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飛一個翻身就從樹上直接跳了下來,看的我是羨慕不已。
身邊的丁一這時突然乾巴巴的說了一句,“就這兩下子我也行。”
我回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硬憋着笑,一臉假正經的說,“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說完後我立刻將頭轉到一邊,生怕丁一看到我笑,我沒想到丁一竟然也有嫉妒別人的時候,我還以爲他一向是榮辱不驚呢。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就朝着祖飛指的方向,去找那個能避雨的房子去了。結果走到跟前一看,原來是間破的不能再破的小木屋,應該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這……這也太小了吧!”豪哥一臉無奈的說。
我看了一眼那房子,的確太小了,我們這一羣人如果想全都進去,估計就是一個挨着一個站在裡面都裝不下,裡面也就能讓十個八人的人避避雨。
我看了一眼黎叔,他和嚴律師畢竟都不年輕了,這麼在雨裡淋着可不是回事,於是我就對他們說,“黎叔,您和嚴律師進去避避吧,不能總這麼淋着。”
黎叔有些不好意思,還知道和我們客氣幾句。那個嚴律師卻連句話都沒有,感覺就跟應當應份的一樣。
我看了心裡極爲不爽,就轉身故意大聲的對韓謹說,“韓小姐,你也進去吧,畢竟女人長時間淋雨對身體也不好!”
嚴律師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就也忙附和的說,“是啊韓小姐,你也進來避避雨吧,這裡就你一位女士,我們怎麼能讓你淋雨呢。”
沒想到我好心好意讓那個女人進去避雨,可她卻不領情,把頭一搖說,“謝謝,不必了,我會和我的同事待在一起的,這點小雨不算什麼。”
嚴律師和我都是一愣,竟都感覺有點自找沒趣。算了,愛進不進!想到這我就率先一步走向了那個小木屋……
可就在我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瞬間看不到周圍的事物了。
“丁一!黎叔,你們在哪呢?”我驚慌的喊着。
可是我的四周卻根本沒有人迴應我,彷彿我掉進了另一個世界之中。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不是還和他們在起嗎?怎麼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
想到裡我就感覺自己的後脖子一陣陣的冒涼風,後背上的冷汗也蹭蹭往出流。
我立刻伸手去摸褲管上的玄鐵刀,可是卻一把摸了個空,玄鐵刀呢?我明明就綁在了小腿上啊?怎麼可能沒有呢?
冷靜!這個時候我必須冷靜下來才行……
突然,一道強光從前方射來,刺的我有些睜不開眼睛,連忙用手擋在眼前。恍惚間,我看見那道光像是從一道門中射出來的,我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在黑暗裡待着,我要走到光明中去。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多久,直到我的手推開了那道門時,裡面的世界竟然是一片祥和的田野,我真的彷彿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你是誰?”一個乾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心裡一驚,忙四下尋找,就見我前面的水田中正蹲着一個男人,他正背對着我在田裡除草。
“你好,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禮貌的走過去和那個人打招呼。
誰知那個人卻突然回過頭,一張腐爛變形的臉赫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搞的措手不及,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進田裡。
只見那個人的臉像是被硫酸腐蝕了一樣,嘴和鼻子都歪到了一邊,皮膚上滿是深淺不一的紅斑,更可怕的是那個人的手,有一隻已經嚴重變形,腿也不和正常人一樣。
我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比巴黎聖母院裡的敲鐘人還要醜上十倍,真不知道他是經歷了怎麼樣的浩劫纔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你好……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我緊張的結結巴巴的說。
怪人對我微微一笑,可我當時直想叫救命,他的那張臉笑還真不如不笑好看呢!
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明顯了,於是他就將脖子上的一條圍巾圍在了臉上,然後咳嗽了兩聲纔對我說:“年輕人,你又是誰?爲什麼會來到這個島上呢?”
他這樣反到讓我感覺有些尷尬,畢竟以貌取人是不對的,可是他真的長的太嚇人了,要不是我也算是跟着黎叔見過世面了,否則估計早就讓他給嚇暈了。
我清了清嗓子,緩解了一下心頭的尷尬,然後實話實說道:“我和我的朋友上島是來尋找一位20年前失蹤的香港人,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就走到這裡了。”
怪人聽了點點頭,然後放下手裡的鋤頭走出了水田,“走吧,既然遇到了,就說明你我有緣,走,到我家坐坐吧。”
就這樣,我就稀裡糊塗的跟着這個怪人回了家。這一路上我邊走邊看,四周都是良田,一座大山都沒有,半點也不像在那個詭異的“阿克島”上。
怪人見我東張西望,就對我招招手,“別看了,你現在不在島上!”
我聽了心裡一陣的詫異,不在島上我還能在哪裡呢?
這時就見前面出現了一間茅草屋,怪人回頭對我說,“前面就是我家,裡面很簡陋,你不要見意啊!”
我忙客氣的說,“怎麼會,我覺這裡的環境很好,這種農夫,山泉有點田的生活不知道是多少人嚮往的生活……”
怪人笑了笑,沒再說別的。
我們走到了茅草屋前,怪人隨手將門推開,我跟着他走了進去,一眼望去,發現屋子裡面雖然很簡陋,可是卻很乾淨很整潔,而且裡面竟然還有個簡易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圖書。
怪人請我坐下,然後轉身爲我燒水煮茶,我忙對他說,“不用客氣,我坐坐就走。”
怪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我的面前說,“不好意思啊,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了,所以只有粗茶一杯,你不要嫌棄。”
他這麼一說我就更不好意思,只好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別說,茶的味道還挺特別的,有種說不出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