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我對原牧野還不是怎麼太擔心的,畢竟人家好歹也是特警出身,再加他本身在玄學的造詣也不算低。算是一時被困住,也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
可很快我不怎麼想了,因爲在我們靠近房門前時,地下赫然出現一灘血跡……我見了不由得心頭一沉,然後立刻伸手沾了沾,發現血跡尚未乾涸,應該事發沒多長時間。
只可惜我無法通過地的血跡,分辨出這是不是原牧野的血?想來原磊應該是可以,畢竟他們兄弟之間的羈絆很深,只是這院子外圍布了陣法,普通的陰靈根本進來來……
我看這血跡一路延伸到了房子裡,所以不管這血是誰的,看來最後都進了房子裡。可看這個出血量,想必此人應該傷的不輕。
一想到這血有可能是原牧野的,我的心裡萬分的焦急,他本來是義務幫忙的,要是真出什麼事兒我該怎麼和白健交待呢?
丁一見我看到血跡後變的非常着急,忙勸我冷靜一點兒,否則對救原牧野一點兒好處都沒有,而且對方在地搞這麼一灘血出來,爲的是讓我們先自亂陣腳!!
我一聽心覺有理,於是忙用手擼了一把臉的冷汗,然後穩了穩心神,這才和丁一起快步走進了房子。房子裡的佈局是非常典型的農家房舍,一進門是廚房。因爲之前丁一來過,所以對這裡也算是熟門熟路了。
可即便如此,當他再次進來時,還是眉頭緊鎖,警惕的四下觀瞧着……我們見地下的血跡滴滴答答一路進了西邊的房間,看樣子受傷的人應該在那裡了。
其實當時如果我們能稍微冷靜一下,也許會很容易看出這是個陷井,可是因爲擔心受傷之人會是原牧野,所以連一向冷靜的丁一竟然也輕敵了。
當我們推開西邊的房門時,立刻看到原牧野身體捲曲的趴在地。我見了心一驚,立刻快步前去查看他的情況,可當我剛一跑到的時候,地的原牧野卻突然慢慢的變淡,最後竟然消失了。
我心知不好,只怕自己這是要計了,於是忙回頭去看丁一,可一看之下我的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只見剛纔還站在門口的丁一這會兒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以我對丁一的瞭解,他是不會貿然的將我扔下一個人跑了的,要麼是他被人誘騙走了;要麼是現在我和他彼此之間誰也看不見對方。
這時我低頭看向了地,發現剛纔指引我們一路過來的血跡也早消失不見了,看來當我一走進這間屋的時候,已經招了!而且這個陷井還是專門爲我設的……
想到這裡我稍稍冷靜了一下,因爲我記得表叔曾經說過,不論樑飛耍什麼花招,可他最終的目的卻只有一個,那是我這幅對他來說價值連城的身體。
可是他並不知道,次我被他坑了之後,老黑和老白給我烙了鎖魂印,所以想要奪我的舍,那他可是打錯算盤了!於是我不慌不忙的四下看了看,然後悠哉悠哉的說道,“都把小爺困住了,怎麼還不現身啊?這離天亮可沒多長時間了,你這麼自信能在這麼點兒時間裡達到目的嗎?”
只聽我的話音剛落,東邊屋子的門“吱嘎”一聲打開了,樑飛一臉得意的站在門裡面,用一副勝利者的嘴臉對我說道,“有的時候我還真不得不佩服你啊!明知道這是個陷井卻還是一頭闖了進來,愚蠢到這個程度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我聽後卻很不以爲然的對他說,“這是我和你的區別!我有再乎的人,有需要我的保護的人,而你,什麼都沒有!!”
“我曾經有!!”樑飛突然發狂道,“可是她卻被人害死了,我本該把那些害過她的人全都弄死的,可是因爲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讓我的計劃一次次的失敗!我現在已經不敢去死了,因爲我怕見到我妹妹的時候她會問我,爲什麼不給她報仇?!”
我聽了感到萬分的可笑,於是對他怒道,“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你妹妹的死固然很可憐,可是這裡面沒有她一點兒的問題嗎?每個人都會做出這樣或者那樣的選擇,正是這些選擇讓我們擁有了不同的人生……連最後她的自殺,不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嗎?那些間接害死你妹妹的人固然很可恨,可是那樣的人太多了,現在有無數的人躲在絡隨便敲敲鍵盤可以對別人口誅筆伐,難道說這些人都該死嗎?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活的如此偏激,那麼我們這個世界真要亂套了!!”
樑飛聽了對我一擺手說,“別給我講這些大道理,如果當初死的人是你的姐姐呢?你還能像現在一樣裝的如此大仁大義嗎?每個人都可以是聖母,但前提是事兒別攤在自己的頭!!”
聽了樑飛的話我也是一愣,的確,如果說這事兒是發生的招財身,我也許不能這麼冷靜的看待了……仇恨使人瘋狂,更加使人失去理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他妹妹沒出事兒之前,他們兄妹二人還都是過着普通人的生活,也都在爲了自己的夢想而奔波着……可是後來他妹妹死了,他的生活裡也只剩下了仇恨。
“可只要你願意,現在回頭還來得的及,你大可以換個活法兒……不是嘛?我相信你妹妹也不願意看到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一臉誠懇的說道。
樑飛聽後一陣的狂笑說,“我的確是打算換個活法兒,可前提是我必須得到你的身體才行!!我現在這個鬼樣子,你覺得我還能活幾天啊?”
我聽了嘆氣道,“你爲什麼非要執迷不悔呢?第一次我們念在你是爲妹報仇心切,所以才放過了你。可你隨後給我下套兒,將你祖的那些陰魂引到了我的體內!其實從那個時候起,你已經在打我身體的主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