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地點定在了一棟爛尾的大樓中,爲了不打草驚蛇,當時所有的警力並沒有太靠近交易地點,畢竟對方都是本地的地頭蛇,有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立刻就會被他們發現的。
最後就由白健身上的信號器爲令,只要他一發出信號,埋伏在附近的特警就會慢慢包圍交易地點,讓他們一個都別想跑出去。
本來這一切都是按照計劃在進行,在外圍守候的特警就等着白健發信號了!可誰知他們最後等來的卻不是白健的信號,而是“嘭”的一聲巨響……
白健就這樣被人從五樓扔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樓下的一個沙堆上面。埋伏在外圍的警察全都懵了,他們也不等什麼信號了,呼啦一下一涌而上,有的去看白健的情況,有的則拉開槍栓衝上樓去。
結果等最先上樓的特警來到交易地點的時候,卻看到了另人震驚的一幕……有幾個年輕的小警察更是當場就吐了。只見五樓的洋灰地上,竟然到處都是人體組織,簡直就像是個屠宰場一樣的血腥。
通過對死者破碎衣物的辨認,應該就是和白健一起上來的兩名緝毒幹警!在場所有的人心中除了憤怒、驚愕、更多的還是恐懼……
最後他們在一處堆着建築垃圾的角落裡發現了早就嚇傻的勺子,這小子一會哭一會笑,根本說不清楚剛纔這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而裝着二十萬真錢和九百八十萬假錢的紅白藍編織袋子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樓下搶救白健的同事立刻就撥打了120,可看他的情況,大家誰都不敢輕易的動他,因爲誰也不知道白健當時到底傷的有多重。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時候的白健還是清醒的,他斷斷續續的告訴離他最近的同事說,“打……打我手機裡……進寶的……的電話,讓……讓他……馬上……過……過來……”
白健說完這句話後,就徹底的昏迷了,當時在場的同事沒一個明白自己頭兒這話是什麼意思,可當時救人最重要,所以也就沒有人立刻給我打電話。
後來當地的法醫在現場找到了兩名犧牲幹警的所有遺體,只是已經破碎的無法將他們拼接完整了,此事引起了兩省領導的高度重視,下令連夜突審勺子,一定要讓他說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之後警方連着審了兩晚,這小子卻一直癡癡傻傻,什麼都問不出來!最後沒有辦法,警方還找來了一個精神科的醫生來給勺子做檢查,可得出的結論卻是因受驚過度引起的精神障礙,也許可以恢復,也許一直就是這樣了。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唯一知道真相的兩個人,還是一瘋一重傷,誰都不能立刻將真相說出來了。最後他們突然想起白健在昏迷之前說的話,於是這纔給我打了電話。
我們三個聽劉敏說完之後,一個個眉頭深鎖,都在心裡思考着,是什麼樣的力量會將兩名正值壯年的警察撕碎?又將身手矯健的白健從五樓扔下?還將那個中間人勺子給徹底的嚇傻?
既然白健在最後昏迷前還不忘讓他的同事通知我過來,那就證明這事兒不是人乾的出來的!否則白健也不會叫我過來了!因爲時間緊迫,所以我們必須立刻找出案發的真相。
看着白健的那些同事,一個個的都是滿腔的悲憤,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抓捕兇手。於是我就很嚴肅的對他們說,“我知道你們很憤怒!我也一樣!既然白健找我們來了,那我們就要找出事實的真相,到時候有你們爲白健和犧牲的同事報仇的機會!可現在我希望你們能全力的配合我,我在這裡先謝謝大家了!”
戰前動員結束後,我們三人就兵分三跑,由一名警察帶着黎叔去查看瘋了的勺子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嚇丟了魂,那就好辦了,黎叔自有辦法將其招回。
而丁一則由另一名警察帶着去案發現在查看,也許他能找到一些警察看不透的東西存在。至於我嘛,則要去看看那兩名犧牲警察的遺體,雖然已經沒有人形了,可我還是想通過他們的殘魂記憶,看看當時的情況。
當趙敏帶着我來到縣殯儀館的停屍間時,我的心情還是有些緊張的,因爲一會兒要去看的屍體實在特殊,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
趙敏邊走邊對我說,“下週三我們要在這裡召開烈士追悼會,希望到時能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待,真不希望我們的同事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我理解他們現在的心情,畢竟開追悼會得有個名頭吧!現在案情不明,到時連追悼詞都不好寫!於是我就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我相信通過我們的共同努力,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待的!”
這時一名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爲我們打開了裝有兩位烈士遺體的冷櫃抽屜。當他慢慢的拉開其中一具的裹屍袋拉鍊的時候,一股血腥味兒瞬間就鑽進了我的鼻子。
我忍不住眉頭一皺,心想都已經凍了這麼多天的屍體竟然還有這麼濃重的血腥氣,當時現場之慘烈應該不難想象。可惜以我現在所站的距離,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殘魂的存在,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雖然我心裡實在不忍去碰觸這名烈士的遺體,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我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把手放在了屍體的一條胳膊上,因爲那裡已經是整個身體相對要完整一點的地方了。
可雖然我硬着頭皮把手放了上去,但是卻依然什麼都感覺不到。之後我又試了試另一具屍體,可結果還是一樣,半點殘魂都不存在!
也許是因爲他們死的太慘了,所以魂飛魄散了?這一點我還要回去問問黎叔才行。看來目前我這頭兒是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了,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他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