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這次任務眼看要圓滿完成了,所以毛可玉的那些手下們情緒都很高漲,晚的時候有幾個人還出去打了一頭野豬回來。
晚飯的時候大家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野豬宴,而且他們還在地基裡找出了許多二戰時期的紅酒和白蘭地。一時間我讓有種錯覺……好像我們只是普通的旅人,在經歷了一天的旅程之後,大家坐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這種感覺的確很愜意,以至於已經戒酒的我竟然也有想喝一杯的衝動……最後因爲我實在沒有經的住誘惑,淺嘗了一杯紅酒。
老趙更是連連調侃道,“沒想到我這輩子竟然還能喝二戰時期的紅酒?!看來這也算是這次被綁出國唯一的收穫吧?”
我聽了嘲笑他說,“瞅你這點兒出息,看來結了婚的男人是不一樣啊!!”
吃飯的時候我無意發現毛可玉的一個手下神色有些異樣,他一直臉色古怪的看着毛可玉,似乎有什麼話想對他說。只可惜總是有人搶在他前面給毛可玉敬酒,因此他始終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可他畢竟是毛可玉的手下,算真有什麼事也和我沒多大關係,於是我沒再盯着他看,而是把心思又放回了烤野豬肉了。
酒足飯飽之後,大部份人都回帳篷裡睡覺了,這時我看到毛可玉正一個人坐在火堆前愣神兒,於是我走到他的身邊坐下說,“那個……今天謝謝了。”
其實我說這話是不想欠他什麼,畢竟我們之間可是半點交情都沒有。結果毛可玉卻跟沒聽見似得,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我問,“什麼!?”
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對他擺擺手說,“沒事!早點休息吧!”然後起身往自己住的帳篷裡走去了。
回到帳篷裡以後,見老趙正在和丁一聊天,老趙見我走了進來,小聲的對我說道,“接下來該是咱們想辦法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我聽了神色一滯,瞬間明白老趙是什麼意思了,這正是我最頭疼的地方,因爲我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想到一個折的辦法呢……
剛纔吃飯的時候我見到保羅一個人坐在火堆旁邊,神情非常沒落……我猜他也明白自己已經和普通人不一樣了,可又一時間適應不了自己的與衆不同。
也許在他們這些人蔘加實驗的時候並不真正的瞭解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他們甚至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而如今一覺醒來世界已經大變樣兒了,這對他們來說已經很殘忍了,更何況在他們甦醒之後又再次讓他們去死呢?
老趙和丁一還是堅持之前的意見,而且丁一說如果趁他們不備,自己還是有把握對其“一招斃命”的。這一點我到是相信他能做到,可是殺死保羅他們真的是唯一的辦法嗎?!
當天晚我們三個人討論到最後依然無果,雖然我不同意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我卻知道我們三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毛可玉他們將這兩個超級戰士帶出雪山……
如果我們帶着他們離開呢?他們能願意跟我們走嗎?即使他們願意……可又能將他們帶到什麼地方去呢?這樣兩個人,我真的很難保證任何一個國家的政府組織不對他們感興趣。
想着想着睏意來了,於是我趕緊跑出帳篷打算去放放水,結果剛一出去見到毛可玉的一個手下正背對着我一動不動的站在營地的邊。
看背影他不是今天一直想要對毛可玉說些什麼的那個傢伙嗎?我心想都這麼晚了他在這裡幹什麼呢?可隨後我想到他可能是在放哨。
毛可玉之前也說過,如果在營地殺了大型動物是很容易引來附近的肉食動物的,所以他每天晚都會派自己的手下輪流值夜。於是我也沒多想,放完水後趕緊跑回了帳篷,因爲這裡的晚實在是太特麼冷了!!
可能是因爲那杯紅酒的原故吧,我鑽進睡袋裡沒一會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感覺有人輕輕的推了推我,我立刻忽悠一下醒了過來。
睜眼一看,發現推我的人是丁一,我剛想問他怎麼了?卻被他一把捂住嘴巴示意我不要出聲,這時我才發現老趙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醒了,而且他還正在往身穿羽絨服。
我當時的第一個反應是不是這倆人有什麼計劃沒跟我說呢?可我很快發現帳篷的外面有些不太對勁兒……
聽聲音好像有人在帳篷外面悉悉索索的走動,可是這人的腳步聲又聽着不太對勁兒,似乎像在蹭着雪地走一樣,聽去感覺這人的腳步非常沉重,跟走不動路了似的。
這大晚的誰能在外面?難道說……有熊!!我一想到動物世界裡那種活動在雪山裡體格碩大的棕熊,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可我看丁一的神情又不像是,似乎外面的那個東西應該棕熊要可怕的多,否則丁一是不會如此緊張的。於是我也趕緊慢慢拿起了旁邊的羽絨服往身穿,畢竟不管是什麼東西,一會兒開跑的時候都得穿衣服啊!不然沒被熊吃了也得給雪山裡的超低氣溫凍死了。
等我輕手輕腳的穿好連體羽絨服之後,帳篷外面那個聲音已經走遠,往營地的後面去了。這時丁一才小聲的對我說道,“拿好揹包和睡袋,如果一會兒情形不對你和老趙原路往回跑,在你們身的食物吃完之後,也差不多應該可以遇到表叔和白健他們了。”
我聽了心一緊,連忙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和老趙先跑?!那他呢?難道說他要留下來自己收拾了營地裡的所有人嗎?這是不是有點兒太冒險了?
丁一聽後臉色陰鬱的對我說道,“其實今天在地下室的入口……毛可玉的一個手下應該是被那隻狗給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