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黎叔這麼問,一臉無奈的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黎叔聽後點點頭說,“這難怪了,正是因爲你突然間被那麼多的惡鬼身,這才激活了你體內另一個神魂,那東西是你體內那股陰氣所化,自然是容不下其他陰魂進來分一杯羹的,想必村那些惡鬼早和李延辰一樣被吃掉了。 ”
丁一這時卻疑惑的說,“可他剛剛出來的時候爲什麼沒有吃掉夏荷?反到讓她給李延辰預警呢?”
黎叔聽後冷笑着說,“那可不是什麼預警,想必這傢伙現在和進寶的身體還不是很融合,所以他必須用夏荷當誘餌,讓那個李延辰自己送到嘴邊來……”
我聽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這要是他想出來出來我該怎麼哪!?”
黎叔聽後想了想說,“暫時應該沒事兒,這幾天讓丁一守在你身邊看着,直到你表叔來了爲止。”
我聽了忍不住看向了丁一,可當我們彼此的眼神對時,我的心卻突然一陣的悸動……之前我看到的那個從“屍山血海”走出來的丁一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那僅僅只是我的一個怪夢呢?
老話兒常說日有所思纔會夜所夢呢?可我最近也沒有看什麼戰國時期的書籍啊!怎麼會夢到這些東西呢?還有丁一那滿含殺氣的眼神,讓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丁一見我一直盯着他在看,笑着走到我的身邊說,“怎麼?被嚇傻了?放心吧!有我在怎麼也不會讓那個傢伙奪了你的身體的。”
我聽了茫然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畢竟我現在也搞不清楚那個古怪的夢到底預示着什麼,所以還是暫時不和他們說的好,只是我再也不想看到丁一用那種眼神看我了……
因爲我手的傷口遲遲沒有癒合,所以回家後我又被老趙安排着住了幾天的醫院。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浪費公共資源,可是老趙看了我傷口之後,一臉後怕的說,“也是你小子命太好了,這要是再偏一點,你這隻手可真的報廢了。”
我聽了大言不慚的說,“我是日行一善的好人,自有神靈庇佑!我……”
結果我話剛說了一半,招財擡手一巴掌呼在我的後腦勺說,“滾犢子吧!你以後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你說你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咱們家可絕後了!到時我該怎麼和爸媽交待?我……”
我一看招財說着說着要哭,連忙捂着腦袋對老趙說,“快點兒管管你媳婦,可別我手傷還沒好,再讓她給打傻了!!”
結果老趙這死沒良心的竟然毫無底線的附和道,“該打!你也是我小舅子,否則我早抽你了!”
我聽了哭喪着臉說,“有你們兩口子這麼欺負人的嗎?我好歹還是傷員呢!!”
招財被我逗笑了說,“呸!要不是看在你手沒好的份,我早家法伺候了!”
我一聽好生好的說,“敢情咱家還有家法呢?不是我說,老趙你是不是早被家法伺候過了?”
“滾!”老趙沒好氣的說道。
和他們說說鬧鬧,心裡多少輕鬆了一些,只是一想到那個和我共享一個身體的傢伙,我心裡不免有些發慌。雖然我有幸沒機會和那個“我”碰面,可是從丁一的描述不難想象,那是個多麼心性不定的傢伙……
我現在只是害怕,萬一他突然哪天佔了峰跑了出來,然後再頂着我的這張臉爲非作歹,那我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也許是因爲事態有些嚴重,以至於表叔在我回來住院的第二天晚趕了過來。當時丁一他們正好不在,表叔進門後直接看了看我手的傷口,然後竟一臉疑惑的說,“你這手是被地的石頭劃傷的??”
我聽了有些不能確定的說,“應該是吧……”
可表叔卻一臉篤定的說,“非也,你這傷口可不簡單,還好我來的及時,否則你手這道口子,是再住一年的醫院也不會癒合!”
我聽了心下大驚,忙哭喪着臉說,“我的親叔!你能別再嚇唬我了成不成?!我跟你說我這幾天受到的驚嚇已經不少了,再這麼下去我非得嚇出毛病來不可!”
表叔一聽好氣的說,“現在知道害怕了?可我見你一個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勇猛呢?”
我被他說的老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茬兒了。還好後來表叔還是放了我一馬,不再用話擠兌我了。不過對於我手的傷口,他卻很嚴肅的告訴我說,“這個傷口可非同小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被一件戾氣極重的兵器所傷,如果按照正常的辦法來醫治,傷口很難癒合……所以你還是好好想想,你這手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所傷的?”
聽表叔這麼說,我立刻想到了那個一身殺氣的丁一,還有他那把不知砍了多少人的長劍。可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表叔說,因爲到現在我也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個夢?
表叔見我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追問我說,“你個臭小子,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兒沒說!?”
我聽了重重的嘆了口氣,心想反正現在黎叔和丁一正好都不在,不如把那件事兒和表叔說說,看看他能給我什麼意見?
於是我把那件事兒簡略的和表叔說了一遍,而且我還告訴他,我真的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沒有失去意識之前,手掌的確有被地的石頭劃破,但當時的傷口百分百沒有現在這麼嚇人!!
表叔聽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又看了一眼我手的傷口,接着見他沉聲對我說道,“那對了!你這手傷還真是被一把殺人如麻的鐵劍所傷……只可惜現在沒有人知道你當時在下湖村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你身體裡的那個傢伙。”
我一聽連忙捂住胸口說,“怎麼的?難不成你還想把他召喚出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