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對於那個年月的事情我還是多少有所耳聞的,可是這其中到底有多麼悲慘,絕對不聽故事的人可以輕易理解的。
這時黎叔喝了一口白酒,然後沉聲的問客棧老闆,“在那之後,梨樹溝裡的人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馬豔豔了嗎?”
他聽了搖搖頭說,“這個真沒有,當時村裡人都覺得馬豔豔肯定是把霍平的屍體埋葬後,然後自殺死在了什麼地方……可這一點卻因爲始終沒有找到她的屍體而不得證實。”
晚上回到房間後,黎叔一直陰沉着臉不說話,我問他怎麼了,他才嘆氣道,“你說這個客棧老闆說的那個故事有幾分真幾分假啊?”
我聽了就笑着說,“這我哪知道啊!不過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如果真是他亂編的,我看他都可以去寫網絡小說了。”
這時丁一剛從衛生間裡洗完澡出來,他聽了我們的對話就說,“想知道真假那還不簡單,明天再去找個別的本地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唄。”
我一聽也是啊!其實有的時候我和黎叔看事情總是會侷限在事情本身,可是丁一這小子卻總是能跳出事情本身看事情,也許這就是他和我們最大的不同吧!
之後我就聯繫了白健,讓他把這些死者的詳細資料給我搞一份,最好能有他們參加工作時的檔案。他一聽我這麼說,就知道我們這頭兒應該是有些眉目了,於是二話不說就去查這些死者的詳細資料了。
要想查這些人的資料說起來容易,可實際上做起來卻是相當的麻煩,因爲這些老人都是各個單位的退休職工,有的單位還在,有的單位卻早就已經解體了,所以想要查起來還真是挺費勁兒的。
當然了,只要白健他們下點功夫查,肯定還是能查到的,畢竟這案子是他們自己的,所以總得出點力氣吧。第二天上午,客棧老闆還真給我們指出了幾個不錯的景點,讓我們可以先去看看。
謝過了老闆之後,我們就出了和風客棧,緊接着又去了幾間農家樂,爲的就是打聽客棧老闆昨天晚上給我們講的那個故事的真實性。
可我們走了一圈卻發現,雖然有許多的本地人都聽說過這個故事,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的如和風客棧老闆一般詳細。這不禁讓我心裡生出了疑竇,爲什麼和風客棧老闆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像親身經歷的一樣呢?
兩天後,白健那邊傳來了這五十多人的詳細資料。
果然如客棧老闆所說,這些死者的確就是當年來梨樹溝插隊的那批知青。胡小梅、廖思傑、段海瓊都在死者當中……
對於當年那批知青的具體名單我們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這些人的死到底是被亡魂鎖命……還是有人替當年的馬豔豔和霍平報仇?事實的真相到底又是什麼呢?!
爲了保險起見,黎叔還是決定要去當時旅遊大巴出事的地方看一看,畢竟這些人的魂魄都不見了,這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纔會導致這個結果的。
再有就是他們的死因,黎叔看了我拍的一些屍體照片後說,“他們很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精魄,纔會極速的變成了乾屍。”
我聽了就疑惑的問,“什麼東西能把人吸成乾屍呢?”
黎叔聳聳肩說,“那可多了去了,什麼山精鬼魅不行啊!可是我看這梨樹溝也算是人傑地靈了,不像是能出什麼山精鬼魅之地……而且我可是半點陰氣都感覺不到啊!”
我聽了也覺得黎叔說的有道理,梨樹溝這一帶不管是我們上次來還是這次來,都絲毫感覺不到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存在,難道說當初我看到的那個詭異身影和梨樹溝沒關係,而是跟在某個人的身上?
多說無義,我們還是決定要到大巴車出事的林子裡看一看,白健讓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安排當時那個發現大巴的護林員帶我們幾個去。
那個護林員姓王,是個五十多歲的本地漢子,幹護林員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他告訴我們說,像大巴車這種事兒,他鑽了這麼多年的林子還是第一次遇到。
黎叔問他當時發現大巴車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可是老王卻搖頭說,“我當時看到一輛大巴車停在那裡,雖然現在已經過了防火期,可也不能隨便宿營,所以我就走過去看看,這一看可好,哎呦我的老天啊,滿滿一車的死人……”
我們正說着呢,車子已經開了到當天出事的那片林子旁邊,在老王的指點下,我們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後步行往林子裡走去。
雖然離事發已經過去許多天了,可還是能看到被大巴壓斷的灌木叢和一些低矮植物,但是除了這些就再無其他了。這時黎叔就拿出了羅盤四下看了看,可是上面的指針卻紋絲不動,半點陰氣都感覺不到。
我們晚上回到和風客棧的時,就見客棧老闆正在給人辦理入住,見我們回來了,就笑着對我們說,“怎麼樣?我說那個幾地方不錯吧!那幾個景點我通常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黎叔聽了就客氣的說,“嗯,的確是不錯,比我們上次來玩的幾個地方景色好多了。”
其實那是黎叔瞎說的,客棧老闆說的那幾個景點我們根本就沒去。這幾天一直在附近的一些民宿和農家樂來回的打聽當年的事情了。
回到房間後,我們三個簡單的分析了一下這個案件的始末,最後還是一致認爲這些人能死在梨樹溝裡,肯定和當年的那段住事有着脫不了的干係。
奔波了一天,我們三人也着實是累了,於是各自回房早早的睡了。誰知就在我剛一入睡沒多久,就感覺耳邊有人叫着我的名字,於是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尋着聲音而去……
雖然我已經漸漸感覺出來不對勁的地方了,可是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前走,直到走出了民宿,來到了野外的樹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