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有點頭大了,本來想着那個胡麗萍身後的高人會是什麼樣的危險人物,結果沒想到卻是莊河這個老狐狸精……
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現在我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想不出個頭緒來,還不如先看看房子裡是不是還有剩下的肉餡,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經過一番尋找,丁一最後還是在別墅地下室的一臺冰櫃裡找到了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肉餡,看來宋鵬宇他們是打算有計劃的將這些肉餡分批次的投喂出去。
看到冰櫃裡剩下的肉餡,我不禁在心中暗想,這損招不會也是莊河給他們出的吧?如果真是,那我可真是看錯莊河了。
“現在報警嗎?”丁一轉頭對我說道。
我聽了就搖搖頭說,“還不能報警,咱現在可是私闖民宅……看冰櫃裡這些肉餡和他們每天投喂的份量,我估計他們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全部投喂完,時間應該還來的及。”
出了別墅後,我滿腦子都是莊河的那幅畫,這千年老妖一般不會和普通人扯上關係的!這幅畫能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丁一這時看我一個人在發呆,就推了推我說,“別亂想了,等以後再遇到那個老狐狸精問問就知道了。雖然他平時不怎麼太有正形兒,可我覺得他應該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我沒想到丁一在這個時候竟然會選擇相信莊河,看來他們兩個之間的交情要比我想的深多了啊?!
回到家後,白健那頭兒就把胡麗萍和杜小蕾的詳細資料傳了過來,我看了之後發現,其實胡麗萍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大,她今年也才三十出頭,可能是因爲平時不怎麼愛打扮,所以才顯的老氣一些。
可當我看了二人的資料時,卻發現她兩個人的資料中有一點竟然是完全相同的,那就是她們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兒!!而且還都是在福利院長大,六親皆斷的孩子。
我看了就忍不住嘆氣道,“都是苦命的孩子,又爲什麼一定要彼此傷害呢?”
丁一這時還在翻看着胡麗萍的資料,聽我說了之後,就眉頭一皺說,“這個胡麗萍和宋鵬宇也不是原配,在胡麗萍之前宋鵬宇還有一個妻子,名字叫邊海蘭,可是她在很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宋鵬宇竟然還有個媳婦?!”我吃驚的說。
丁一把手裡的資料遞給說,“嗯,資料上是這麼寫的,可能是因爲時間太久了,所以上面沒有邊海蘭的照片。”
我接過來仔細一看,就忍不住在心中暗想,這個宋鵬宇真是豔福不淺吶!娶了一個又一個……可當我看到資料中爲數不多的關於邊海蘭的情況時,發現她竟然是個少數民族。
我見了就立刻高興的說,“太好了,這個邊海蘭是少數民族,就算她現在已經病死了,可是屍體應該是直接土葬的,並沒有火化。”
丁一聽後就問我,“你想去邊海蘭的墓地看看?可就算是你能感覺到邊海蘭的生前記憶,那也不一定就和現在這個案子有關聯啊?”
我點點頭說,“這我也知道,只是我總是感覺這個宋鵬宇在短短的十幾年之間竟然連着換了三個老婆,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我就給白健打了電話,讓他再查一查宋鵬宇的第一個老婆葬在什麼地方,這也許是這個案子中很關鍵的一個環節也說不定啊!
白健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麼要查這個,可他還是很快就幫我查到了當年邊海蘭就葬在本地的一處少數民族墓園中,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在哪裡,可是應該不難找到,於是我和丁一就趕緊開車趕了過去……
對於我來說,來這種墓園實在有些煎熬,這不,我們的車子剛剛停在墓園的外頭時,我的頭就開始嗡嗡作響了。於是丁一就讓我先在車裡等一會兒,他先進去找到邊海蘭的墓碑後,再打電話讓我進去。
我一想這樣也好,總好過我在墓園裡來回的尋找,到時就算找到了邊海蘭的墓碑,我也早就因爲過量的感受殘魂而累癱了。
丁一進去不多時就給我打來電話說,邊海蘭的墓碑就在墓園的東北角,他讓我先從大路走,彆着急走到墓地的小路上。
於是我就按照丁一說所的,快步走進了墓園中的大路,當我走到東北方向的路口時,就看到丁一早已經在那裡等着我了。
雖然這一路上我已經儘量避開離大路很近的墳墓了,可還是有數不清的殘魂記憶如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向我涌來……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我的腦袋就像是個不得不接受無數個信號的電臺,又沒有一個開關可以屏蔽掉這些信號,只能任憑這些屬於亡者的殘魂記憶不停的在我腦海裡閃現着。
好不容易走到了邊海蘭的墓碑前,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將後背靠在她的墓碑上休息。丁一想伸手拉我起來,我見了就連連擺手說,“讓我緩一會兒……”
墓碑上的灰塵很厚,都已經看不太清上面的名字是什麼了,看來這裡應該有很多年沒有人來祭拜過了,丁一竟然這麼快就能找到,真讓我有些吃驚。
我也不管會不會靠一身的土了,閉上眼睛努力的集中精神,屏除一切不相干的殘魂,想要在這衆多的殘魂中找尋邊海蘭生前的記憶……可我找了半天,卻發現這墓裡的殘魂根本不是邊海蘭,竟然又是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人!!
之前我只知道杜小蕾並不是真正的杜小蕾,可是現在看來,胡麗萍也並非胡麗萍,因爲真正的胡麗萍纔是眼前的墓中人。
當年的胡麗萍因爲工作的關係認識了宋鵬宇,那個時候她聽人說宋鵬宇的妻子邊海蘭病重多年,可是他卻一直都對妻子不離不棄,細心照顧。
也許是被宋鵬宇的情深意重深深的吸引,當時的胡麗萍竟然不能自拔的愛上了宋鵬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