的前男友的前女友是他的現任女友。說出去,還真能把人笑死。他確實是一個妖孽,這個不得不承認。就外表來說太過無懈可擊,往往女孩子們在遇到這種人的時候都會有強烈心跳的感覺。毫無疑問,陳溢確實具備這種讓所有女人瘋狂震撼的資本。可是又在得到他之後懷疑他的真實性,這個不光是他睡過抱過吻過玩的那些非主流妹妹,包括我和安琪同樣在內。這樣說或許不恰當,我和安琪在剛剛概括過的女人中除了不非主流,應該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所以陳溢當時有可能真的是因爲安琪的外表或者某一處地方被她吸引,但是因爲他自己的太完美所以讓對方變得不自信,會去猜忌起疑心。雖然這個假設成立的可能性太小了,不過我還是要說。
我也一樣,我也懷疑他的存在性和真實感。我說過,他今天可以說他喜歡我,他也是真的喜歡我。他的喜歡太廉價了,和他每日每晚帶回去的妹妹一樣。他也一樣喜歡她們,和喜歡我的那種沒有區別。
最可悲的是我對他卻不一樣......
阿漓,你應該知道他爲什麼要利用我?安琪,請允許我不屑你問題過於弱智。除了黎落,還有什麼人能讓他這麼全力以赴的?
“寶貝,你又說遠了。”我拿過桌子上的煙盒抽菸出來點上遞給安琪,然後也給自己點了一隻,讓她繼續說下去。
我相信她也是聰明的孩子,經過我的再三提醒她不會再把話題走得太遠了。
“好吧......我們陳溢的關係不鹹不淡,我堅持維持到了高考的時候,儘管那時候我知道陳溢已經不需要我很久了。高考的時候我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很不幸的和朔分在了一個考室裡面。當我知道之後我就分別打電話給陳溢還有巖。我讓陳溢在我考完之後開車到校門口接我,然後讓巖也在學校門口等我。我們考完之後一起出考室,陳溢先到,我挽着朔過去和他打招呼,沒過幾分鐘巖也到了,目瞪口呆的看了我一陣子說了兩句眉頭沒尾的話也離開了。我知道我傷害了巖,但是當時我已經被恨矇蔽了眼睛已經管不了了,只想全心全意的報復朔,沒有太在意。我丟下了朔跟陳溢上了車,車子發動的那一瞬間我看到朔在車門外受傷的表情我感覺很爽。這也是我想讓她知道的,我也不是對待感情專一的人,我可以這樣對她,也可以同樣對別人,還是別的男人。我就是想讓她知道,她在我的世界裡,沒有太過特別。這件事過了之後,朔對我明顯要好了很多,至少再也沒有發現她和她前女友通電話。而巖......也是一樣。也許是因爲巖太喜歡我了,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做過多的追究。畢業了,我花了很多的時間跟巖在一起。我們一起去參加我們專業老師的婚禮和同學的生日,漸漸加深瞭解,我也慢慢的喜歡上了巖。巖是溫潤細心的男孩子,貼心善良乾淨明亮,總是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什麼事情都會被他處理得妥妥當當的,跟他在一起即使天塌下來都好像不用我擔心一樣。而不像和朔在一起,我除了傷心猜疑只剩眼淚。即使巖對我這麼好......我還是發現我不能等價的還給他。是的,我是喜歡巖,可我對朔的卻是愛......我總是在他們兩個之間徘徊。即便是有的時候不停的說服自己說其實沒什麼也可以同時和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但是又深知不可能,我必須做最後的選擇。一個是朔,一個是巖。第一次,面對朔我猶豫了。在深冬的一個深夜,我們倆無數次睡在同一張牀的時候,我選擇最終還是選擇了和朔攤牌......”說道這裡,安琪微微低下了頭,我聽到她在吞煙霧的時候微微嘆息了一聲。
無奈,回首過去都是如此。
“痛嗎?”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認真的問。
原諒我這個無聊又做作的動作。我發誓我只是想確定她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我在某年某月接觸到的一個幻覺。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怕我現在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在做夢,而當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穿着小時候的布花裙子抱着媽媽新買的陽臺上在牀上醒來。
夢中的一切,我會忘記,繼續自己單純的生活。
可是要一切不是夢呢?我要怎麼去承擔呢?有沒有告訴我......
她反握住我的手,無所謂的笑了笑,“阿漓,你果然太過聰明瞭。是的,那晚我告訴了她我喜歡巖,爲了巖我想和她結束這種關係,好好的和巖在一起做一個幸福正常的女孩子。她聽了之後暴跳如雷,直接就在牀上打了我一頓。她瘋狂的打我的臉我的肚子一邊打還一邊罵,當時確實很痛,我卻沒了還手的餘地,準確的說是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怎麼去還手。我一邊哭一邊掙脫她去拿衣服穿想立刻就離開了她,可是被她抓了回來。她還在我的脖子上和胸口弄了很多的吻痕。我知道她的目的是想讓我和巖見面的時候產生誤會,導致我們感情破裂。我怕她了,我沒有感覺到她是愛我的只是覺得她只是想佔有我。想當初她可以帶着脣印回來見我,而我......還要裝着若無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