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胡凡綁我來的最終目的竟然是想奪走我的身體,讓胡宇復活!我還一直都在天真的糾結他到底是想找胡宇還是找尋懷錶的秘密呢!
可這個毛可玉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樣的角色呢?還有他對我那份濃重的敵意,難道真的是因爲我們八字不合?或者是同行都是冤家?
想到這兒,我就冷冷一笑說,“毛可玉,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其實有一點我始終沒想明白,我是睡你媳婦了,還是把你孩子扔井裡了,你從頭到尾一直都想要我死?”
毛可玉聽後竟一臉得意的說,“我能是怎麼想的啊,你可是我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好身體,正好適合胡宇還魂。現在只要我把你脖子上的鎖魂印給毀了,那我的招魂陣法就可以立即啓動了。”
當我一聽到他要毀掉我脖子上的鎖魂印時,心裡立刻就有底了!我這個印記那是黑無常的殺威棒烙上去的,就憑他也想毀掉?!真是癡人說夢!
這時毛可玉就手提着一把短刀,眼神兇狠的慢慢走向了我,同時我也毫不肯示弱的狠狠瞪着他,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毀了我脖子上的這個鎖魂印!
只見他左手猛的揪起我的前襟,然後口唸着符咒,接着就用右手上的短刀慢慢的划向了我的脖子……隨後我就感覺脖子上一涼,接着一股溫熱的鮮血就流出來。
雖然當時毛可玉的刀子已經和我的脖子有了親密的接觸,可我卻竟然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害怕,到也不是我的心變的勇敢了,而是我從頭至尾我都對老黑老白給我烙的這個鎖魂印信心滿滿。
果然,我很快就看到毛可玉的眼神由得意到疑惑……最後竟慢慢的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毛可玉表情扭曲的說道。
我聽了就冷笑道,“這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件啊!”
毛可玉這時突然使勁兒掐住我的脖子說,“我管你有沒有鎖魂印呢!我今天都要弄死你!”
可我卻絲毫不爲所動的說,“那你可要想好了,我就是死了,魂魄也是不能離體的,到時你還是得不到這副軀殼……”
胡凡站在陣圖外頭焦急的說,“毛大師,現在怎麼辦?你當初不是說一定能讓小宇重生嗎?”
此時的毛可玉冷汗都已經下來了,只見他眼睛轉了一下,頓時是殺心四起。我知道現在這情況如果我不能自救,只怕等到表叔趕來時就已經爲時已晚了。於是我猛的對着毛可玉大喊道,“你可想好了,你真要這麼幹嘛?知道我脖子上的鎖魂印你爲什麼解不開嗎?並不是我的本事比你厲害,而是因爲它是一個你想象不到的人物烙上去的。今天我一旦死在了這裡,非但我的魂魄不會離體,只怕還會立刻將他們二位招來,到時我保證你吃不了兜着走!”
聽我說的言之鑿鑿,毛可玉也變的有些遲疑了。於是我趁熱打鐵的轉頭對胡凡說,“還有你胡先生,難道說你真的不想找到令弟的屍體了嗎?”
胡凡一臉無所謂的說,“你不是也說了嗎?他就在地牢之中……”
“哦……?既然如此,那你進來之後,可曾看到嗎?”我冷冷的說道。
胡凡聽了臉色一變,然後忙回身四下的張望了。我見了就笑着對他說,“不用看了,這地方就這麼大,你真覺得這裡像是地牢嗎?”
胡凡頓時大怒道,“張先生?不是你說這裡就是地牢的嗎?”
我呵呵冷笑道,“你都沒有幾句是實話,又何必強求我句句真言呢?!”
“你!”胡凡一臉暴怒的吼道。
這回輪到我一臉無所謂的看着他說,“怎麼?這就生氣了,合着就允許你們坑我,我不就一丁點兒都不能坑你們嗎?”
毛可玉聽了就對胡凡說,“你不用聽他的,咱們不能殺他,但是可以打斷他的手和腳,找胡宇的事情我來幫你!”
我冷冷一笑道,“胡凡,他說的話你還能信嗎?你可以讓他試試,不過我保證你肯定會後悔的……”
毛可玉不想再給我說話的機會,就拿着刀子對着我的腿上扎去。我見了心裡頓時就是一沉,完了,剛纔的一番話並沒有嚇唬住他們,看來這個毛可玉遠比這個胡凡可惡的多!
當時我的內心真的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殺意,那是我第一次真的發自內心的,一點兒也不猶豫的想要結果一個人的性命……這個人就是毛可玉。
可就在毛可玉的刀子眼看就要紮在我的大腿上時,就聽到胡宇突然大喊一聲,“住手,找小宇的事情還要靠他,我不想再冒險了。”
毛可玉聽後臉色異常難堪,胡凡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瞭了,他已經不再相信毛可玉了。我聽了就躺在地上哈哈大笑道,“毛大師,快點幫我解開吧!不然你可以先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找到再說……”
毛可玉咬牙切齒的看着我,可是嘴上卻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因爲他根本就找不到胡宇的具體位置,否則之前就不會讓我頻繁的進樓裡尋找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片區域只是地牢入口的一個障眼法,真正的入口應該就在這附近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
雖然心中萬般的不願,但毛可玉還是用刀子割斷了綁着我的繩子。胡凡這時走到我的身邊說,“張先生,之前不管是你坑我還是我坑你,咱們都一筆勾銷好嗎?現在只要你能幫我找到小宇,什麼都好說。”
我聽了就點點頭說,“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那天晚上我們在6樓大鏡子前中招的時候,我曾經在幻境裡見到過胡宇,他的魂魄應該一直都被困在幻境之中。而且我看他似乎並不記得自己已經死了,還一直都在等着你去接他呢。”
胡凡聽了神色一暗說,“找到小宇的屍體,他的魂魄是不是就會得到解脫?”
我正色的對他點點頭說,“應該會,最起碼要比你強行給他找個軀體復活要來的自在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