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熊雄從別墅裡走了出來,從他的穿着看,這是個有點兒仙風道骨的老頭兒,可在他從黎叔身邊經過的那一刻,我看到黎叔的眉頭微微一皺……
之後熊雄叫熊輝去了一旁,然後小聲的囑咐了他幾句,我看到熊輝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可他最後還是對熊雄點了點頭。
熊雄走後,熊輝有些歉意的對我們說,“不好意思啊!我父親剛纔交待我說,他的房間和他打坐的地下室不可以讓你們進去……他現在這個性子怪的很,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黎叔聽後點點頭說,“沒關係,我們也只是在這裡隨便看看,至於你說的那個兩個地方,我們只會在門口稍作停留。”
雖然黎叔話是這麼說的,可是我聽的出來,他的心裡肯定非常的不爽,畢竟像黎叔這樣大師級的人物,還是什麼地位的人都見過的。
算你再能擺譜兒,也不至於敢擺在他的頭來。如果是在平時,黎叔估計會立刻臉一沉走人了,可是今天他卻像個笑面虎一樣什麼事兒都沒有,實在有些不太正常……
於是我趁熊輝前邊帶路的時候,小聲的問黎叔,“最近脾氣變好呀?”
結果黎卻白了我一眼說,“熊雄那個老雜毛有問題……”
“什麼問題?總不能是他綁架了自己的親孫子吧?”我一臉疑惑的說。
“我也不說好,不過這個人身的氣場很不一樣,你沒發現他一般的六十多的老頭要年輕許多嗎?”黎叔幽幽的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還真是啊!雖然這個熊雄一身打扮都很符合他現在的年紀,可是如果仔細看他的臉,似乎還真挺年輕的,要是換一身時尚一點兒的衣着,也許不會他兒子老多少!!
“可是這也證明不了什麼啊?有錢人保養好點兒不行嗎?”我聳聳肩對黎叔說道。
黎叔聽了沒再說什麼,而是趕緊追了前面的熊輝說,“你的父親是什麼時候開始去那個養生會館的?”
熊輝想了想說,“應該是在我媽去世之後吧,那個時候我爸非常傷心,整日鬱鬱寡歡,公司裡的生意更是無心打理。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陸續的接手了公司裡生意的。”
黎叔聽後點了點頭接着問說,“你清楚那個養生會所是什麼性質的嗎?”
這次熊輝卻一臉茫然的搖頭說,“這個我真不清楚,我父親回來也不怎麼說,起初我還以爲那裡是騙騙老年人買點兒什麼保健品的地方!可是我這幾年也沒見我父親買什麼東西回來。其實當初我已經做好他被騙的準備了,畢竟花點兒小錢能讓他高興高興也值了。”
聽熊輝說完之後,我們幾個人對這個養生會所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像熊雄這麼個有錢的財神爺,要是讓那些賣保健品的發現,怎麼不得也要宰他個幾十萬啊!!
沒想到這家養生會所竟然反其道而行之,這能不讓我們對會所裡面的具體情況感興趣嘛?!不過聽熊輝的意思,這個養生會所的門檻兒非常高,普通人是根本進不去的。
走進別墅後,老式的裝修一下暴漏了房子的年份,再加長期沒什麼人打理,因此房子裡整體看去灰濛濛的。一樓客廳的牆掛着許多熊家的老照片,有很多都是熊雄年輕時候拍的。
年輕時候的熊雄看去非常的意氣風發,和現在的熊輝非常的像,那個時候他的身邊總是站着一個恬靜的女人,應該是熊輝那位去世多年的母親了。
在這些照片能明顯看出來,熊雄總是保持着一種滿足的微笑,似乎對自己當時的生活非常的滿意。可是在後來的一些照片,那位美麗的女人漸漸消失了,而熊雄臉的笑容則越來越少了。
“你父母的感情很好?”我試探着問熊輝。
他點點頭說,“嗯,在我的印象他們的感情一直特別好……後來我母親得癌症去世的時候,我父親曾經一度非常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後來直到小美出生,他纔多少好了一點兒。”
聽熊輝提到小美,我指着一張四口人的合影說,“這個小女孩是小美嗎?”
熊輝一聽看向了我指着的那張照片,表情明顯一滯,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我相信小美丟的時候他一定也是非常傷心的。不過有的時候男人表現傷心的方式和女人不同,有些男人往往會選擇逃避現實。
顯然熊輝是這樣的男人,當年在他意識到小美找不回來之後,選擇了離開這裡,雖然他嘴說是怕妻子睹物思人,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這時我仔細的看着照片那個可愛的小人兒,只見她身穿一件粉紅色的小裙子,臉洋溢着開心的笑容……到底是什麼人將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帶離了這裡呢?
熊輝看我一直盯着小美的照片在看,一臉憂傷的對我說,“其實我知道小美已經死了……”
我聽了有些吃驚的說道,“爲什麼這麼肯定?萬一她是被人販子偷走了呢?”
熊輝有些痛苦的搖搖頭說,“不會……請相信做爲一名父親的直覺,我知道我的女兒已經不在了,她的生命永遠的定格在了那年的夏天。”他說完後,用指尖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照片裡的小美,一臉的悲傷。
隨後熊輝告訴我們說,這個地方自從小美出事之後,他很少過來,他妻子唐靜更是一次都沒有再回來過。可她和熊輝不同,她寧可相信孩子還活着,也不願意相信熊輝所謂的直覺。
對於小美當年失蹤的過程,我很殘忍的希望熊輝能再對我們詳細的說一次,因爲我的直覺告訴我,兩個孩子的失蹤雖然是時隔幾年,可是他們之間卻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不論破解哪一個,都可以解開熊家這幾年丟孩子的謎團。
這也是熊輝找我們過來的意義,所以算再怎麼痛苦,他還是詳細的把當年的事情給我們講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