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走進桃花谷的時候,黎叔和表叔二人的眉頭皆是一皺,看來他們兩個人全都看出了這個桃花谷有點問題。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這時一直走在前面的吳長河突然轉身對我們幾個人說,“這裡就是桃花谷了,你們先到那邊的亭子裡坐會兒,我幹完手裡的活兒就過去找你們。”
我們幾個聽了就看向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涼亭座落在桃林深處……
表面上看,這個吳長河應該是個老實人,因爲當年的一些事情和吳兆海產生了某種不可調和的矛盾。不過要說這個吳兆海也是相當會做人了,就看吳長河的這個脾氣,估計全村人都知道他和吳兆海之間有矛盾。可吳兆海還是安排他來伺候這片桃林,讓他家好歹能有份收入。這樣一來全村人都挑不出這個族長的半點毛病,畢竟沒幾個人能像他這麼打度的。
這時我就小聲的問黎叔他們,“這個桃花谷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黎叔聽了就低聲對我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片桃林最初的作用應該就是制約一棵鬆的煞氣……否則一棵鬆倒了之後,這裡的桃樹就不會成片成片的死了。”
表叔也點點頭說,“的確,正是這片桃林爲雁來村擋住了大部分的煞氣,不然他們村裡可就不止死幾隻牲畜這麼簡單了。還有雁來村家家戶戶的房子,裡面的木頭應該全都是桃木的,所以那些鬼霧纔不能進屋。”
我一聽就頓時明白,這個風水大陣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布好了,那個佈陣的高人也早就想到了雁來村在日後可能會有眼前的劫數,所以才種了那片桃林爲其後世子孫擋災避禍。要不是已經過去了上百年,我還真想見見這位高人,竟然能如此的神機妙算。
這時吳長河似乎是幹完了手裡的活,就見他將鋤頭往地上一扔,朝着我們這邊兒走了過來。在沒有搞清楚這個吳長河是什麼路數的之前,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他聽到的好,於是我們幾個人立刻就結束了剛纔的談話。
吳長河走過來之後,先是彈了彈身上的塵土,然後才坐在了我們的對面說,“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黎叔笑了笑說,“當年一棵鬆鬧鬼的真相。”
吳長河聽後就冷哼一聲說,“你們怎麼就知道吳兆海說的不是真相呢?”
黎叔聳聳肩說,“直覺……和吳族長相比,我們更相信你說的話。”
吳長河似乎沒想到黎叔會這麼說,只見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長嘆一聲說,“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和別人提起過當年的事情,就更別說你們這些外人了。不過有些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隨後吳長河就告訴我們說,當年去一棵鬆玩的幾個孩子中真正中邪的人是吳睿和吳宇兩個人……當時孩子們從山上回來之後,七嘴八舌的說一棵鬆的下面有死人骨頭。
吳睿當年要大吳宇幾歲,所以對事情的描述也要清楚一些。他說在一棵松下面有許多人骨頭,他還看到有個小鬼爬在了吳宇的身上,所以他們才一窩蜂的跑了回來。
到這個時候大人們才知道敢情吳宇竟然也跟着他們一起上山了,因爲吳宇的父母管的嚴,再加上吳睿又比他大幾歲,所以他們平時都不會帶着吳宇一起玩,這一次也是吳宇自己偷偷的跟着他們一起上去的。
這時剛好趕來的吳兆海一聽吳宇還在山上,就立刻組織村裡人上山尋找。當時的天已經黑了,一個10歲的孩子很容易在山裡面迷路。
吳兆海這頭兒剛帶人上山,吳睿就開始發起燒來,吳長河先是帶着兒子去了村裡的衛生所,可打了退燒針之後卻不見半點好轉的跡象,無奈之下吳長河只好連夜將兒子送到了縣裡的醫院。
誰知縣醫院的醫生在問明瞭吳睿的情況後,也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幫吳睿退燒。而且當時急診上一位經驗豐富的老醫生還告訴吳長河說,他的兒子很有可能得的是“癔症”,還是回去找找得病的根源更靠譜一些。
吳長河一聽就趕緊帶吳睿回到了村裡,而這個時候吳兆海和吳宇的老爸吳兆川也已經找到了吳宇,並且將小吳宇帶到了吳家的祠堂裡面。
吳長河知道吳兆海認識的人多,就趕緊去祠堂找他,結果卻無意間聽見吳兆海對吳兆川說,“哥,你放心,我肯定能保下小宇!”
可吳兆川似乎並沒有因爲吳兆海的話感到輕鬆,反到臉色慘白的說,“怎麼保?小宇被他們選上,誰都救不了他……”
誰知這時卻聽吳兆海聲音低沉說道,“我剛纔聽說吳睿也發燒了……”
吳兆川聽了一愣,可隨即又連連搖頭說,“這……這不行吧!都是同宗同族的血親,這麼做……這麼做不好。”
結果吳兆海卻冷哼一聲說,“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咱們家來守護着雁來村,現在也該輪到他們了。”
吳長河雖然聽不懂吳兆海兄弟倆這段對話的真正含意,可是有一點他卻聽明白了,那就是他們要讓自己的兒子代替吳宇去死。
他當時本想再多聽一會兒,可是卻因爲聽的太入神了,結果一不小心碰倒了腳下的一塊磚,立刻發出了“咣啷”一聲響,祠堂裡的兄弟二人馬上就閉嘴不言了。
吳長河趕緊轉身就往家跑,他可不管吳兆海和吳兆川心裡面到底在盤算着什麼,總之誰也不能傷害他的兒子!!結果吳長河回到家後不久,就有人來他們家說,吳兆海讓他們把吳睿先抱到祠堂裡去,吳宇也在那裡。
吳長河一聽就對來人說,“醫生說了,小睿現在不能出門,否則燒就更不能退了,你回去告訴兆海,等小睿退燒之後我再帶他過去。”
那人一看吳長河不肯將吳睿帶到祠堂去,也就只好悻悻的離開了……吳長河知道這種事情他不同意外人誰也不敢強來,於是從那天開始他就一直寸步不離的守着吳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