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洞外等了一會兒,豪哥他們就擡着張雪峰的屍體走了出來,他還是保持着在籠子裡蜷縮的姿勢,身上的衣服也都爛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金屬飾品還是完好的。
這時方清平在嚴律師的指示下,開始給張雪峰的遺體拍照,並且開始從他的身上清理一些遺物。
他臉上的眼鏡因爲是樹脂的,所以沒有什變化,除了鏡腿斷過,然後是用膠布粘好的,這應該是他還活着的時候斷掉的。
他右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枚男式鑽戒,據林容珍說,這是他們的結婚時的戒指。
他左手的手腕上有塊金錶,錶盤已經損壞,可是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以上這些東西是他身上僅存的一些遺物,也是可以判斷他是張雪峰的第一要證。當然剩下的還要等屍體運回後,再做dna的檢測。
這時豪哥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裹屍袋,將張雪峰的遺體放在裡面。因爲他的身體是蜷縮的,所以一切打包好後,看上去不過就和一個大點的揹包一樣大,一個隊員就可以背動。
打點好一切事物後,我們一行人開始下山。之前黎叔說過要破了那個百鬼滅魂陣,我原本以爲會多少的複雜難搞,結果黎叔卻只是讓羅海和丁一把那幾個木樁子推到就完活兒了!
我一臉鄙夷的看着他,心想這也沒啥技術含量啊?黎叔見我看着他,就笑呵呵的對我說,“小子,有些事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懂嗎?你以後好好學着點!”
我撇了撇嘴,還是老實的點點頭說,“知道了黎大師,晚生以後一定虛心學習……”
黎叔見我口不對心,也就沒心和我繼續閒扯,轉身對嚴律師說,“現在張雪峰的遺體找到了,接下來就看咱們能不能安全出島了。”
嚴律師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韓謹說,“韓小姐,這方面你應該沒問題吧?”
韓謹冷着臉說,“請相信我們公司的信譽,一定會安全護送各位離島的。”
我們一行人從山上下來時,鬼王的人早就等到了林子外頭,當初他們雖然要救派人跟着我們一起在島上找人,可是最後一看我們要去的地方竟然是他們眼中的禁地,最後也只好放棄了。
當他們看到我們這羣人完好無損的從林子裡出來時,一個個的臉上都是無比的驚駭,像是見了鬼一樣。
艾文主動過去和他們打招呼,並對他們說我們已經找到了當年失蹤人員的遺骸,這就準備離開這裡了。沒想到鬼王的手下卻突然把槍對準了我們,不許我們離開。
這時的氣氛變的非常緊張,豪哥他們雖然也不是吃素的,可是我們的武器都被繳了,現在總不能空手和他們火拼吧?嚴律師臉色煞白的看向了韓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就見韓謹將手一擡,讓我們這些人先騷安勿躁,一切都等她見過鬼王再說,然後就跟着鬼王的手下離開。
見她走後,我的心裡開始一陣陣的打鼓,如果現在這個娘們將我們賣了,那可就徹底嗝屁着涼了!
我不時的看向黎叔,見他也是面色緊張,看來他和我一樣不相信那個女人。
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所有的事情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這一路上千難萬險都走過來了,我不相信現在離勝利就差一步就能前功盡棄?
沒一會兒韓謹就回來了,看她一路往回走的時候很輕鬆,本以爲事情沒我們想象的那麼遭時,誰知她走近後卻一臉默然的對我們說,“鬼王同意你們可以把這具屍體拿走,可是他提了一個要求。”
我一聽心裡立刻咯噔一下,果然事情沒那麼簡單……
“什麼要求?”嚴律師問。
“他要讓你們付清這具屍體的管理費用……”
“什麼?這不是趁火打劫嗎?”我一聽就怒火中燒,他管理個屁了他!?
黎叔立刻拉住我說,“別衝動,這裡不是咱們能說話的地方!”
韓謹白了我一眼,然後接着說,“黎大師說的對,這個鬼王極爲貪婪,是個雁過拔毛的傢伙,既然他要錢,我的建議是,那就給他錢,如果錢能解決的問題,又何必打打殺殺呢?”
嚴律師的面色很凝重,他有些爲難的問韓謹,“他們想要多少錢?”
韓謹輕描淡寫的伸出了一個手指,“一千萬……美金。”
我聽了在心裡一陣的罵娘,這個什麼狗屁鬼王也太黑了吧?
就見嚴律師說,“錢不是問題,可問題是我們身上沒有這麼多錢啊?”
韓謹想了想說,“不要緊,你可以通過鬼王聯繫林女士,讓她付款。”
這到是個辦法,可不知道林容珍會不會付這個錢啊,她這麼多年打着找丈夫的名義四處尋找張雪峰的屍體,也不過是想看看他到底死沒死。
現在如果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她還會關心我們的死活嗎?想到這裡,我就不安的問韓謹,“那如果林容珍不同意付款呢?”
所有人聽了都是一愣,因爲在他們的心中林容珍都肯出那麼多的錢來找丈夫,現在張雪峰的遺體已經找到,她還會在乎這麼點錢嗎?
“如果她不同意付款,那麼就只好將張雪峰的屍骨留在島上,我們自行離開……”韓謹一臉淡然的說。
“你確定我們能離開?”我不安的問韓謹。
韓謹轉過頭,定定的看着我說,“你確定林女士不會付款?”
我真的很想說,我確定。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解釋我爲什麼這麼確定……
嚴律師和韓謹一起去鬼王那裡聯繫林容珍去了,黎叔見他們走一就立刻拉着我問,“進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我左右看了看,見祖飛他們幾個沒有看向我們,就小聲的將我知道的事情對黎叔和丁一全是說了。他們聽了也是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原來那個外表看上去無比癡情的女人,內心卻是陰狠毒辣的異於常人。
“現在怎麼辦?”我惶恐的問向黎叔。
他也是眉頭緊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