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聽我這麼說,一臉憂慮的說道,“不會,算是爲了給節目造勢也不至於連給自己開工資的老闆也騙吧?從這裡的情況來看,當天晚他們兩個在這裡一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至於現在是死是活,那要看他們二人的造化了。”
在這時突然從走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們三人聽了臉色一變,壞了!肯定是打更的老頭兒出來巡邏了!可是這個時候再想關門已經來不及了,於是我們三個只能任房門半開着,而我們則全都躲在門後的牆邊。
這時聽一個哼着二人轉小曲兒的老頭兒,拿着個手電朝我們這個方向走來。可聽這老頭兒的腳步聲,他的腿腳兒肯定有問題,因爲他兩隻腳落地的聲音是不同的,有輕有重。
可當他經過這間半開着的房門前時,卻突然愣了一下,聽他嘴裡嘀咕着說,“這還沒到十五呢,怎麼又開始鬧了?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吧……”
此時我們三人在門後聽的真切,看來這老頭兒是知道內情的,其實我們與其這樣偷偷摸摸,還不如直接問問他得了呢?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我們貿然出去,非得把老頭兒嚇死不可,於是我們三個只好先等老頭兒離開再說了。
可沒成想老頭非但沒走,反到是用手電往門裡照了照,當他看到地的那些痕跡時,也是咦了一聲,然後竟慢慢的走了進來……
這可嚇了我們三個一跳,因爲只要老頭兒一進屋,很容易發現我們三個的存在了。當然我們到也不怕他能把我們怎麼樣了,是害怕我們突然出現嚇壞他。
誰知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電話鈴聲,應該是老頭兒住那屋裡的座機電話響了,老頭兒聽見後轉走往回走了,邊走還邊說呢,“這大半夜的誰啊?”
我們三個趁他回屋接電話的時候,立刻從之前進來的窗戶又翻了出去……當我們從俄羅斯大廈出來的時候,大街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回到酒店後,我和黎叔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明天午的時候直接去找這個打更的老頭兒談談。聽他的意思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現在那兩個小子都失蹤一個多星期了,如果說他們現在真的還被困在大樓裡,那再找不到他們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吃過了早飯後,直接開車去了俄羅斯大廈。等我們到的時候老頭兒正拿着掃帚在大門口掃地呢,他看到我們下車後一臉茫然看着我說,“你們有事兒嗎?”
對付老頭兒自然得老頭兒了,於是黎叔面帶笑容的說,“老哥哥,我們有些事兒想和你談談,咱們能不能進屋裡去聊?”
老頭兒一聽我們三個是外地口音,忙對我們說,“幾位不是想要租這大廈吧?這裡不對外出租,也不賣,如果你們是爲了這個而來,我勸三位還是早點兒回吧。”
我一聽這老頭兒還挺倔的,剛想接他的話被黎叔推了一把,然後他還是一臉笑盈盈的說,“不是,我們爲了二十多前的事兒來的……”
老頭兒聽了臉色一變,然後猶豫了一會兒,才沉聲的對我們說,“那進來說吧?”
我們走進老頭兒住的這屋子一看,發現裡面除了睡覺的牀鋪之外竟然還有一些做飯的廚具。看來這老頭兒幾乎是吃住全在這裡了,根本是寸步不離啊!
黎叔落坐後,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老頭兒,對方接過來一看,眉頭是一皺。我心想壞了,看來這老頭兒對黎叔的身份沒什麼好感啊!
果不其然,聽老頭兒輕哼了一聲說,“你這個名頭兒響的我也見過不少,不過最後都是嚇的屁滾尿流的離開了,不知這位大師您來這裡有何貴幹吶?!”
黎叔聽了也不生氣,微微一笑說,“老哥哥,其實我們來這裡也是受人所託,爲的是來尋找一週前來這裡探險的兩個小夥子。”
老頭兒聽了一臉迷茫的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我沒見過什麼探險的小夥子,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我聽了把手機掏出來,然後點開了裡面劉明和李峰直播的視頻給老頭兒看,他看了之後臉色立刻變的很難看。
黎叔見了以後趁熱打鐵的說,“其實這事兒我們完全可以先報警的,可又怕引起這附近居民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我們纔打算先過來看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能是怎麼回事兒!?肯定是這倆臭小子趁我睡着後偷偷遛進來的唄……你們說這倆玩意兒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聽了把劉明和李峰直播那天的日期報給了他,老頭兒聽了神情一變說,“那不是這個月的15嘛?這倆熊玩意兒,哪兒天來不行啊?非得那天來,出事兒也不能怨別人了。”
黎叔聽了對老頭兒說,“老哥哥,人命關天,您看您能不能把這裡的事兒和我們說說,看看我們能不能有這個本事把事兒解決了,如果沒有我們再找別人來,總不能讓兩個年輕的後生真把命丟這兒吧?”
老頭兒聽後也是一臉的猶豫,顯然他也有自己的難處,可最後他權衡了半天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我們說了,並且一再的告誡我們說,這裡的事兒我們自己知道行了,最好別對外人說,容易招惹禍端……
原來這老頭兒姓林,早年是個海員,後來因爲和人打架讓人家把腿給打瘸了,走頭無路纔來這裡看的大門。要說這大樓裡的事兒吧,他還真是門兒清,因爲這大樓最風光的時候,也是他最風光的時候。
現在說起來,那得是九幾年那會兒了……那個時候這裡什麼人最有錢?或者說什麼人來錢最快?當然得屬海員了!於是有個黑龍江的大老闆來到這裡,買下了這塊地皮,蓋了這棟當時非常豪華的海員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