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就攤開手掌,讓他們看看我手裡已經被我的血染紅的粉色髮卡。丁一見了立刻拿起來放在鼻前細聞道,“這上面的陰氣很重……”
之後我就把自己剛纔看到了事情和他們兩個說了一遍,黎叔聽了就連連搖頭說,“我就說那個聖嬰堂有問題吧!可沒想到竟然會是當年小鬼子的秘密實驗室!”
這時我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裡的格局竟然和當年的聖嬰堂相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應該是建設鞋廠的時候曾經做過改建,所以一時間我也看不出當年的地下室到底在什麼方位了。
黎叔見我四下的尋找着當年地下室的入口,就對我說,“你是懷疑當年的地下實驗室裡有什麼問題?”
我點點頭說,“那些個還沒徹底成形的胎兒,還有那些被活體解剖的孤兒,他們都被做成了一個個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生物標本,這其中的怨氣肯定無比的深重。”
黎叔聽了也同意我的觀點,只是就目前來說,不論我怎麼去感覺,可就是半點殘魂都沒有,所以我們一時間很難找到那個地下實驗室的入口。
這時的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晚了,黎叔考慮到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我們還是不應該在這裡逗留的時間過長,於是我們三個就匆忙的撤了出來。
回到家後我們簡單的商議了一下,都覺得應該找找當年皮鞋廠的一些老職工瞭解一下情況。當時是七幾年建的廠,我相信應該還有很多的老職工在世。如果能找到他們瞭解一下當年的事情,也許對我們找到地下室的入口會所有幫助。
再就是另一方面我們也會讓宋老闆託人去找到當年皮鞋廠的廠區平面圖,當然了,最好是能找到沒有改建之前的平面圖……
至於鞋廠的老職工嘛,也應該不算難找,於是我就拜託趙星宇幫我打聽一下,在本地六十多歲到七十多歲之間的老人中,誰當年曾經在那家皮鞋廠裡工作過。
別說,現在小趙辦事越來越穩妥了,沒兩天他就幫我打聽到,有一個叫“六零七零小年輕”的廣場舞隊,據說這裡面大部份的大爺大媽以前都曾經是那個鞋廠的工人。現在他們早就已經退休多年了,所以沒事就把之前的老同事都組織起來,運動運動,跳跳廣場舞什麼的。
當我們幾個趕到他們平時跳廣場舞的地點後,就看到了十幾個滿頭銀髮的老頭老太太,一個個都穿着顏色鮮麗的衣服,活力四射的跳着歡快的舞蹈!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這些老頭老太太們,他們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兒,永遠那麼的活力四射!這一點可比我們這樣的年輕人強多了,和他們相比,真不知道誰是老人誰是小年輕了。
因爲他們正跳的起勁兒,所以我們三個人也就沒好意思打斷他們,於是就一直站在旁邊默默的看着。直到一個身板挺直的老大爺走過來對我們說,“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黎叔聽後立刻面帶笑容的說明了我們的來意,那個老大爺聽了以後,就讓我們跟他到旁邊的涼亭裡面坐下聊。原來這個老大爺就是“六零七零小年輕”舞蹈隊的小隊長,大家都喊他老王隊長。
老王隊長告訴我們說,他們舞蹈隊之前的確大多都是皮鞋廠的老職工,可是畢竟大家的歲數都大了,就難免有個病有個災什麼的,於是逐漸就有不少的老職工退出了舞蹈隊。
當然了,也不是一個都沒了,比如他自己,還有正在廣場上跳的正嗨的老伴,他們都曾經是鞋廠的老職工。
當黎叔問起鞋廠當年在成立的最初,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時,老王隊長的臉色就變的有些古怪了。我一看就知道這裡頭兒有事兒啊!於是就立刻跑去給他買了瓶綠茶潤潤嗓子,好好給我們講講當年的事情。
據老王隊長自己說,這事兒在當年可是廠裡的禁忌,廠領導曾經三令五申的要求廠子裡的職工出去後不能亂說,特別是那幾個知情的人!這其中就有老王隊長一個。
其實當年鞋廠的領導是想要在廠裡建設職工宿舍的,畢竟廠區的面積這麼大,上面就只有這三棟建築實在有些浪費。可就在準備開工建設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兒,讓蓋職工宿舍的事情徹底沒戲了。
原來當時連工程隊都已經請來了,而且廠裡還請了市裡住建局的同志給設計了宿舍的建造圖,位置就定在車間的南邊兒。那裡的地勢平整,旁邊還有一片綠地,在這裡蓋職工宿舍再合適不過了。
可誰知就在破土動工那天,竟然從地下挖出了一塊古怪的木雕,雖然木雕有些腐爛,可是從外形上看,卻是一隻造型精製的佛手……
當時這隻佛手的出土,並未引起大家的注意,更沒人知道這隻佛手的來歷。結果就在當天晚上,留在廠區值班的工人們就都聽到了類似於小孩子哭的聲音。
幾個膽大的年輕工人,圍着廠區四下找了找,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最後他們都覺得這就是貓兒在思春,根本不是什麼孩子的哭聲,可只有當時廠子看大門的張老頭不這麼認爲。
這個張老頭當時就已經快六十了,現在人肯定不在了,他是五幾的時候去參加抗美援朝炸掉了一隻胳膊,後來轉業後就回家務農了。直到兒子考進城裡工作,他這才也跟着一起進了城。之後他爲了減輕兒子的負擔,就來給鞋廠看大門了。
可這張老頭的脾氣古怪的很,他來之後就對廠裡的領導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看大門沒問題,可是他在晚上的時候不到廠區裡巡邏。
當時因爲這裡離市區太遠,廠裡又不願意用兩名工人看大門,所以看大門的更夫就必須24小時都待在門衛室中,這一點就讓一般的老頭都不樂意來,因此當張老頭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廠裡的領導二話沒說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