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聽到聲音都看向門口,黎叔的表情更是古怪,似乎把我和丁一要來的事情給忘了。
“老黎,這二位是誰啊?”女人聲音溫柔地說。
老黎?!我和丁一聽到黎叔的這個稱呼,都忍不住想笑。
黎叔見了有些尷尬的說:“這是我的徒弟和我的侄兒。”他說完,對我二人使了一個眼色,讓我們先站到一旁去。
我一聽這稱呼就知道她和黎叔的交情少說也在十年之上!難道是這老傢伙的初戀情人?!
這時就聽黎叔對她說:“你女兒出現這種情況已經幾天了?”
女人想了想,一臉憂慮地說“已經快一週了,自從上次他們學校組織看完電影回來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樣,麗娟兒你先別慌,萬事等我去你家看看再說。”黎叔一臉溫柔地說道。
這老東西絕對有問題!還麗娟兒……叫的這個肉麻,聽到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原來這個女人叫沈麗娟,和黎叔已經認識了十幾年了。老公三年前病故,扔下了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女兒。
幾天前,學校組織看電影,說是接受愛國主義教育。這本來是件挺好的事,可沒成想女兒回家以後,性情大變。
她女兒叫曉雲,之前是個溫婉善良的女孩子,而且從不喜歡吃肉食,可她從那天開始,不但無肉不歡,而且還一口素菜都不吃。
不過這也沒有引起沈麗娟的注意,畢竟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換口味也是正常的。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女兒曉雲不但口味變了,就連性情也大變!和她媽媽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語氣尖銳,就跟是仇人一樣
有的時候沈麗娟都開始懷疑,這個女兒還是不是自己曾經的曉雲了。
因爲早年和黎叔的交情,所以她也多少懂一些玄學方面的事情,因此這才找到黎叔,希望他能幫忙,自己看看女兒到底是怎麼了?
今天正好是星期六,上午曉雲去學大提琴,沈麗娟看了一眼時間說,“她差不多也該下課了!各位和我回家等着她吧。”
沈麗娟的家住在市中心的麗水碧園小區,看家裡的條件,她老公在去世之前應該給她留下了一筆不菲的遺產。
進門後沈麗娟客氣地說道,“幾位隨便坐,我去給你們泡壺茶來。”
就在此時,我們幾人同時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學生拎着一把大提琴走進了進來。
“曉雲這是媽媽的朋友,黎叔叔。”沈麗娟熱情的爲我們介紹着。
可是這孩子連眼皮都沒擡,轉身就拎着大提琴進屋了。
沈麗娟一臉尷尬的說,“這孩子以前不這樣……對人特別熱情…可是現在也不知怎麼了,跟誰說話都跟欠她800萬似的。”
我見這曉雲表面上挺正常的呀!會不會是因爲失戀了,所以情緒反常!
可黎叔卻不這麼認爲,他見這曉雲雙眼深陷,後背僵直,目光呆滯,感覺就像丟了魂兒一樣。
沒有了靈魂的人,自然性情大變,而且對之前自己所生活的環境毫無感覺,對待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就像陌生人一樣。
黎叔向沈麗娟要來了曉雲的生辰八字,用來崔動招魂咒。可是他很快就發現,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曉雲的魂魄,一定是被人扣住了!
想到這裡,黎叔立刻囑咐沈麗娟,在孩子沒有恢復正常之前,一定要將她鎖在家裡,因爲沒有了魂魄的人,誰也不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來。
很快我們三人就去了之前曉雲他們學校組織看電影的那家電影院,誰知當我們到了門口一看,發現電影院竟然停業裝修了!
黎叔曾試着和裡面的工人溝通,想要進去看看,但是均被拒絕了!沒辦法,我們三個人只能等到晚上的時候再偷偷的過來了。
晚上裝修的工人下班後,我們三個就悄悄地潛入了正在裝修的電影院裡。
和白天一片嘈雜的環境相比,這會兒周圍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黎叔從一進門開始就拿出了隨身的羅盤,四下的轉悠着。可奇怪的是,他來回走了幾圈兒指針都沒什麼反應。
這時我們穿過電影院外面的快餐廳,發現裡面早就被拆的七零八落的了!走過這一片區域,就正式進入影院的幾個放映廳了。
曉芸的媽媽告訴我們說,她那天是在四號放映廳看的電影,於是我們三個人就直奔了四號放映廳。
丁一走在前面,當他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個特別尖銳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
那應該是一種憤怒,一種來自於陰魂的憤怒……聲音尖銳的讓我感覺頭劇痛無比,於是我就忍不住一把拉住丁一說,“等等…裡面有什麼東西?!”
黎叔聽了就拿着羅盤在四號放映廳的門前一晃,羅盤上的指針飛快的轉着!
“裡面的陰氣好重啊!一定有一隻非常厲害的冤魂…”黎叔臉色陰沉的說道。
可我聽了他的話卻有不同的意見,“裡面除了冤魂應該還有一具屍體……”我陰測測的說道。
這時我將胸前的獸牙掏了出來,然後緩慢的推開了四號放映廳的門……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噗”一聲,丁一打着了一個老式打火機,幽暗的火光立刻將周圍一米的距離照亮。
我看到四號放映廳裡面的座椅早已經被拆了,只剩下一排排空曠的階梯。
我跟着自己的感覺,一點點地走向了巨大的白幕旁,這時我立刻就感覺到一個憤怒的靈魂正在我的耳邊咆哮。
我擡手指了指白色幕布後面,然後幽幽的說道,“那後邊吊着一個保潔阿姨的屍體。”
黎叔和丁一聽到後立刻走到了巨大白幕的後面,一具已經有些發黑的屍體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屍體的下面放着一個古怪的黑碗,裡面有半碗早已經凝固的深褐色液體。
“是血嗎?”我有些忐忑地問道。
丁一點點頭說,“應該是她吊上去以後立刻被人放的血……”
我慢慢地靠近這具屍體,努力的感覺着上面的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