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發現的?”
“好像是個送快遞的……”
我心想這個送快遞的也夠倒黴的了,一下看到這麼多死人,估計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事。可在我心裡卻還有另外一個懷疑,那就是這事兒會不會和韓謹有關呢?
回家後我就把這事兒和丁一說了,他聽了沉思一會兒說,“韓謹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那裡,可是至於她和那個滅門慘案有沒有關係就不好說了。”
也是,總不能她去哪裡,哪裡就有人被殺吧!她又不是神探柯南……可我轉念一想,這也不是不可能,當年她殺馬平川的時候可就是絲毫沒有猶豫。
現在的她如果是真的失憶了,那就和當年的她沒有什麼區別。也許某一天當泰龍集團想要殺我的時候,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我真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遇見那樣的韓謹。
轉天早上,我就接到了白健的電話,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白健在電話裡說,他們現在懷疑這個滅門慘案和之前那兩起案子有關。因爲其中的男死者龐天民,在生前就是那個境外公益基金會在華的財務總監。
白健他們的專案組一直以來都在秘密的調查這個境外公益基金會,他們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可是這個基金會幫着那個詐騙集團洗錢的事兒,卻是板上釘釘的。
誰知就在白健他們剛剛查到這個龐天民的時候,他卻突然全家都被滅口,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
“我希望你能幫我看看那幾具屍體,從中找出一些對我們有利線索來……”白健在電話裡說道。
我聽了就在心裡暗暗叫苦,現在的我着實不想摻合這些事,可又不好推辭白健,就只好答應他先過去看看再說吧。其實對於泰龍集團,我在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恐懼,一直不想和他們正面交鋒。
可一次又一次的事件,總是將我們和這個犯罪組織交織在一起。其實我心裡明白,我們對於泰龍集團的瞭解應該不亞於他們對我們的瞭解,幾次相遇之所以沒有發生什麼正面的衝突,一來應該是我們還沒有觸及到他們切身的利益,二來這中間應該也有韓謹的關係。
可是如果再繼續深入下去,那保不齊哪天我也成了泰龍集團紅黑榜上的名字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丁一來到公安局,剛一到門口,門衛的大爺就笑着對我們說,“來找白處長啊!”
我忙笑着點點頭,然後匆忙的走了進去,看來我們早就已經成了這裡的常客了。一走進白健的辦公室,就看到他正拿着一杯咖啡背對着門口,看向窗外,一臉的憂鬱……
聽到聲音後,他立刻回過頭來看向我們。頓時,剛纔的所有氣質全都消失不見了,立刻從一個憂鬱大叔變成了摳腳大漢。
白健一看是我們倆,就忙放下手裡的咖啡杯說,“喲!來的早啊!我還以爲你們得中午的時候才能過來呢?”
我笑着說,“白局有事吩咐,我們哪能不早早過來呢?”
“去去去!別白局白局的叫,說你多少回了,要是真讓我們局長聽見,給我穿小鞋你幫我揍他去啊!”
我聽了連連擺手說,“我可不敢!啥時候你要是當了省公安廳的廳長,我就到可以試試。哎?不對啊!你不是早就調到省廳去了嗎?這最近怎麼總在下面啊!”
白健聽了就嘆口氣說,“沒辦法,誰讓咱破案率高,老是讓我帶專案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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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他那臭屁樣就想笑,於是就點點頭說,“既然白局這麼猛,那看來就不用我們幫忙了,那我們就走了!”說完我就假裝要走。
白健見了忙一把拉住我說,“臭小子,你要是現在走,我今天晚上就住你家去!”
我聽了就嘿嘿一笑,然後慢慢的退了回來說,“先把卷宗給我看看……”
白健一聽迅速就從下面的抽屜中拿出一沓線裝的資料,遞給我說,“去,坐那邊慢慢看,我去給你們泡茶去,我昨天剛從局長那裡順了一盒上好的金駿眉,聽說1萬8一斤呢!”
我邊翻開卷宗邊說,“那你可悠着點喝,萬一喝一口茶人家再說你貪污受賄可壞了。”
看卷宗裡寫的,這個案子表面上並不複雜,報案的是名快遞員。前一天他和這家的女主人劉娟聯繫過,當時因爲劉娟的家中沒人,所以就約在第二天上午直接把包裹送來就行,因爲那個時間家裡就肯定有人了。
結果就在第二天上午快遞員到他家門口時,卻發現大門半開,而且怎麼敲門都沒有人應答。這個快遞員並沒有第一時間走進去,而是先撥打了劉娟之前的聯繫電話,快遞員很快就聽到電話就在屋裡響起,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出於對客戶負責的心態,這個快遞員還是推門走了進去。結果他沒走幾步就腳下一滑,差一點就摔倒。等他看清地上的東西時,嚇的立刻掉頭就跑!
原來當時他一腳踩在了一大灘半粘稠的血漿上,不滑纔怪呢!他一口氣跑出去後,纔在外面撥打了110報警。當時接警的警察一聽到他說在一個客戶的家裡看到了一大灘的血,就立刻出警趕了過來。
可是他們最初也沒有往什麼重大的刑事案件上想,因爲他們每天接到這種虛晃一槍的報警太多了。可結果當他們推門走進去的時候,卻被地上的血跡給震住了。
其中一個老警察還是相當有經驗的,他從地上的那些被拖行的血跡一眼就看出,這百分百是個案發現場。雖然目前在門口沒有發現屍體,可是從地上拖行的血跡上來看,屍體應該都集中在別墅的地下負一層。
於是他果斷的讓跟着自己的小警員出去給局裡打電話叫人,讓法醫和現場勘驗的同事馬上都過來,這裡肯定是個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