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丁一看到韓謹旁邊的我時,竟然噗呲一聲樂了,“你的這身裝備挺特別啊!”
我本想解釋說這麼做是爲了躲避那夥人的追擊,可我們三人還來不及多說什麼,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警笛的聲音,韓謹聽見後立刻轉頭對我說,“我先撤了,晚在你們家裡集合!”說完她鑽進了附近的灌木叢。
隨後白健帶着人趕了過來,而黎叔則坐在他的車……白健下車後面色陰沉的說,“你們沒事吧?”
我聽了搖搖頭說,“沒事,不過那個襲擊我的傢伙跑了!而且他還不止一個同夥……”
白健這時來到我們的車前,仔細看了看我們爆掉的車胎,然後臉色鐵青的說,“用的狙擊槍和次一樣,雖然那個叫老三的已經不在國內了,可是他之前用的那把槍卻還在。”
我知道槍對於白健他們來說是件大事,這東西的社會危害性非常的大,所以咱們國家纔會嚴格管控。現在突然冒出這麼一把殺傷力巨大的狙擊槍,還動不動跑出來狙擊我幾槍,這實在讓白健很是惱火。
我自然也沒有和白健提及我們遇到了故人,畢竟韓謹的身份敏感,所以還是能不出現儘量不出現在警察的面前。只是不知道韓謹這時出現救我,會不會因此讓她在泰龍集團裡露出什麼馬腳呢?
白健他們在勘查完了現場之後,提議要派兩個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保護我,或者實在不行讓我先去什麼地方躲一躲。
我聽了搖搖頭說,“不用了,該來的始終會來……逃避不是辦法,你讓兄弟們先撤了吧。”
白健見他勸不動我,神色凝重的帶人走了,不過他在臨走前交代說,如果發現情況不對,一切以保命爲主,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他。
我知道他是真不放心,可是現在算讓他留在我身邊二十四小時保護我又有什麼用呢?不解決根本的問題,事情會沒完沒了!人民警察又不是我的私人保鏢,我不可能讓白健他們毫無限度的保護我下去。
回去的路黎叔問我要不要和白健他們借一件防彈衣穿穿?我聽了笑着說,“有個卵用啊!那些人都是專業的殺手,難道他們不知道爆--頭、割--喉嗎?”
黎叔聽後想了想說,“也是啊!”
之後我們把黎叔送回家後,立刻往回趕,因爲想着要和韓謹在家裡匯合,所以心裡多少有些焦急,怕她先到一步吃個閉門羹。
結果等我們到家時才發現,這姑奶奶早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門,還正和金寶玩的不亦樂乎。看到我們回來後,搖着頭說道,“你家這門鎖,跟沒鎖門一樣,集團裡的任何一個人分分鐘都能打開,而且還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我聽了沒好氣的說,“大姐,您說晚了一步,你們單位的人早來過了,把我這裡翻的跟颱風過境一樣……”
韓謹聽了臉色一變說,“什麼!來過了,那……東西?”
我一聽立刻讓她放心,東西不在家裡,在一個只有我和丁一知道的地方,只要我們不說,集團的人沒人能找到。我當時在心裡暗想,除非他們去搶銀行,否則根本沒處找去。
之後韓謹拿出一個小東西,然後在我家的門鼓搗了好半天后,才拍拍手的灰塵說,“好了,現在這個鎖安全了,一般的賊肯定打不開,我們集團的人雖然可以打開,可是卻必須要將鎖芯整體破壞才行,這樣一來你們會知道是不是有人曾經來過了。”
我聽了讓丁一過去看看,真有她說的這麼厲害嗎?丁一聽了過去研究了一會兒,然後對我點點頭說,“嗯,不錯……”
晚我們三個人在家裡隨便吃了一口,之後開始研究起接下來的對策了。韓進是泰龍集團的人,自然是知道他們做暗殺的人都是很敬業的,只要僱主錢到位,他們會想方設法把人做掉的。
不過要想泰龍集團罷手也不是不可能,除非讓他們覺得我暫時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這個價值最起碼要高於他們接暗殺生意所得的報酬。
我聽韓謹這麼說,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總不能因爲有人花錢請殺手組織來殺我,我爲了保命得加入殺手組織吧?!
仔細想想,算我加入了他們,估計也產生不了多少效益,應該很難彌補他們推掉這單生意的損失吧?而且我現在最爲擔心的還是韓謹的事情,她剛纔把那個傢伙打暈了,也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暴露?
雖然她韓謹在泰龍集團裡的價值非常的高,可一個存在二心的人誰又敢用呢?一個不能爲自己所用的人算再有價值,我相信泰龍集團也會毫不猶豫的除掉她的。
更何況我們手裡還有一個不能讓泰龍集團知道的秘密……想到這裡我問韓謹,“那些東西的事情你們集團知不知道?”
韓謹搖搖頭說,“目前來說我也不能確定他們知不知道,自從阿偉死了之後,他們應該是有所懷疑的,可是卻不能肯定阿偉的手裡是否有那些東西。”
我聽韓謹提到阿偉,面色沉重的問她,“你知道是誰殺了阿偉嗎?”
韓謹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過了一會兒她才悠悠的說道,“是泰龍集團裡的一個絕頂高手,以阿偉的身手一般人別說打死他了,不被他打死不錯了。當時是我考慮的不周全,害死了他……”
我知道韓謹和阿偉關係很好,他能在韓謹陷入絕境的時候出手,這間的情誼自不必說,所以在韓謹的心裡一定是對阿偉的死非常愧疚的。
於是我輕聲勸她說,“你韓謹什麼時候對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她聽了輕笑一聲說,“我有那麼冷血無情嗎?”
“冷血無情談不,可我到現在都記得第一次遇到你的情景……”我實話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