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你看後邊。”玉筠兒急促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墨白回過頭來一看,只見原來對他們緊追不放的十數個冰球,全部停止了對他們的追擊。而朝着妖獸噴出的那一團濃濃的冰霧飛去。
墨白與玉筠兒看到冰球此時的形態,自然驚疑萬分。但還沒等他們有所行動時,十數個冰球已全部投入了濃濃的冰霧之中。
在冰霧之中不時的傳出一陣陣悶響聲,墨白與玉筠兒將飛劍停在不遠處,滿臉狐疑的看着,不知道妖獸到底在搞什麼花招。
如果一直追着他們來打,墨白與玉筠兒倒是可以放心,可是現在,就好像是完全把他們放開了。這倒讓他們反而擔心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玉筠兒在身後用柔荑捅了一下墨白,問道。
“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說。”黑眸一直盯着冰霧,頭也不回的,說道。
此時,冰霧慢慢的起了變化,傳出來的聲響越來越密集。忽然,冰霧騷動起來,一股巨大的能量在冰霧之中誕生了。一條條靈蛇一般的閃電,在冰霧之中串行着。
墨白與玉筠兒實在是無法相信,實在難以相信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冰霧就能夠起了那麼大的變化。
“墨白,你看。”玉筠兒說完,玉手朝着龜形妖獸一指。墨白擡眼望去,發現龜形妖獸已經把它的四肢與獸頭已經全部縮進了龜殼裡。
“不好。我們快走。”唰的一下,墨白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語氣鄭重之中帶着慌亂。馬上就把手一招,腳下飛劍就朝着倒錐型的山坳的頂部飛去。
可是此時已晚,“轟”的一聲巨響,冰霧從內部爆炸開來,強烈的閃光把整個倒錐型的山坳籠罩起來。隨着一股氣流向上升起,巨大的能量從冰霧爆炸的中心擴散開來。
巨大的能量還沒來到,可它產生的氣浪就已經把向倒錐型的山坳飛行的墨白與玉筠兒,吹得東倒西歪,差點在飛劍上穩不住身形。
飛劍上,墨白努力的控制着身形,可是向前的速度很明顯受到了影響。感覺到巨大的能量在身後翻涌過來,兩人大驚失色。不斷的催動着靈氣往上飛行。
慕琰與覃越正在合力對付着一條全身覆蓋着黑色鱗甲的巨蟒。一對“子母連環勾”在巨蟒身上不斷的斬在巨蟒身上,覃越在一旁,不斷掐動法決,操縱一個環形法器,禁錮着巨蟒的活動。
兩人的配合相得益彰,黑色巨蟒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
忽然,從他們立身之地的右側,半空之中,一股強大的氣流直衝天際,緊接着一個耀眼的半圓型的白光出現在了山頂區域內。照亮了整個靈墟秘境。把天空之中懸掛的,亙古不變的血月光芒,比了下去。
對巨蟒完成最後一擊之後,慕琰與覃越站在原地,遙望着白光。
“這是怎麼一回事?”慕琰喃喃的說道。她自然覺得在這山頂的區域內,本不應該有其他修士的存在。可是現在出現如此大的動靜,這又如何解釋。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覃越來到的的身旁,輕聲對慕琰問道。
“把這裡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這就過去看看。”慕琰點了點頭,媚眼朝着覃越飄了一眼,柔聲的說道。覃越眼中神采一亮,伸出雙手,就要環抱過去。
慕琰輕輕向旁挪動一步,嬌聲的說道:“還不快去,似乎秘境關閉的時辰就要到了。待會趕不急過去看了。”
覃越渾身打了個激靈,看了看四周,心道,這的確不是幹那事的好地方,就算是野戰也不能在這秘境之內。這萬一秘境強制讓人離開,如果還在辦事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現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慕琰這妞對老子若即若離,搞的老子心癢癢的。總有一天,要把你捏在手心裡,要你求着老子跟你雙修。
“雙修!”舔了舔發乾了的嘴脣。覃越搓搓了雙手,急忙收了心思,迴應了一聲,急忙跑到巨蟒身旁,把藥草與巨蟒全部收入儲物袋之中。轉身嚮慕琰走去。
正在危險境地的墨白與玉筠兒,感覺到那股身後翻滾的強大能量已經越來越近。兩人越來越心驚。
墨白急忙祭起青光盾,擋在兩人身後,化作一道青光,將兩人緊緊裹着。
瞬間,強大能量直接擊在青光盾上。剎那間,青光盾上破裂成了幾塊。強大的氣流把兩人從飛劍上高高拋起。飛劍沒了墨白的控制,也隨着氣流所產生的勁風飄過一旁。
墨白與玉筠兒急忙運起靈氣,在體外形成一個微弱的防禦罩,可是瞬間便被氣流擊破了。氣勁直接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此時,墨白的身體在半空之中隨着氣流不斷的滾動着上升,他昏了過去。他只記得昏過去的那瞬間,玉筠兒向他伸出她的玉手。
這一切,前後時間不到一息。
慕琰與覃越在林中跳躍着,趕往事發地點。在秘境之中各個隱蔽的角落,也閃出了幾道身影,朝着閃光處急速而來。
可就在此時,靈墟秘境之中,天象異變。向上沖天而起的氣流,直接擊在了秘境上禁制上。秘境空間微微的抖動了一下。
秘境之中的所有人都自覺的身體一輕,紛紛朝着空中血月飛去,其中也自然包括了已經昏厥過去的墨白與玉筠兒。
原來,血月就是這個靈墟秘境禁制的出入口。本來就到了差不多時辰關閉。這個時刻是秘境禁制可以說是最薄弱的時候,加上被氣流強大的外力作用下。提前啓動了。
在秘境入口處的山坳地上,在這裡等候三大宗門的築基期領隊修士,算算時辰,差不多到了秘境關閉的時間,神情都不由的略顯緊張。雖說都在臉上顯露着同樣緊張的表情,但是他們內心的波動卻完全不一樣。畢竟,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期盼,誰都希望自己宗門實施的計劃能夠成功。在三個領隊之中,可能內心波動較爲正常的反倒是馬武譙了。
水雲門與地行宗二個宗門的領隊緊張的是他們此次計劃成功與否,直接關係到宗門今後百餘年的氣運。如果能夠成功,那麼宗門自然少不得給他們這些管事們好處。
而馬武譙自然也知道宗門的計劃,所以本就對此次秘境之行所抱的希望不大。不過內心之中隱隱的又有些期盼,期盼着雲鶴門弟子從秘境之中能走出幾個來。人就是這樣,雖說內心不斷的告訴着自己,此事希望不大。可是在結局沒出來之前,總會抱着某些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