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柳茹說完後,黎叔向她提了個老規矩,那就是想要柳穗貼身的一件東西,最好是她珍愛之物。因爲這是來之前就說好的,所以柳茹就很痛快的從包裡拿出了幾件東西。
我將這些東西一一看了看,都是一些小女生喜歡的東西,我上手一摸就知道沒什麼用。現在這些小孩,喜歡什麼都沒有長性,很難說到底什麼纔是她的最愛……
沒辦法,這些東西都不行,於是我只好對柳茹說:“柳女士,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沒有柳穗近期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很喜歡才行,或者是她的一些貼身配戴的東西,最好戴了很多年的那種。”
柳茹聽了一愣,她看了看自己拿來的這些的東西,顯然她也不太瞭解自己15歲的女兒最喜歡什麼……
我見柳茹表情尷尬,就試着引導她說,“她有沒有喜歡的明星,或者是很欣賞的男孩兒?”
柳茹還是猶豫的搖頭,她似乎真是一點也不瞭解自己這個女兒。誰知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詹姆斯突然用英語小聲的對柳茹嘀咕了一句,她聽後表情有些疑惑,可還是猶豫着對我說,“她的facebook算嗎?”
我聽了立刻有種想要暈倒的感覺……可黎叔卻說,“可以啊,雖然她的facebook是虛擬的東西,可這都不是問題!”
聽黎叔這麼說,我就使勁兒的給他使眼色,我啥時候說過用虛擬的東西也能感覺到殘魂了?可是他卻對我視而不見,興致勃勃的打了柳穗的facebook。
一進到她的主頁,就發現這個女孩很喜歡重金屬音樂,朋克音樂之類的,主頁的整體色調偏灰暗,看來柳穗不像是個開朗的女孩。
而且柳穗現在正值叛逆期,對她父母的話是能不聽就不聽,每天在臉書上寫有不少抱怨她父母不理解她的怨言。從這一點看來,我越來越相信這丫頭搞不好是和小情郎私奔了吧?
可是看着看着我就發現,柳穗在臉書上曬了不少造型詭異的娃娃,特別像是很多年前一個恐怖電影裡的鬼娃。
“這都是什麼東西?”柳茹一臉驚恐的說。
黎叔看了一眼,淡定的說:“沒什麼,只是一些鬼娃娃,現在的小孩子很喜歡這些又醜又難看的東西。”
我看着這些鬼娃娃,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轉頭問柳茹說,“這些娃娃呢?”
可柳茹卻一臉茫然的說:“家裡沒有這些東西啊?我也沒見過穗兒拿着玩過,也許這是別人的,她只是拍拍玩而已。”
我聽了搖頭說,“不對,你看柳穗的這些說說,很明顯這些東西是她自己的,可是既然沒有放在家中,那她會把這些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呢?”
黎叔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他問柳茹:“會不會放在她常住的酒店房間裡?”
柳茹想了想說:“也有這個可能,畢竟穗兒已經大了,有好多的事情她已經不怎麼和我說了。”
之後我們幾個人一商議,就決定現在去柳穗的房間看看。因爲詹姆斯生意上的關係,所以他們在這裡長期訂着兩個房間,柳穗失蹤後,她住的那間房還一直空着,裡面的東西也都還在。
可當我們這些人匆匆的趕到柳穗失蹤前住的5012號房時,卻發現裡面被人收拾的很乾淨,雖然不能算是一塵不染吧!但是肯定是被人精心打掃過的。
我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可是卻在衣櫃裡看到了很多的空盒子,看上去很像是用來裝柳穗在臉書上曬的那幾個鬼娃娃的。
黎叔一臉疑惑的看向我,顯然他也看出來盒子裡的東西被什麼人拿走了……
柳茹見我們還是毫無頭緒,就有些神情憔悴的說:“都怪我平時對穗兒的關心太少了,一天天根本不知道這孩子在想什麼。”
黎叔聽了安慰她說,“柳女士,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像柳穗這麼大的孩子本來就是正處在叛逆期,不和家長說自己的心事也很正常,不如你再讓家裡那頭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柳穗喜歡的東西?”
柳茹聽了輕輕嘆氣說:“那也只能如此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幾位也先回去休息,我先聯繫家裡那邊,讓他們把柳穗的東西全都打包郵過來,到時候我在聯繫您……”
回到房間後,黎叔一臉凝重的說:“柳穗的東西是被人提前拿走了,這個人肯定是熟悉柳穗,也知道我們這次來之前提出的要求……”
丁一靠坐在落地窗前,眼睛看着遠處的雪山說,“能同時知道這兩點的人應該不多,這個人藏起來鬼娃娃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他就這麼肯定這些東西是柳穗的最愛嗎?”
我癱坐在沙發上,想着柳茹兩口子今天的表現,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焦急。特別是詹姆斯,難道這就是他們外國人對待親情的方式嗎?
黎叔見我們一個個都苦着臉,就安慰我們說:“這有什麼啊?退一萬步講,就算咱們這次無功而返,那也就全當來瑞士玩一趟了啊!”
可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我還是不想無功而返,不管那個丫頭是死是活,總要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啊。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走,我走過去打開房門一看,發現是位服務生,而且還是個華人。他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告訴我們,詹姆斯先生爲我們訂好了午餐,請我們去餐廳享用。
我好奇的問這個服務生,“你是中國人?”
服務生微笑的說,“我是中國留學生。”
原來這家酒店這幾年招待的中國遊客越來越多,所以他們就專門僱傭一些在瑞士的留學生來勤工儉學。
我一聽這小夥兒是中國人,立刻倍感親切,就讓他坐在下來和我們聊聊這個酒店的事情。剛開始小夥子還很拘謹,說他只是這個寒假纔來這裡的,對於這裡的太多事情還不瞭解。
可當我問起他認不認識柳穗的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神情一僵,可隨即又立刻表示自己只和柳穗有幾面之緣,並不太熟悉。
“那你有沒有看到她和什麼男孩有來往呢?”黎叔插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