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溢你也會這樣罵我的對不對?在你的世界裡,除了黎落你媽,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用那個詞概括。
看來我們的世界真的是一步之遙又是天壤之別。
安琪睜大她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陳溢。我真的想上去左右開弓甩她兩個耳光打醒她,你到底在吃驚什麼?不要告訴我你決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這種人。若果你要回答YES,我只會覺得你裝逼裝得太真實了,把自己都裝成了傻逼。
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揣摩她接下來得表情就已經被陳溢扯走了,到門口的時候碰到一臉疲憊的蘇蘇和簡砂。他們看到陳溢拉着我若無旁人的向外走去都有點蒙,就傻傻的看着我們從他們眼前走掉了,我知道她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如果換做是我,我想我的反應只怕會比蘇蘇的還要遲鈍一些。所以我對她對了個“OK”的手勢,讓她放心。
入秋了天氣已經不能用涼爽來形容,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雨,那廝還是一個勁兒的把我向前拉,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扯我去哪兒。雨淋在我的身上冰冰涼的,拜託大哥姐姐我還是一病號,你行行好饒了我行不。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您老人家要是先死每年清明節我都會第一個給你燒紙的,夠孝順了吧。
只怕死的先是那個人,清明節燒紙,你會走第一個吧。
其實陳溢我現在發現不是你比我還要愛他,而是我現在已經不那麼愛他了。要是我說,你信嗎。
那雨很給面子的越下越大,我只覺得自己腦袋裡一片空白,像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般。我全身真的支撐不住了,雙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因爲雨水急促,地上已經積累了不少的水潭,我的樣子有多狼狽我就不提了,我身溼透了,已經再也什麼力氣讓我站起來了。
陳溢回頭看我,一把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他喝太多酒走路搖搖晃晃的,有好幾次我都擔心我會和他一起摔地上,那就解答歡喜了。這樣一鬧我不知道又要在那有妖怪的破醫院裡呆上多久。
“你不是精神很好嗎,早上在醫院晚上就能來夜店。怎麼又開始發生了,你還真以爲你信春哥就得永生了?”
要不是老孃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我真的想說,“管你p事。”要不是大哥你這種天氣拎我出來淋雨我會弄成這個樣子,你怎麼好意思還要責備我啊你。
臉真是有夠厚。
結果把我把我抱到了地下停車場裡,晃晃悠悠的掏出車鑰匙把呢A8給按開了,一拉開後座的門就把我扔了進去,他自己也坐了進來。我整個人直接都癱在那裡,動彈不得。結果那畜牲竟然直接伸手過來脫我衣服。
我用最後的力氣往後躲去,還口齒不清的威脅道,“你你你你他媽要是敢再伸手過來,我我我我他媽馬上就咬舌自盡,我發誓我覺得沒有開玩笑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笑,又是那種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話的該死表情。他的那種表情一度讓我幾度反感,無比想一轉頭拍死他。
“baby你別誤會,我後面有乾淨的衣服,你這個樣子一直穿着溼衣服會發高燒,然後去醫院呆上一週的。再說了,你也不是沒給我看過,要是你自己能動就自己脫。免得......”
我看着他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的手指穿過我的皮膚在肌膚之上摩挲着,他的手也很燙,我幾乎都能感覺到他指尖的顫抖,一點一點,可恥的羞澀。我都不敢相信,他也會如此。
我一直以爲......算了,太過直白的話說出來就沒了意味。
我最開始就說過,我從來就不知道這個萍水相逢的人會主宰我一時之間的感情,而後成爲我思緒的主角。
我要怎麼說,我對你沒有動心。
我怎麼都不會說,我有對你動心。
因爲我能看清楚你是什麼人,你也看我過於透徹。兩個冰塊,在一起要怎麼取暖?
而且我敢肯定,全世界能讓他承認愛過的只有黎落,這點倒是和我十足一樣。可是鄭艾漓,你難道希望他對你有什麼特別的嗎?
我蹲在位置下面,因爲怕被人看到或者被攝像頭錄到弄成什麼車震門那就皆大歡喜了。全身被扒光了,只剩下內衣在身上。我還是不適應對面他,於是慢慢的把身體轉了過去,只剩下背對着他,長長的頭髮搭在上面,估計他也看不到什麼。我有時候也爲自己的這種裝逼行爲感到可恥,可是沒有辦法與生俱來的保守,儘管你不是怎麼看的出來我還是要堅持我一貫原則。
他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條大毛巾在我非常粗暴的擦我的頭上和身上的水,車子裡面都被我倆弄得到處是水,擦了一會兒我腿都蹲嘛了他估計也感覺到了,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拖了一件體恤出來給我套上,然後把位置上的水漬擦乾淨,把我抱了上去。拿了一條幹淨的毛毯蓋在了我身上,纔開始擦自己身上的水。
其實我真的想問,哥,你實話告訴我你這車裡是不是藏了一哆啦a夢,你要啥他就能立馬給你變出來對不對?我現在好冷了,真的有哆啦a夢的話讓他變一張溫暖的大牀再變一杯熱牛奶給我吧,我真的很累。
我累得快要死掉了,救救我......
“你今天晚上必須和我走,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給你弟弟打電話說一聲讓他不要擔心,有什麼事就打我的電話。第二,乾脆就別打電話給他,免得他煩。你自己選吧。”
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1,我也想選擇放棄執意回去找我弟,可是我是聰明的,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做垂死掙扎只會浪費力氣。
他把電話扔給了我,交代了一句,“我馬上回來”就下了車。
我被他這一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莫不清楚頭腦,但是也懶得去想,應該去買東西去了,但我可恥的想到了他是去買那個避字開頭的東西。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水珠,撥下了小一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我才說一個喂字就被張訊一很不給面子又很給力的打斷了,“我就知道你被那同性戀牽着鼻子走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要讓我擔心的話,我也希望這是你和他最後的一次解決。好吧,我給你時間空間,但是明天早上一點要早點回醫院,因爲上次被我爹揍了屁股現在都很痛。還有蘇蘇姐姐這裡我也幫你儘量穩住,她現在看上去精神狀態也不是最佳,估計也就是想見見你,和你商量事情要改天再議,剛剛也見到了你應該沒有什麼太大問題如果是你沒什麼要說的我就掛電話了.....”
我心中一澀,感動得不知道怎麼表達,“謝謝小一。”
我話音一落,那頭電話一驚掛了,跟着就收到一條短信,“姐,不要愛他。自己小心。”
我刪了消息,看着地下停車場灰暗的燈光流淚,輕輕的自言自語,弟弟,姐姐儘量了。
我身上很燙,可是卻感覺很冷很冷。我裹緊了身上薄薄的毯子,聞到了T恤上淡淡洗衣粉的味道。我一聞這個味道不對,把胸前剛裹好的毯子有小心翼翼的掀了起來,低頭一看,果然,這是黎落的衣服。
是那次和陳溢去吃飯看到他的時候他穿的那件,我就說爲什麼這麼冷呢,原因原來在這裡。
我哭笑,然後釋懷。上帝作證,我他媽是真的不想釋懷啊,可是還能怎樣,我確實沒有力氣去緬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畜牲纔回來,他手上提了不少東西身後還跟着一個強壯的男人。我在車窗裡看到的時候結結實實把我嚇了一跳,差點就一口氣沒有緩上來直接死了過去。
要不要口味這麼重啊?難道說他今天晚上準備來玩混合3P?!我的天啦,現在就給我刀,我一定要先死爲敬,祭英雄。而且那男的還那麼的MAN,今天晚上不但準備嚇死我,還準備玩死他自己了。兄弟,你丫的愛人死了是受了刺激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本着對生命負責任的態度我覺得你應該送我去醫院然後再去這個男人獨自去嗨皮,免得我看到血腥暴力或者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聲音會影響我今後的身心健康的。
結果那男的走進我纔看到他身上穿着工作服上寫了兩大字,“代駕。”
我鬆了口氣,媽的嚇死老孃了。還好沒有一時衝動就先把舌頭給咬了自盡,不然那可是死得有多冤枉啊。不過,這強人到底去哪兒找這麼像鴨子的代駕,看來不是高人還真找不到。
陳溢拉開了車門一屁股坐在我身邊,那代駕也坐了上來發動了車子,壓根就沒往我們這後面瞧一眼,也算是也職業道德了。
“你冷?嘴脣都凍成了紫色。”那演員皺眉頭裝作很關心我樣子,煩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