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杜家的小女兒在哪裡呀,是否被人溫柔以待呢?
“這纔是你、你們租住的房子呀?”何力成送凌寒香回到了她們租住的居室,他在房子裡擡着他的大長腿溜達,皮鞋在地板上發出“踢踏”聲。他四處張望說,“還騙我們說,那個破房子是你租住的地方,哼。”
他從背後伸手捏了一下凌寒香的臉頰,凌寒香正在水槽裡洗菜做飯,她一巴掌“啪”的打在他的手背上。其實他只要快速的把手拿開她就打不到了,這點他分分能做到,但是那樣做凌寒香就打到她自己的臉了。
“說話就說話,不許動手動腳的。”凌寒香拿着一根蔥頭指着他的鼻尖說,“再說啦,我那個哪裡算是騙人嘛,你有什麼損失嗎?”
“有,”何力成認真的說,他注視着這個拿着蔥頭、假裝生氣的小女生,樣子真是太可愛了,“你騙我那個破房子是你租住的地方,我當時要是把錢還給你了,我再去找你不是找不到了嗎?找不到你我就沒有喜歡的人,沒有喜歡的人,我這輩子就沒有老婆了。你說損失大不大?”
“你,”她緊張到有點語塞,因爲他一邊說一邊靠近她,“你這是什麼鬼邏輯啊?你沒有老婆跟有沒有找到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有關係,”何力成把雙手撐在她身後的水槽上,她在他的雙臂環抱中間,他降低了自己的高度,才能與她平視,他的眼神很扎人,聲音很溫柔:“因爲,你是讓我有感覺的人,我只想做你一個人的男朋友,好不好?”
“呃……”她向後仰與他保持一點距離,他離她太近了,鼻子都要碰鼻子了,“我,我考慮考慮……”
“我要吃你做的飯。”
“可以。”這有什麼難的?
“我要吃你做的菜。”
“可以。”囉嗦。
“我要你讓我親你。”
“可以……”她條件反射的回答,讓他有機可乘、快速的親了一下她的小嘴脣。
“啊!——”凌寒香抄起平底鍋追着他打,結果廚房門口的地板上有點滑,她摔到了他身上把他一起壓到了,她的小嘴就不偏不倚的親在了他的嘴脣上。
凌寒香觸電般不可思議的跳起來,非常尷尬的說:“我去廚房做飯……”就快速的跑進了廚房裡。
剩下何力成自己一個回味觸電般不可思議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爬上了沙發裡抱着有斑馬圖案的抱枕,對着抱枕寵溺的拱着,一副花癡的傻子樣。
廚房裡的凌寒香做了幾次深呼吸才撫平了那砰砰砰亂跳的小心臟,她發燙臉要用涼水來降溫才行。
等她做好飯菜,端到桌子上:“吃飯了。”
沙發上的何力成已經和周公下棋去了。凌寒香才得以靜靜地看着他,俊秀的臉龐,挺拔的鼻樑,粗長的眉毛,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睫毛還挺長。眯緊的嘴脣有點霸氣側漏。
凌寒香很想扯一下他的眼睫毛,看是不是真的。她的手指已經快要捏住他的眼睫毛了,卻被他突然的打呼嚕聲嚇了一大跳。
那個呼嚕聲像一輛破摩托車的引擎一樣“嘟嚕嚕”的響着。凌寒香捂嘴笑了,她忽然想到一個壞主意,用手機拍下來他打呼嚕的樣子。
她掏出手機正要得意的時候,卻被某人攬進了懷裡。如果她靠近他的時候,他還沒有醒來,那就是他作爲一個專業保鏢最致命的弱點了。他保護的人不被別人幹掉,他自己就已經被別人幹掉了。
“幹嘛呀?放開我了。”凌寒香掙扎着要從他懷裡出來,他卻箍得更緊。
“就抱一會兒,抱一會兒又不會少塊肉,乖。”何力成說,享受着懷裡抱着美人兒的美妙感覺,“我都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讓我多睡會吧……”
對啊,昨天晚上他和他的兄弟在搜救許清清和杜旭東,奔波了一夜,今天又忙碌了一天。
凌寒香不再掙扎着要從他懷裡出來了,她覺得這個充滿正義與正直的懷抱,可不是隨便可以擁有的呢。她喜歡這個懷抱,這應該就是她一直最想要的懷抱。
凌寒香聽着他的心跳聲,感覺很安全。不知道是屋外還是屋裡,傳來了蛐蛐兒的鳴叫聲,本來是非常讓人心煩的,此時卻好聽得像狂想曲一般。
一股濃烈的燒焦味伴隨着一股濃煙,充滿了屋子的每個角落。凌寒香睜開眼睛,廚房裡的火已經燃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