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丁一去買飯了,鄧小川又去睡覺了,百無聊賴的我只好拿出了手機,想上網打發打發時間。結果一看這裡的網絡信號實在太不好了,難怪鄧小川會說自己好久沒有上網了呢?於是無奈之下,我只好打開一個單機的消消樂來玩。
誰知就在我玩的正起勁兒時,卻見剛進臥室睡覺沒一會兒的鄧小川突然又出來了……
“你怎麼又不睡了……”我話說一半突然愣在了當場,只見身形有些飄忽的鄧小川身後,竟然還有一個身影!
我當時立刻明白他身後的不是人!可是因爲那個傢伙一直緊緊的貼在鄧小川的身後,所以我也只能看到一個背影。看身形應該是個女鬼。
現在黎叔和丁一都不在這裡,我不能貿然的和那東西硬來,如果她真是粱慧就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仇怨。
看來爲今之計我只好先假裝什麼都看不見了,可是鄧小川不是說他在父母的老房子中一向都平安無事嗎?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平安無事”?或者說這只是他自己以爲“平安無事”,而實際上事兒卻大了!
只見現在這個被鬼上身的鄧小川先是在屋裡瞎轉了一圈,這其間他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接着就見他搖晃着身子走出了房子。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慢慢的跟在他後面,生怕他出點什麼事兒。與此同時我忙給黎叔打電話,告訴他趕緊回來了,這邊出事了!
就這這樣我和鄧小川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平房的院子,結果卻正好撞上買飯回來的丁一。他一眼就看出鄧小川不太對勁,就忙繞過他,來到我身旁說,“怎麼回事?他夢遊了?”
我搖搖頭小聲的對他說,“別提了,還夢遊呢?這小子鬼上身了!”
“鬼上身?他不是說自己在他父母的房子裡沒事嗎?”丁一疑惑的說。
我有些無奈的說,“只怕是他自己以爲自己沒事!”
這時我見丁一手裡拎着吃的,肚子裡頓時就忍不住咕咕直叫,還好前面的鄧小川走的不快,我還可以邊走邊吃。而且這片區域一到晚上也沒什麼人,不然一準兒以爲我們三個人是神經病呢。
就見鄧小川動作機械的走在最前面,而我和丁一兩個則慢悠悠的跟在後面,還邊走邊吃着米線,畫面別提多詭異了……
我吃了幾口米線就忍不住抱怨道,“你看你買什麼米線啊!邊走邊吃這個費勁兒!”
丁一聽了沒好氣的說,“我不是想着吃點熱乎的嗎?誰知道他一到晚上就成這樣了?”
“真是信了你的邪,早知道我去買飯了!”
於是我們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在鄧小川的後面相互埋怨着,一直來到了郊區的一片別墅小區附近。可等我們到了近前纔看出來,別墅小區到是別墅小區,可卻是個尚未完工的小區。
這大晚上的,我們兩個外加上一個被鬼上身的傢伙,走在這一棟棟還沒有完全蓋好的三層別墅小樓中間,着實有些瘮的慌兒……
我一看鄧小川進了小區,我就忙給黎叔發了一個定位,讓他趕緊過來,否則我們兩個二把刀實在是搞不定啊!這時丁一邊走邊觀察着四周的環境說,“這個小區還沒有完工,怎麼會沒有人看着呢?”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還真是啊,通常還沒完工的小區肯定得有一兩個保安看着啊,可這裡莫說是保安了,就是連鬼影都沒有一個!當然,除了鄧小川身後那個……
“這裡不會是一處爛尾的別墅區吧?”我心中忐忑的說。
丁一四下看了看說,“有可能,可這麼好的房子怎麼蓋了一半就不蓋了呢?”
我聽了就轉頭對他說,“估計是這裡的房地產商手續不全就開工了,結果卻因爲什麼原因沒有拿到合法的手續,所以就只能暫時停工了唄。”
丁一聽後就隨手指了一棟別墅的一樓說,“我看這裡停工有些是時日了,你看那房子裡都長草了……”
我擡頭一看還真是,可等我再回過頭看向前方時,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鄧小川呢?他剛纔還在咱們前面晃悠呢?”
丁一聽了也是臉色一變,這裡的光線很暗,我們對地形又不熟悉,真要是跟丟了那可就不好找了。誰知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我選用的鈴聲本來是個很歡快的曲子,可是在這種環境下聽卻感覺有點驚悚!
我接起來一聽,原來是黎叔打來的,他在電話那邊很是着急,因爲他還沒有打到車呢!
我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的說,“你用滴滴打車啊!”
結果就聽黎叔氣急敗壞的說,“我用了,根本沒人接單!剛纔我好不容攔住一輛出租車,結果司機一看你給我發的定位,說什麼都不肯去,說是那個小區不乾淨……”
我聽黎叔這麼一說立刻感覺後脖子一涼,想裡暗罵道,這個老東西,你來不了就來不了唄,還非得告訴我這裡不乾淨!這不是成心嚇唬我嗎?
掛掉了黎叔的電話後,我一臉警惕的看着四周,丁一見了就問,“師傅到了?”
我乾笑了一聲說,“咱們現在指望不上他了,這裡不能久留,還是趕緊找到鄧小川,想辦法帶他離開吧……”
可話雖如此,但是現在要想馬上就找到鄧小川也有些不太現實。如果他是個正常人也就罷了,大不了我們喊幾嗓子把他叫出來就行了。
可他一個被鬼迷了的人,哪裡會聽我們的?再加上我們對這裡的環境也不熟悉,一時間根本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他!
誰知就在這時,我卻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了一串腳步聲,仔細一看,發現竟是個一身水泥的建築工人向我們走來。
那個人先是一臉狐疑的看着我們說,“你們是幹什麼的?工地不能私自進來!”
我聽了立刻賠着笑說,“這位大哥,我們有位喝醉的朋友跑了進來,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他,他上身穿了一個灰格的襯衣,下身穿了條深藍色的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