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外,圍觀的人羣已經淡淡散去。
流振南夫婦帶着小楠,站在森林大門門口的那一排石凳旁。他們二人臉上都浮現着擔憂的神色。流振南,不停地圍着石凳走來走去,每走一段時間,就不住地往森林門口望去。
此時,夏蘭則是目不轉睛的向着大門看去。因爲規則如此,他們只能在距離大門十米處的石凳周圍活動,不能靠近森林。
此時的夏蘭,眼中淚光閃爍,臉上的擔憂心情讓誰看了都格外的心疼。小楠也是一臉擔憂地向着森林看去。
見到門口突然有人影出現,當即身形是往前移了移。
結果被面前的守衛連忙攔住。
流振南也忽然回過身來,向着大門口看去。
只見,走向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張靈極父子。
“光兒呢?”
夏蘭一把將他們攔住,眼中帶着毒刺般的問道。夏蘭怎麼也不會忘記上次流光靈魂殘缺的原因。而這次流光若有什麼不測,那這張靈極這父子倆便是首要嫌疑人。
“你兒在哪,我怎麼知道?這麼晚不出來,被什麼猛獸吃掉了也不一定啊!”
張靈極,雙手一攤,嘴角翹起,旋即放聲大笑起來。
得知流光這麼晚還沒出來,這張靈極心中是又驚又喜。z早就想除掉那個傢伙,若是流光慘死林中,這倒是爲他省了不少麻煩。
聽了張靈極的一番話,夏蘭眼中的淚珠,終於是忍不住地掉了下來。雖然這是張靈極有意說道。可是一想到流光可能暴屍荒野的情景,淚水就憋不住了。
“張靈極你休要囂張,若是我兒因爲你有個三場兩端,我可絕不留情”
夏蘭終究不是什麼軟弱的女子,當下用充滿殺氣盯着張靈極,聲音顫抖着,帶着必死的決心。
“流夫人,你說話可要講究證據啊”
張靈極被這麼一說,當下雙掌一攤。隨後再次笑着,身體前傾,作出一副欠扁的表情。夏蘭越是傷心害怕,這張靈極就是越高興。
“夫人,我們不需搭理這個敗類,流光不會出事的,說不定只是迷了路”
流振南當下便是拽着下來的手,往回拉着。
“哼!”
張靈極衣袖一甩,冷哼一聲,帶着不屑的表情看了夏蘭和流振南一眼,頭仰着離去。雖是不屑,可是卻有着一絲忌憚。畢竟流振南若是控制不住情緒,發起瘋來,再將他打了,他可要白挨一頓揍。
現在的流振南可是凝物境大級位,而張文浩只是小級位。二者雖只是差一個小境界,可其實力卻有着天壤之別。
當下的流振南,可以毫無懸念的戰勝張靈極。
“光兒應該不會出事,你看藏武閣的人都沒有來此等趙姑娘,說明他們有着十足的信心相信趙姑娘不會有危險,而趙姑娘又是和着光兒同行,這麼看來光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看着張靈極漸漸消失在黑夜的身影,流振南眼角浮現一絲冰冷。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藏武閣的人,當下做了一系列的推斷。
聽聞流振南的一番話,夏蘭臉上的擔憂之情,才舒緩了一些。
“也不知道,趙姑娘什麼身份,藏着那些本領,只覺得這女子身上有着不凡的氣息”
夏蘭舒了一口氣,自知擔心也是無益,便對着流振南感嘆道。
……
只見,趙雪蓮將斬魔劍徹底拔出,斬魔劍放出的光芒立即充斥整個山洞。光芒大盛,甚至有些刺眼。連趙雪蓮的眼睛都是微眯着。
而在趙雪蓮身後躺着的流光似乎也感覺到了不適,眼睛擠了擠。就要醒來。
斬魔劍一出,周圍的血影狼似看到什麼惡煞一般當即退後幾步。這股驚恐地表情比當時大王黑蛇初見斬魔劍時更勝一籌。
只見,趙雪蓮眼中寒芒閃過,纖纖玉手放在嘴脣上,貝齒一咬,旋即一滴血液出現在中指指尖。隨後指尖血液在劍上畫出一系列的圖形。
紅潤的嘴脣嚅囁,念着咒語。
指尖所畫的形狀,黃光一閃。那斬魔劍的白芒又是大放一下。之後斬魔劍中發出兩道光芒,一黃一白。這兩道白芒頭部,浮現着猙獰虎頭,長着血盆大口的虛影對着狼羣衝去。
當即衆狼似看到萬古兇獸一般,身形暴退,爭相逃跑,陣型也潰散起來。他們自然是見過這虛影的威力。若是被這虛影打到,後果自然不堪設想。
血影狼羣遠去,流光這才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好整以暇,之後看着趙雪蓮舉着劍,將整個山洞照亮,還以爲當下是白天。
旋即,看向山洞口才知道,現在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看到,血影狼已經盡數散開,方纔將劍收回鞘中。口中喃喃念道:“這咒語果然不錯,還有這靈符也不挺厲害”
此時,趙雪蓮中指指肚,有着細微的黃色圖案閃爍一下旋即黯淡起來。
少女回眸,發現流光早就醒了,當下表情一凝。
流光打了哈欠,雙目間依舊泛着睏意,無精打采的看着眼前身材姣好的少女。
“剛剛你舉着劍幹嘛?”
流光漫不經心地問道,旋即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篝火。流光也是下意識的一問,沒有任何試探性的一問。
“我……我只是學着你拔劍斬大蛇時……帥氣的動作”
趙雪蓮臉上浮現尷尬地表情,漆黑的眸子轉了轉,吞吞吐吐地道。還好剛剛的一幕沒有讓流光看見,不然在斬大蛇時,怪自己不出全力,那就糟了。
流光不知如何回答,當下低了下頭淡淡一笑。片刻之後,將頭擡起,再次看向趙雪蓮,只是這一次,嘴角勾起,眼神中帶着某種動人的情愫。
那種表情就好像他已經洞穿了趙雪蓮對自己的情愫一般,帶着自信,帶着驚喜,也帶着試探,帶着惶恐。
被流光這麼一看,趙雪蓮眼神躲閃起來。少女心中有所隱瞞,不堪直視少年雙眸。
“你當真記不起,我們以前的事情了?”
許久之後,趙雪蓮再次擡頭,眼神中帶着一絲悵惘,終還是開口問道。
“你覺得是記住好,還是忘記好”
流光回道。
“我怎麼知道哪種對你好一點?我只知道,你欠我兩塊精粹還沒還”
趙雪蓮白了流光一眼,伸出手掌,作出讓流光還錢的姿勢。不管流光記不記得起,過於的終究是過去了,也沒必要深究。
把握現在的每一點一滴時光,纔是對感情的負責,纔不負自己的一腔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