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沈老闆一副心虛的表情,他那句“肯定沒事”到更像在對自己說的,別說是這些工人了,估計連他都不相信裡面真的“沒事”?
黎叔隨後先帶着我和丁一圍着養殖場的外圍轉了一圈,但是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古怪的地方,於是他讓沈老闆先帶着工人在外面守着,如果我們不叫他們,自己千萬不能進去。
沈老闆聽了立刻連連表示說,“黎大師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配合您的,如果您還需要什麼東西說話,我現在去爲您準備。”
黎叔聽後對他擺擺手說,“暫時先不用,等我們進去查明情況以後再說……”
當我們走進養殖場時,周圍的空氣立刻變的腥氣異常,丁一那狗鼻子聞了之後更是眉頭一皺,我見了忍不住捂着鼻子說,“怎麼這腥氣?”
黎叔聽了走到最近的一個池子裡瞧了瞧,然後臉色一沉道,“這裡面大多數的珍珠蚌好像都死了……”
“不會吧!那沈老闆不得肉疼死了?”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黎叔這時嘆氣道,“如果趁蚌裡的肉還沒腐敗變黑,不影響珍珠的色澤之前,把這些死蚌裡的珍珠開出來,也許還能減少一些損失……”
我一聽無奈的說,“那完了,這裡聞去都臭了,估計池子裡的死蚌已經全都爛了。”說到這兒我有些疑惑的說道,“哎?不對吧!沈老闆不是說這裡之前白天是有人打理的,只是在這幾天他才一直沒讓人進去……難道說這些珍珠蚌這麼嬌貴?才餓了兩天全死了?”
黎叔了也搖搖頭說,“不好說,沒準沈老闆也不知道他的寶貝大多數都死了呢?”
之後根據沈老闆給的平面圖,我們三個很精準的找到了那一池子價值連城的10年老蚌的所在地……別說啊,和其他臭氣熏天的養殖池相,這個池子卻有些與衆不同。
黎叔道先來到池邊伸手攪動了一下池水,不過雖然這一池子的水並不腥氣,可也做不到水質清透,只能隱約看到池底有一個個像足球大小的黑影……
我見了有些暗暗的吃驚,心想這下面的珍珠蚌個頭也忒大了吧!這說不定真能開出個像乒乓球大小的珍珠呢?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把臉貼近了水面,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雖然說咱這輩子不一定能買的起大珍珠,可是看看過過眼癮總可以吧?
誰知在我的臉剛剛貼進水面時,卻突然感覺水下暗波流轉,等我感覺到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見水下一個如臉盆大小的黑影突然一動,瞬間一道耀眼的白光打在了我的臉。
那道光像是有溫度一般的灼燒着我的雙眼,讓我本能的閉緊了眼睛,可是即便如此,我的眼球依然可以透過眼皮感覺到那刺眼的光亮。
與此同時我的腦袋也開始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的聲音在我耳邊用氣音說着什麼,可我卻一句都聽不清楚……其實在那道光打向我的一瞬間,我像是個木頭人一樣被定在了當場。還好丁一眼疾手快將我拉開,否則我搞不好真和之前的三個工人一樣,一頭攮進水裡去了。
可說實話,直到我被丁一拉到一旁時,我卻依然如了夢魘一般的緊閉着雙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黎叔見狀走過來朝着我的天靈蓋“啪”的拍了下去。
頓時將我一個激靈打醒了過來,可我卻依然沉浸在剛纔腦子裡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於是有些茫然的四下亂看。丁一見了以爲我還沒清醒,他學着黎叔的樣子又給了我一巴掌。
這一下可把我給打急眼了,忙擡手撥開他說,“打我幹嘛!!”
丁一見我恢復正常後,才鬆了一口氣道,“我怕那個傢伙出來……”
我聽後心裡立刻也是一慌,差點把這茬兒給忘了,次那個傢伙是趁我失魂之際控制了我的身體……剛纔還好黎叔及時把我拍醒,否則只怕又讓那傢伙鑽了空子了。
可剛纔又是怎麼回事呢?爲什麼我被那道白光照射到之後,腦子裡會突然出現那些古怪的聲音呢?想到這裡我把剛纔的事情和黎叔他們說了。
黎叔聽了有些吃驚的說,“真有臉盆那麼大?”
我很肯定的點點頭,然後用手劃了一下那東西的大小說,“得有……這麼大吧!!”
我一看黎叔那財迷樣兒,知道他和我心裡想的一樣,也是想看看這臉盆大小的珍珠蚌能開出多大的珍珠來,於是他立刻一臉假正經的對我說,“既然是那東西在做怪,那咱們先把它撈來看看?”
我聽了心一喜,然後摩拳擦掌的附和道,“是是,先撈來看看有沒有乒乓球大?”
黎叔一聽瞪了我一眼說,“想什麼呢?沒有沈老闆在場的情況下,咱們不能打開珍珠蚌!把那東西撈來也只是想要先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那個最大的珍珠蚌在做怪!”
誰知我們正說着呢,黎叔卻突然接到了沈老闆的電話,他在電話裡有些抱歉的說,能不能讓我們先停一下,說是他有兩個大客戶來了,想要現在先看看10年老蚌。要是之前他肯定是不敢讓客戶看的,可是現在不正好有我們在嘛,所以他想着,能不能讓我們陪着他一起帶客戶進來?
黎叔聽後雖然表情非常的不爽,可這老狐狸最終卻沒有發作,而是語氣不溫不火的說,“那你現在帶着他們進來吧。”
我在旁邊也聽了七七八八,於是有些不太高興的對黎叔說,“你還慣他這毛病?”
誰知黎叔聽了卻一臉不以爲然的說,“你知道什麼呀?之前沈老闆不是說過嘛,那三個工人幾乎都是在他準備要將這些老蚌出手的時候出事兒的。我剛纔還在發愁沒個契機讓那東西出來作妖呢?得,真是剛一瞌睡有人送枕頭,現在有人來看老蚌不是剛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