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表叔還是尊重我自己的想法的,於是我就對他點點頭說,“莊河的確不是一般的狐仙,這事兒我會仔細考慮的,畢竟他之前也不只一次的救過我。”
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於是就拉開脖領子給表叔看,說,“這個東西是黑白無常給我烙上去,我和他們在機緣巧合之下相識,他們託我在人世間尋找的人魔?”
表叔聽後,一臉坦然地說道,“他們找的就是我。”
我一聽既然他以誠待之,那我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了。於是我就對他說,“不管怎樣,不管你是誰,我都不希望你被他們抓走……所以你自己以後要多加小心。”
表叔聽了點點頭說,“放心吧,我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活的,對付他們我自有辦法……”
就在我和表叔終於坦誠相待的同時,就聽洞外傳來一聲刺耳的長鳴,表叔聽後臉上就是一喜說,“他們來了,之前我們約定是我先上島找你,他們到了之後就放信號彈,進寶,快點扶我起來……”
我一聽立刻就扶着受傷的表叔來到了洞外,這時就看到漆黑的夜空中,有一顆刺眼的閃光彈正在徐徐上升,最後在半空中炸開了一朵四濺的美麗煙花。
“往西北方向走,應該很快就和他們匯合了。”表叔一臉虛弱的說道。
我看他的樣子比剛纔情況還糟糕,於是就對他說,“要不這次換你在山洞裡等着,我去和他們匯合之後再來接你。”
可表叔卻搖頭說,“你可別小看了這條匯合之路,如果一旦遇到他們兩夥其中一方,你一個人都是沒有辦法脫身的,一起走吧,到時還能有個照應。”
我心裡知道表叔說的沒錯,別說是遇到他們一整夥人了,就是單獨遇到一個毛可玉我也只有等死的份了。這個傢伙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一心想我的命,如果再遇到他,那隻怕就是劫數難逃了。
想到毛可玉,我就問表叔說,“表叔,你之前聽說過毛可玉這麼一個人物嗎?”
表叔一聽,臉色就有些凝重的說,“這個名字我在他尚未出生時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我一臉不解的說。
表叔嘆氣說,“聽你說這小子一身的本事,是個玄學高手,再加上的他的名字,我判斷他很可能是其中一次奪舍時,那個身體的一個玄孫。”
“啊!那不就是你的玄孫嗎?”我吃驚的說。
可是表叔卻說這是有區別的,實際上他是在那人40歲重病之時,才奪舍上身的,之後就假裝頓悟玄學,上山當了老道。
因爲出於愧疚,所以當年他就把自己名義上的長孫帶在了身邊,教了他幾年玄學秘術。表叔清楚的記得,那家人姓毛,家中的族譜也是早就寫好的,而毛可玉這個名字正好就是他第四代玄長孫的名字。
我聽完了不禁在心中無限的感慨,這個表叔的記性可真好,六十多年前的事情竟然還能記得如此清楚,你說他現在同時擁有幾世的記憶該是一件多累人的事情啊!
“那你現在能搞定這個玄孫嗎?”我有些無奈的問他。
表叔聳聳肩說,“你我再見到他時,如果直接告訴他我曾經是他的高祖,你覺得他會是個什麼反應?”
我聽了就訕訕的說,“估計他會立刻給你一刀吧!”
“那不得了!別的我到不怕,只是不知道這些子孫們,有沒有將我當年傳給他的東西繼續發揚光大啊!”表叔一臉擔憂的說道。
我一聽就忙自我安慰的說道,“不會不會,再怎麼說玄孫也打不過高祖……是吧?”
表叔白了我一眼,沒再說話,我們現在只是期望能快點和丁一他們匯合,這樣萬事都好說了。其實表叔的身上也有一隻信號彈,可是現在的情況如果我們貿然用了,只怕沒等丁一他們趕到,其他兩夥人就已經找到我們了。
於是我們兩個人只好緩慢的密林中行走,並且隨時觀察着附近的情況,如果發現在不對頭,就立刻先行躲藏起來。爲了不讓胡凡和德國人發現,我們甚至連手電都不敢開,只能摸着黑,一點點的往西北方向走……
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於是就小聲的問表叔,“對了,你是怎麼發現我藏在石頭下面的東西的?”
表叔聽了輕笑道,“就你藏東西的本事,也就只有毛可玉不會發現吧!當時我回去一看你不在,立刻就知道你有可能是被其中一方發現了。可同時我又發現你已經扔在一旁的香蕉葉子,竟然又被重新包好壓在了石頭下面。我一猜你就是把什麼東西藏在了下面。後來我尋着你們所留下的痕跡就找到了毛可玉的營地,只是那個時候你已經進到大樓裡去了。”
我點點頭說,“嗯,那會兒我正好下到大樓的地牢中去幫他們找胡宇的屍體了,這個胡宇有些經歷和我很像,死之前又受了不少的苦,所以我還是希望能找到他的屍體的。”
誰知正在我們邊走邊說的時候,表叔卻突然身子一僵,然後迅速將我推向了一旁,於是我就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來了一個“狗吃屎”!
與此同時,我就感覺到一陣勁風從我的耳邊劃過,然後打到了前面的一棵樹幹之上!我靠!這誰啊,這麼不講究,一句話不說就開槍!
等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就看到表叔已經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頭,我也趕緊連滾在爬的找到了一塊大石頭當掩體。
這時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張進寶!奪在石頭後面算什麼英雄啊!”
我一聽是毛可玉,就一臉譏諷的說,“在別人背後開黑槍也不是什麼英雄的行徑吧!”
“那不是因爲離的太遠,我一時看不清楚是你嗎?”毛可玉一臉無賴的說道。
我一看這小子竟然不敢貿然過來,估計是知道我這邊有高手助陣,所以就想在背後下手,打死一個算一個。一想到這個毛可玉之前的種種行爲,我真是恨的牙根兒癢癢。
於是我就大聲的對他說,“你家主子呢!”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語氣陰沉的問,“懷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