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子宴伸出一隻手在半空中摸索着我的身影。
“我沒事。”迴應着子宴同時推開抱住我的那個人。
是灼言!
他來的還真是時候,若是早出現半刻我和子宴也不會那般狼狽,若是在晚出現半刻恐怕連我和子宴得到屍體他都看不到。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弟弟?”
灼言調侃道,不僅沒有鬆開我反而將我禁錮的更緊了一些,抱着我的手臂不自覺也加重了力氣。
“你放開我!”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慍怒些什麼,是責怪灼言來的太晚了嘛讓我受那麼多罪,還是怕他來履行我們之間的那個約定。
“放開你!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灼言輕聲的提醒着我。
果然灼言還是說出我心理最懼怕的事情,我沒想到的是這大敵當前的灼言還有心情和我兒女情長。
“你是誰?敢來管我朱雀神族的事情。”
火麒麟還不知道灼言的底細,自報家門之時就把自己當成朱雀神族的人,以防出事之後有人幫他頂着,好歹剛纔灼言不費吹灰之力就破了他的功力,他自然對灼言處處防備着。
他是誰?不僅火麒麟想知道,我也很想知道。
“和你夫妻這麼多年,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是朱雀神族的人。”灼言答非所問的開口着,只是這句話哪裡是對我說的,明明就是對眼前的火麒麟而講。
“那我就成全你們。”
一聽說我和灼言是夫妻,火麒麟就知道灼言今日非救我們不可,他也不在廢話,來個速戰速決。
不等我和灼言說些什麼,他全身帶火般近身前來,灼言抱着我急步移開,這樣一來火麒麟眼前的就只剩躺在地上的子宴了。
“不能讓他傷害那孩子。”
我提醒着灼言,難道灼言不認爲放下我全力對付眼前的火麒麟會事半功倍嘛?
灼言隨手一掀,那原本和子宴近在咫尺的火麒麟被扔到一邊,在無還手之力。
“你到底是誰?”好吧,每個將死之人都會想知道自己死於誰之手。
我知道我比火麒麟更期待灼言的回答。
“灼言!”
灼言倒是有問必答的,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連天帝都不放在眼中的灼言,只是這算個什麼答案,說了等於白說。
“灼言!你當真是……!”火麒麟的反應卻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一個名字而已,至於全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完整嘛?身體在地面向後移動着,試圖離開灼
言的視線範圍。
看到火麒麟的表情之後我才知道大敵當前這四個字根本配不上灼言,對於灼言來說捏死火麒麟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只是灼言到底是何人?讓火麒麟聽到他的名字就像老鼠見到貓一般,就連見天帝也不過如此吧。
“連我娘子都敢動,該當何罪?”灼言義正嚴詞的質問着火麒麟,他的轉變連我都無從適應。
“小的實在不知您已經娶親,不知者無罪枉公子網開一面,我也是奉異王之命前來取回試圖破壞我們朱雀神族和天界關係的罪人首級!”火麒麟不顧額頭上冒着的冷汗,跪拜在灼言面前。
“他說謊!”居然給子宴按上這麼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簡直該死,活該死在灼言手中。
“我以朱雀神族名義起誓,絕對沒有說謊!”火麒麟急忙舉手起誓。
“孽畜,還不快滾!”灼言沒等他把誓言發完,居然放他一馬。
火麒麟也不負灼言期望的瞬間從我們眼前消失。
“你明知道他說謊你還放他走?你……”
我的話還未說完,嘴巴就被灼言用嘴脣封印住,不讓我在發出任何聲音,一隻手就被灼言反扣於腰際整顆腦袋也被一隻手掌包裹着,這姿勢讓我動彈不得。
可是我怎麼能容許子宴的殺母仇人就這樣從我眼前溜走,這口氣我怎麼能咽不下,只能把它全部算到灼言的身上灼言他就是故意的。
用另一隻沒被束縛的一隻手推開‘欺負’着我的灼言,一巴掌甩向灼言那張完美無瑕的一張臉上,從未想過這一巴掌甩出去後的結果,但是打都已經打了,能怎麼辦,就當是灼言囚禁我幾百年他應該付出的代價,這樣想着手也就沒有剛纔抖的那麼厲害了,心跳似乎也在慢慢平復下來。
灼言應該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都打傻了吧,一時間也沒有任何反應,想來我是第一個打他的人他纔會這般不知所措。
現在我終於理解火麒麟爲什麼一聽到灼言的名字就害怕的瑟瑟發抖,我不也是嘛,只知道他叫灼言,對他我也是怕的厲害,他灼言天生就有一種讓人望而卻步的威嚴。
“姐姐!”還是子宴的一聲呼喊將我從恐懼中拉了回來。
對了,還有子宴,差點都把他忘記了,我蹬下去扶起子宴的時候,子宴已經可以看見任何東西了,我不知道子宴什麼時候拿下遮住眼睛的東西,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但是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得儘快離開灼言的視線範圍
纔是正事,就趁灼言還未想到該怎麼懲罰我那一巴掌的時候趕快離開。
扶起子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往門前走去。
“既然出來了,就履行承諾吧!”還未走到門口,灼言那冰冷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不等我想出用什麼藉口拒絕他,灼言整個人都已經擋住我和子宴的去路。
“你連火麒麟都對付不了,還想從我手中搶走她!”灼言看着子宴不以爲然的開口着。
原來灼言擋在我們前面的時候,子宴下意識的就把我拉到他身後,用自己的身子堵在我和灼言之間。
“她不會跟你走的!”子宴不卑不亢的迴應着灼言。
他們兩人居然對上了,內心‘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起來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若不是子宴握着我的手力氣越來越重,我都不肯相信天神口中的灼言上仙和朱雀神族的太子會因爲我劍拔弩張起來。
我輕輕啪打着子宴握住我的手背先安撫子宴,他是個孩子自然比灼言好應付再者兩人無何人恩怨,如果我調節的好,兩人動手的機會不會太大。
我自始至終都不願和灼言刀鋒相對,畢竟他是九月的父親,畢竟我曾經把他當成過我一生的依靠過,畢竟我曾經好像真的愛過他。
“若不是你四姐放任混沌之力進入枉死地獄將九月封印在旱漠裡,我也不會走出枉死地獄!”若用武力解決十個我都不會是灼言的對手,所以就只能試着和灼言談判着,畢竟這件事錯在他四姐,爲了他口中的‘四姐’他已經放棄過我和九月,難道他還要包庇他四姐嘛?
做了母親之後我能理解他們姐弟情深,可這也不能代表他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徇私枉法,這對九月不公平,不管他承不承認九月九月也是他至親的人!
“我說過無論何人何事只要讓你踏出枉死地獄一步,你就必須回到我身邊,我既已履行了自己的諾言讓你們母子重聚,你也該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被子宴護在身後以後,就連說話灼言始終都低着頭沒有正眼瞧過我和子宴,我不確定他心裡在盤算着什麼,即便我和他有過一個孩子,我對他的瞭解都還停留在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敬畏,這就註定了我和他不可能攜手到老。
“爲了九月我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你認爲我會放棄九月?”既然談判的結果註定是失敗,我也不在和灼言兜着圈子。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就怪不得我。”灼言的話剛在耳邊響起,我就眼前一黑,至於倒沒倒地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