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之後,徐凱傑和小玉也進入了蓮塘洞天,陪着如真與張少通把酒相談至深夜。隨後四人辭瞭如真餘婀嫚,回到陽山之上。
第二日一早,徐凱傑就來到懸崖木屋將熟睡中的林緣晨叫醒:“林緣晨!起來,給我去拉綵帶!”兩隻手牢牢地捏住林緣晨的臉頰,左右晃動着。
“嗯……幹嘛呀!痛不痛啊!”林緣晨被驚起,很是不情願,最後從牀上被拖了起來。
沒來得及梳洗打扮,林緣晨頂着一頭蓬亂的頭髮被一路拽到了徐凱傑的別墅中,只見小玉還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徐凱傑指着客廳地板上一大堆酒紅色的帷幔和彩色布條說道:“林緣晨,幫我把這些東西掛起來。”
“可爲什麼是我啊?”她很不樂意地埋怨了一句。
“因爲你是我孃家人!別廢話,快開工!”
兩人先是撿出一片長帷幔,臨空飛起,高高地掛在了別墅的頂上,之後將整個別墅都用同樣的帷幔遮蓋起來,房中呈現出濃重的紅色。
接着又將幾十條綵帶懸掛在別墅的天花板上,呈現不同程度的弧形。
就在林緣晨以爲一切都佈置好,可以躺在沙發上繼續睡的時候,徐凱傑竟然從一個儲物袋裡抖落出一大片的白色玫瑰花和米黃色蠟燭,讓她安插在別墅內的各個角落。
經過一番精心的安排,整個別墅看去便是一個花和蠟燭的世界。
林緣晨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中:“徐凱傑,你總是在這種時候纔想起我……困死我了……”
“喂喂喂!你是在那裡偷懶嗎?還沒完呢,過來擺香檳酒杯!”
“咳!你的那些師兄弟都到哪裡去了!”林緣晨抱怨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的那些師兄弟?他們能有你做的快做得好麼?他們來了只會在這裡享樂!”
“徐凱傑,你可真會找勞動力!”
壘好了香檳酒杯,又在徐凱傑的要求下向着周圍的玫瑰花打出許多禁制,使其不會過早地盛開。
最後,又和徐凱傑一起分了半日的喜糖,纔算結束。
“徐凱傑,你怎麼準備了這麼多的喜糖?不會有這麼多人要來參加你訂婚禮吧?”
“這些糖大多數要發到魔宗去的,怎麼你和我一起去麼?”
“我不去!我要繼續睡覺!”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噯!你往哪兒走,別告訴我你要睡在我家裡!噯!”沒等徐凱傑追上去,林緣晨便已經走到另一張大牀邊,撲通一聲跳到了牀墊子上,整個人四肢伸開睡成了個大字型。
熟睡了許久,睡夢中朦朦朧朧間感覺到面頰上輕柔的撫摸,她呀呀地哼了幾聲,然而這撫摸持續了一會兒之後,轉變爲溼潤的輕嘬,這輕嘬點在面頰上,最後點在了嘴脣上,變成了溼滑的吸|吮,林緣晨睡地很是懵懂,本能地應和着吻去。
然而心神中傳來張少通嚴厲的斥責:“昱兒!醒來!”
林緣晨驚厥而起,雙手向前用力推出,睜眼時,只見楚天行一臉邪魅之色,一指在脣邊揉着:“楚天行!你剛纔……在幹嘛?”心中生出些許恐慌,恐慌之後卻是憤怒。
“昱吉,凱傑兄後天大婚,我剛來就第一個來看你,你不但不感激,爲何對我如此說話?”
林緣晨胸前一悶,向着他翻了一記白眼之後,從牀上跳了下來:“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往旁邊的大牀上看去,卻不見了小玉,四下裡環顧一週,房中只有她和楚天行二人。
楚天行從大牀邊繞了過來,走到林緣晨身邊:“昱吉,你瞧,我身上有什麼變化麼?”
林緣晨頓時轉開了腦袋,望着別處:“我不要看!”
“看一眼,就看一眼!”楚天行又走到她眼前站定。
林緣晨眯着眼睛掃了他一眼:“沒看出來有什麼不一樣。”
“你看得太快,再看一眼!慢慢地看……”
林緣晨口中吹了一長氣,瞟過一雙眼眸又對他仔細看了一眼,無所謂地說道:“頭髮剪了,是這樣麼?”
“你終於看出來了,怎麼樣?是不是更爲瀟灑了?”
“瀟灑?你?哈哈哈!你要覺得更爲瀟灑,那就更爲瀟灑吧!”
“昱吉!”
“好了這一整天我都還沒有梳頭,你別纏着我了,去找徐凱傑吧,我梳好頭要去見我家師父……”
“哈哈,這兩天你到哪裡我就跟你到哪裡,凱傑兄說了,我是他伴郎,你是伴娘,我們是一對……”
“一對什麼一對,你少癡心妄想,在我們那兒,伴郎伴娘之間大多都不認識,就算認識也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楚天行掃興地撇了撇嘴,轉而又揣上了一副笑臉:“昱吉,不管如何,我跟定你了!”
林緣晨再也不想搭理他,走到一副梳妝檯前,將滿頭的秀髮散了下來。
楚天行在旁邊的一個凳子上悠悠然地坐了下來,斜着身子慢慢地欣賞她梳妝打扮。見她仔仔細細地梳好頭髮,又對着鏡子點上胭脂,站起身便往別墅門口走去,楚天行立刻也站了起來跟在她身後。
來到別墅之外,只見水月之光略有暗淡,似乎時過傍晚。
林緣晨腳下一踏,往主峰方向飛去。楚天行緊緊地跟在她身後:“昱吉,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見我師父……你怎麼還跟着我?”
“我說了,這兩日|我便要左右跟隨着你。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你可真搞笑,我和我師父睡覺,難不成你也要和我們一起睡?”
“哈哈!昱吉,你說的這話可當真?”
“咳!楚天行,你真的是個蓋世太保!”
“嗯?什麼是蓋世太保?”
“流氓!就是流氓!”
“哈哈哈,昱吉,你說的詞可真新鮮,我今日倒不妨與你和張少通同榻而眠,那又如何?”
“死你去吧!”罵完這一句,林緣晨再也沒有開口與他說話。
來到了主峰之上,卻未見老樹之下有人,林緣晨掉頭向着殿中跑去。
一路小跑,在一間書房中找到了正在喝茶的張少通:“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