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還有一個子晏跟出跟進的,彷彿時間也沒那麼難熬,這幾日怕引起別人的懷疑自然不敢貿然去找子晏。
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打發着時間。
“姐姐。”
隨着聲音的到來子晏的身影也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孩子終究還是來了。
對於子晏的到來我真是既高興又擔憂。
高興的是終於有人陪我打發時間,擔憂的是怕太過親密引起別人的誤會。
“原來你在練字,我也好久沒拿筆了,今日也來練練。”
“不妥,你還是快快離去。”
“這有什麼不妥的,我們這般親密,那個柳將軍纔不擔心你會棄婚而逃。”
子晏說完不由分說的擺好他需要用的筆墨紙硯。
只見他筆尖行雲流水,一個個剛健有力的字體,躍然紙上。
小小年紀竟有這般大將風範,不愧是朱雀神族的太子。
“姐姐,爲何這樣看着我?”子晏停筆,疑惑的開口着。
“果然字如其人”
我由衷的感嘆着,以後一定要讓子晏教教九月怎麼才能做一個文武雙全的人。
“姐姐這是在誇我嗎?”
“這是自然”
“那我看看姐姐的真跡。”子晏猝不及防的抽走他一進來我就遮擋住的東西。
“哈”
子晏忍不住的大笑着,絲毫沒有意識到此時的自己有多麼的沒禮貌。
“姐姐,這確定是你寫的。”子晏看着紙上那“龍飛鳳舞”幾個字,這次確認着。
“如此行雲流水的字體那那裡去找?”話雖如此,自己還是很心虛的抽會子晏手中我的真跡。
“字如其人,這個說法我可不認同。”
咦?
“至少不適合姐姐你。”
好一個子晏,變着法的說我的字跡醜。
怎奈,終究怪我自己不爭氣,以前被收入命運之神麾下,命運之神什麼都不教予我,只讓我讀書寫字。
那時貪玩,不願意讀書寫字只要被罰都是強逼花熊幫我完成,百年下來,花熊那隻松鼠的字體都比我的好看。
“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我強詞奪理的迴應着子晏。
要是知道會被一個小孩嘲笑字體醜陋,當初我肯定不折騰花熊幫我罰抄學業。
“沒事,我來教你。”子晏說完就伸手抓住了我,不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被他攬入懷中。
面向紙張,一手握筆,子晏的掌心卻也覆蓋在我的手背之上
。
一個個清新飄逸的漂亮大字就在我的筆下形成,簡直不可思議。
半響反應過來,我們這樣的姿勢會不會太引人注目,明明這裡沒有其他人,我卻感到如此不妥。
“子晏”我有些不敢回頭看向那個我一直認爲只是孩童的子晏。
“嗯”
身後的子晏輕輕迴應我一個鼻音,並未感到絲毫不妥,依舊低頭握着我的手認真書寫着。
這樣的子晏是我從來都未曾見過的,他那認真沉穩的模樣掩蓋了本該屬於他的稚氣與無邪。
我承認這麼一刻子晏在我眼中已然不是我心中那個一直跟在我身後的小屁孩。
“怎麼了?”
不知不覺中竟忘記移開自己的目光。
想來子晏也有所察覺。
子晏的一個回眸間,我們便四目相對起來。
被子晏這突如其來的回眸,嚇得鬆掉了手中筆。
好好的一副字,被那一團墨弄的失去了它本該有的完美無暇。
真是可惜。
更多的竟是掩蓋心裡的慌亂,何時起面對子晏我也會這般小鹿亂撞。
“可惜了”
不讓子晏發覺我的不安,故意轉移着話題。
“沒關係,我們重新寫。”子晏到無所謂。
也是,他的每副字都那麼漂亮,自然不會在乎這麼一副。
“今天就算了,我累了。”本能的拒絕着子晏的提議。
“在寫最後一副”顯然子晏對書寫有些濃厚的興趣,他倒不依不饒起來。
握緊我的手,不讓我離開。
這孩子你若喜歡自己書寫就好,幹嘛一定要拉上我。
“我看你寫就好。”我再次拒絕着子晏。
“不要,那寫着還有什麼意思。”
好一個子晏,他愛好的並不是書寫,而是教我書寫,難不成我的字就真那麼入不了他的眼。
大不了以後我不在他面前寫字就好了。
從子晏握着我手的力度來看,我今天怕是逃不了書寫這一關了。
真是沒事找事做,怎麼感覺又回到以前被命運之神體罰書寫的時候了呢。
“二公子,許道長求見。”
門外響起小斯的聲音。
我和子晏聽着面面相覷起來,這個許道長這幾天對我和子晏看得緊,就怕我從中惹出什麼事來。
他今日前來所謂何事,莫非看穿我和子晏真身,可諒他一個區區小道長也沒得哪個本事。
我對着子晏點點頭,走向一邊,我到要看看他耍什麼花招。
“讓他進來”
子晏隨即坐下,靜候許道長的到來
。
那許道長一進來,先瞥了一眼我,這纔看向正襟危坐的子晏。
“貧道見過二公子。”那許道長對二公子倒是客客氣氣的。
“許道長不好好待在我大哥身邊,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貧道是來提前恭祝二公子和穩姑娘的大婚之喜”
這老道明明防我防得緊,還說祝福我,好一個表裡不一的凡人。
“那我在這裡多謝許道長祝福之意。”
“姑娘那裡話,只要姑娘和二公子幸福美滿,也算福緣一樁。”
他都這麼說,我也不在迴應些什麼,唯有微微點點頭。
“道長還有何事嘛?”
子晏見許道長欲言又止的,索性就打破了來問。
“恕貧道冒昧,穩姑娘可曾懷疑和你一起生活的那三人?”
“小女子不明白道長的意思?”就知道這個許道長今日前來的目的不會有那麼簡單,原來他想探知我們的底細。
作爲柳將軍請的一個看家護院他也太盡責了。
“難道姑娘就不曾懷疑他們的身份,十幾年如一日的容顏,這豈是一介凡人所能辦到的事情。”
“那爲何他們就不是神仙呢?”
“姑娘同貧道說笑,神仙那都是生活在天上的,豈是塵世間可以留的住的。”
“噢,原來如此,可我並未覺得他們那裡不妥,只是比尋常人老的慢一些而已,他們有些武術,自然是常人比不得的。”
“恐怕絕非小小的武術那般簡單吧,既然姑娘不願意告知,那貧道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
“許道長爲何這般咄咄逼人,柳將軍都承諾會放他們離去,他們既未殺人又未放火。”
“貧道從小就勵志要斬殺世間所有妖魔鬼怪,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逍遙法外。”
“可他們並不是妖怪。”
“那也無法證明他們就是神仙,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如今國難當頭,四處都有蠻夷犯境,說不定就是他們肆意所爲。”
“你這道長好不講理,家國大事豈是他們能夠參與的。”
真是越說越離譜。
“貧道也只是爲百姓少受戰濫之苦而擔憂罷了,既然姑娘不願告知,貧道也不勉強。”
“莫非道長認爲本公子也被妖魔迷惑?”
“貧道不敢妄言,二公子貧道這就告退。”
那道長說完便溜之大吉。
“諒他也掀不起什麼驚濤駭浪。”子晏知道那道士有多大能耐,自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再者我們都是貨真價實的神仙,我們怕什麼。
就怕他再整出什麼幺蛾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