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治癒所之中的楚烈和玉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歡迎,小胖子張宇達腆着一張肥臉,不斷地往楚烈邊上湊,獻媚地即端茶又倒水,就差把楚烈當成祖宗供起來了,讓小蘿莉王熙兒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然後笑得一臉無邪可愛,扭頭看着玉兒道:
“玉兒姐姐,你好厲害……”
“能不能教教我……熙兒也想要想姐姐這麼厲害……”
那副軟糯的模樣讓小胖墩的臉上的肥肉狠狠抽搐了下,一邊端着茶,臉上的表情透露着‘你怎麼能夠怎麼不要臉……你這麼不要臉的時候怎麼能夠裝地這麼無辜?!’的困惑,小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王熙兒,呢喃道:
“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嗯?!”
王熙兒輕輕發出了一聲疑惑的鼻音,側過臉來,剛剛還是軟萌軟萌的表情轉眼便彷彿勾魂惡鬼一樣,惡狠狠地瞪着張宇達,毫不遮掩的‘殺意’讓後者身上那一百來斤肥肉都狠狠地顫了幾顫,忙轉過身來,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額頭帶汗地乾笑道:
“啊啊,說,說起來,褚大哥你實力這麼強,所有的預選選手裡面也只有那個叫做孤勇的騎士,那個拿着木劍的,還有穿着道袍的年輕道士能和你媲美啊……按照往年的慣例,你們這些種子選手是不會在一開始就遇到的……看樣子,褚大哥你前三有望啊!”
“不過,你們幾個的動作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很類似,難道你們是一個流派的嗎?可是怎麼又有騎士又有道士的……怎麼看也不是一個流派的師兄弟啊……奇怪~”
楚烈眼神微微波動了下,看了下這個直覺異常敏銳的小胖子,輕輕搖頭道:
“不,我們不是一個流派……”
但是是一個人……
靈魂體內的老道士翻了個白眼,替楚烈把剩下的半句話說了出來。
當時在月宮之中,楚烈問他有沒有分身之術,作爲一位即便是四大天界之中,也是鼎鼎有名的仙人,這種基礎的法術怎麼可能不會?既然楚烈問了,那他也就隨隨便便說了一種以器化身之術,這一門仙術修成之後,可以將性命相托的法寶化爲靈體之軀,按照法寶與自身的契合程度,最強甚至於短時間可以達到施術者的一半實力,即便是在類似的仙術之中也屬於絕對的上品,只可惜修煉非但頗爲艱難,更要求有心性相連的法寶,他說出這個法術,根本就是想要刁難一下楚烈。
可誰曾想……他竟然學會了……
學會了……
會了?!
回想起當時候楚烈那輕描淡寫就學會的法決,老道士的面龐之上依舊還有幾分不敢置信,皺眉呢喃道:“化形之術,還可以解釋爲白帝當年曾經嘗試修煉過,轉世之軀修行起來得心應手並不奇怪。”
“可是這身鎧甲和劍袍,究竟是誰的手筆,爲何會和他如此契合?!何至於心性相連,簡直就像是和楚烈一起在爐火之中鍛造過一樣,簡直不可思議……”
“奇哉怪哉……”
老道撫着自己的白鬚,連連搖頭,略帶遺憾地嘆息道:“可惜當時靈體正在休眠之中,只是單純蒐集世界的信息,對於這等旁枝末節卻不甚關注,否則,倒是可以知道究竟是哪一位的手筆。”
“正反四象凝成八卦,魂魄與靈合,如此造詣者,老君?或是呂洞賓那小子?”
“總不至於是……”
聲音漸漸微弱,老道士澄澈的雙眸之中突然升起了一道極爲濃烈的殺機。……………………………………………………
‘破曉’大賽正式的開賽時間,是在預選賽的三天之後,這三天時間是爲了諸多選手能夠根據可能的對手調整自己的戰鬥風格,以增加戰鬥的變數,使得這場波及了整個人類世界年輕一輩菁英的大賽變得更有觀賞性。
而無論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還是說遊俠之中的隱藏高手,都不約而同地做出了相同的對策——
卸力緩衝!
“好……再加大些力量……”
“再大,再大!”
華夏行政區的代表隊休息場所之中,一名赤着上半身的青年正在訓練場中央連連呼喊,一道扭曲的藍灰色氣勁加持在了這座訓練場所之中,模擬出了處於深海汪洋之中,各種澎湃暗流洶涌不停的環境,而處於這種堪稱是極爲惡劣場所的青年卻站的四平八穩,手掌慢悠悠地打着一套太極,無論是多麼雄渾的力道,在靠近的時候都從惡龍瞬間變成了小奶貓,任由運轉。
“現在怎麼樣了……”
一道渾厚的嗓音響起,穿着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走到了控制檯幾位人員身後,一雙眼睛看着模擬器之中的青年,嘴角挑起了一抹溫和的笑意:“以他的憊懶性子,很少會主動給自己加練……”
“嗯,確實很罕見。”
一身白大褂的女子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皺眉道:“現在已經能夠化解三十噸左右的巨力,那名叫做‘褚玉’的女子不是威脅,只是其他四個人,隨意一個人的攻擊都可以把他的太極圓轉直接砸碎,只要捱上一招就會失去全部戰鬥能力。”
“只能寄希望於這種級別的力量他們也沒辦法輕易地發出,以九宮步法糾纏,仍舊有獲勝的希望。”
“只是希望嗎……”
中年男子苦笑了下,看着那勤奮修行的弟子,嘆息道:“敗一敗也好,敗了才能夠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總是困在自己的小山窩子裡面,終究成不了大器。”
“只是,希望別敗地太慘了……”
想到預選賽上那種堪稱殘暴級別的表現,修身養性的道長感覺自己有點胃疼。
“福生無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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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個人作戰鎧甲,修正的怎麼樣了?”
“已經能夠扛得住三十噸的衝擊力,但是被那幾只暴龍砸一下,就算你是騎士也會在瞬間失去全部戰鬥力,敗退當場……”
一頭金髮編成麻花辮垂在前胸的少女微微皺眉,搖頭道:
“不用再改了,保持這樣就好。”
看了看懸在空中微微旋轉的黑色鎧甲,少女感覺自己有些頭痛,突地視線之中出現了一道身影,眉頭微挑,腳步一錯直接趁着那身影避開自己目光的時候,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看着那抱着一本經書,鬼鬼祟祟的光頭,失笑一聲,手掌重重拍在了後者的肩膀上,把後者駭地險些叫出聲來。
看着那個小和尚如見洪水猛獸一樣連連後退,金髮少女雙臂環抱,嘴角上揚,輕笑道:“小和尚,你怎麼又過來了?”
“是不是……嫌棄你們少林的訓練場太寒酸了,想要過來試試我們北歐的場所?想來就直說嘛~又不是不讓你過來……”
“阿彌,阿彌陀佛,喬安娜施主,你,你說笑了,小僧只是過來……看,看書,對看書!”
“書?書有什麼好的?能夠讓你們少林的訓練場不那麼寒酸嗎?不能!”
“不……喬安娜施主,所謂,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喬安……”
小和尚臉色一呆,金髮騎士挑了挑眉,若有所指地哦了一聲,古怪笑道:“自有喬什麼?”
“自,自有……啊啊啊啊!”
小和尚結結巴巴說了兩句,臉龐驟然一紅,再也說不下去,直接慘叫一聲,寬大的灰色僧袍掩住頭臉,身形泛着淡金,幾個大步就衝地不見人影,只餘一身騎士輕甲的金髮少女饒有興趣地看着消失的方向,片刻之後,突然對身後面容冷肅的女騎士輕聲笑道。
“老師,你說我要怎麼才能夠壞得了……少林當代傳人的清規戒律?”
女騎士沉肅威嚴的臉龐一滯,嘴角抽搐了下,道:
“這種事情,我不知道……”
“唉唉?可是你當年不是被一個小道士直接從苦修騎士之中直接拉跑了嗎?騎士長說你當年打斷腿,爬都要爬着找那個道士去……”
“……今天加練十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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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諸多流派的參賽者都因爲某個極爲缺錢的男人而兵荒馬亂地加緊訓練的時候,這個被不知道多少人暗暗咒罵的人卻根本沒有絲毫覺悟,也沒有做絲毫的準備,站在廣寒宮的廢墟之中,雙眸金色光輝躍動不止。
“玉兔……當年的二郎神和嫦娥,可還留下了些什麼?”
PS:今日第一更奉上,感覺有點感冒了……好暈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