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這是故意說給袁騰飛聽了,估計這小子做夢都想不到我們能知道他把張玥的屍體扔在了那裡!只見他聽到白健的話後,立刻臉色發青,冷汗直流,再也不像剛纔那般淡定自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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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知道袁騰飛的心理防線已經瀕臨崩潰,只差我再澆上幾盆涼水了就能徹底決堤了。
“我們今天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坦白從寬,如果你錯過了這次機會,只怕等我們明天一早去廢棄化工廠找到了張玥的屍體……到時候你再後悔就晚了!”我冷冷的說道。
袁騰飛聽了我說的話,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像是在分析着我說的是真是假。我知道他認爲自己拋屍的地方非常的隱秘,應該不太可能被警察找到!可是他卻不知道白健有我這個殺手鐗……
“不說算了,反正你今天說和明天我們找到屍體之後說,對於我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差別就在於以後對你的量刑上!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已經沒有任何的便宜可以佔了!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死刑是跑不了的了!”說完我就假裝要起身離開。
“等等!”袁騰飛突然叫住了我們,然後猶豫不決的說,“我現在說出來,真的算是自首嗎?”
我轉頭看向白健,他對我點了點頭,於是我就正色的對袁騰飛說,“那就要看你交代問題的態度怎麼樣了?如果還像之前那樣和我們耍心眼兒肯定是不行的!”
終於……袁騰飛可算是交代了他是如何殺害張玥的過程,還有最後的拋屍點是什麼地方,這些細節幾乎和張玥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只是最後袁騰飛還交代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情況,那就是他拋屍以後,就去商場裡賣了一個同款的行李箱放在家中,以應對之後警方的調查。
有了袁騰飛的口供,白健他們第二天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那個廢棄的化工廠尋找張玥的屍體了。
我本來想着案子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自己也可以回家了。可是白健卻堅持讓我明天也一起跟着去。沒辦法,最後我也只好好人做到底跟着去了!
沒想到第二天,當我們趕到那座廢棄化工廠的污水池時,發現這裡的環境要比我們想的嚴苛許多,這就給打撈屍體帶來了不小的難處。
首先這一池子的髒水看上去只是一潭死水,可是實際上這裡面卻是一池子有着強烈腐蝕性的化學液體,這就讓我很擔心張玥的屍體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其次就是打撈的問題,如果下去打撈,不知道這水對潛水服的腐蝕程度是多少,如果一旦燒穿了潛水水,那麼就會給對下水打撈的人員帶來危險。
可是如果不下水打撈的話,那麼就只有將這一池的污水排空,可是這裡面都是高腐蝕,高污染的液體,這短時間內又能往什麼地方排呢?
一時間,如何打撈張玥的屍體這個問題把大家都給難住了!最後一個有經驗的老刑警出了一個主意,可不可用一個大型的抓鉤機伸到池子裡撈出行李箱呢?
白健和他的幾個同事分析了一下,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但是唯一的前提就是得知道那個行李箱入水的具體位置。如果現在回去把袁騰飛帶來指認,這一來一回太耽誤時間了。
於是白健就小聲的問我,“進寶,你能知道張玥屍體具體的位置嗎?”
我想了想對他說,“應該沒什麼問題,你給我幾分鐘試試……”
接着白健就陪着我走到了污水池的邊上,他知道我這個時候容易走神,所以就一直站在我的身旁拉着我,生怕我一個不小心掉進水池裡。
我知道以袁騰飛的力氣是不可能將那個行李箱扔的太遠,應該就是在污水池邊上某個位置上。於是我就圍着污水池慢慢的走着……當我走到污水池的東北角時,一種熟悉的感覺立刻出現,張玥的屍體就在下面。
根據我所提供的位置,大型抓鉤機伸進水裡只抓了兩下,就把一個被腐蝕的面目全非的行李箱從水裡抓了上來。看到行李箱上一些小的塑料零件都被腐蝕殆盡了,真不知道里面的張玥屍體會是個什麼樣了。
兩名法醫很快就將殘破的行李箱打開了,裡面果然蜷縮着一具屍體。從身型上看,應該是個女人,可是樣貌已經很難辨認出這是否就是張玥了,因爲屍體的表皮被腐蝕的很嚴重。別說是我們這些外人了,就是她親媽來了也一樣認不出來。
最後屍體只能先拉走,然後再做進一步的屍檢還有dna的對比。雖然現在聽上去確認屍體的身份好像很麻煩,可是我知道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因爲只要dna對比結果一出來,一切就一目瞭然了。
到現在爲止,案子應該已經算是破了,可是後續的司法程序應該不會那麼快搞定,等到真正上庭審判估計也得個一年半載之後了。
這件案子唯一另人惋惜的地方就是,兩個本該好好上大學的孩子,一夜之間全都毀了,而且不單毀了他們自己,更毀了他們背後的家庭。
拿到白健給的信封時,我一臉的詫異,沒想到這次真的不白乾,還有點車馬費啊!我用手指輕輕的估計了一下,如果是百元面值的,這裡面怎麼也得有一萬塊。
我有些不好意思收下這些錢,於是就推脫的說:“你看你,還真給錢啊?不會是你自腰包給我的吧?”
白健呵呵一笑說,“得了吧!就我這那點工資,每個月都要上交給女朋友,哪有多餘的閒錢給你啊!拿着吧,這真是我申請的顧問費,我也和我們頭說了,以後少不了再有找你幫忙的時候,不能總是白乾活啊!”
我聽後就笑着將錢揣在了兜裡說,“那弟弟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回到家後,我把信封打開一看,果然是一萬塊錢!一旁的丁一看我數錢的財迷樣就笑話我說,“忙活了半天才給1萬塊錢,還給你樂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