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羅斯遇到樂淵是他的福氣,傷口經歷過黑狼的撕咬後已經出現了潰爛的狀況,如果沒有完善的醫療處理傷勢的話,羅斯的那條腿廢定了。
樂淵將一枚無常丹捏成粉末灑在羅斯的腿上,然後拿出乾淨的紗布將他手上的腿包紮上,隨後又將一枚九花玉露丸塞入他的口中。看着經過治療後暫時穩定下來的羅斯,樂淵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羅斯!”就在這個時候,勞拉的聲音從不遠處穿了過來。只見她身上滿是雨水,一件t恤打溼後將她那姣好的身材展露無疑。
一進入亭子,勞拉便立馬跪倒在昏迷不醒的羅斯身前,一隻手拍着羅斯的臉一邊呼喊到:“羅斯,醒一醒,我是勞拉……你睜開眼睛看一看我……”
“省省力氣吧!他現在的狀態可是暫時醒不了的,不過現在我已經爲他處理好了傷勢,只要他能醒過來,那麼這個傷也就問題不大了。”看着一道淚痕劃過勞拉的眼角,樂淵鬆開交叉的雙手,解釋道。
“羅斯,他怎麼會傷成這樣?他可是個難得的大好人,如果不是我執意要來這裡的話,他一定是好好的,薩曼莎也不會失蹤!”勞拉現在進入了一個怪圈,將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怪罪到了自己身上。
樂淵從懷中掏出從武裝分子隊長手中繳獲的槍遞給勞拉道:“給,這個就交給你用吧,我想你應該會用的把!”
接過樂淵手中的半自動手槍,勞拉作了一個舉槍瞄準的動作,隨後點點頭道:“我會好好用的,那麼你呢?你有其他武器嗎?要不然我的弓借給你怎麼樣?”
樂淵推開她,然後對着亭子外的巨大青石凌空一拳,“嗙”的聲音一響,一個巨大的拳印穿透那一塊青石,形成了一個穿而不散的青石雕像。
“你還覺得我需要什麼手槍嗎?”對付一羣大多數只用弓箭,少數持有二戰期武器的敵人,對樂淵完全夠不上威脅。“況且我現在也不是要去對付什麼敵人,只不過是找一找羅斯攜帶的包而已,裡面不是有不少有用的東西嗎?”
單獨留下勞拉,樂淵走出她的視線之後便將身邊的一塊巨石使用變形術變成了一隻巨猿,而且還是樂淵異常熟悉的模樣——血瞳金毛猿。
“守護好前面兩個人,將其他靠近的傢伙全部給我打暈了。”將這個指令傳送到血瞳金毛猿大腦裡,樂淵便向着狼嘯聲傳來的方向飛去。
當樂淵即將飛到狼穴的所在處的時候,身處高空之中的樂淵在隱約之間聽到了一個女人正用日語說道:“誰也別想離開這裡,誰也別想……”
一陣詭異的鬼力波動,風雨交加之下,一道閃電憑空而起直直地朝着樂淵劈了下來。
“滋滋滋——”雷電沒有傷害到樂淵便直接被他抓在了手心裡,然後握成了球狀,隨後對着其中一個方向大吼道:“和我玩閃電,你還嫩了點!”
隨着帶着樂淵魔力的閃電在雨夜下衝撞在了一個由雨水凝結成的人形物體,那個莫名的日本女人發出了帶着怨恨的低語:“呃——我是不死的!”
“不死?反派都這麼說。”望着鬼氣消散後重新變爲普通雨水消失不見的陰神,樂淵撇着嘴巴不屑地說道。
被這麼一打攪,樂淵不由加快了速度。來到一個有着石質燈臺的山洞前,樂淵隔着老遠便能聞到裡面腥臭腐爛的味道,還有就是非常濃烈的狼的氣息。
弓着身子走入洞穴內,看着滿地的屍骸,樂淵屏住氣快速走向靈覺中那個放在洞穴伸出的包袱。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依然密封保存的包袱,樂淵朝着不遠處冒着身子準備偷襲的黑狼放出猛烈的殺氣。
“啊嗚——”這隻黑狼縱橫了這麼久第一次遇到這麼猛烈的殺氣,一時間腿一軟趴倒在地上,一灘液體從它身下流出,直接嚇尿,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望着被自己嚇破膽的黑狼,樂淵沒有繼續對付它。對於一個與自然抗衡的生物,這一次被嚇破膽是對它最大的懲罰,它將陷入恐懼不可自拔。
當樂淵回到營地的時候,羅斯已經睜開了眼睛,雖然還不能活動,但是開口說話已經不成問題了。
羅斯伸出自己的手對着樂淵說道:“是你救了我嗎?勞拉已經和我談過有關你的事情了,真的非常感謝你。”
將羅斯的包放在他的身邊,樂淵坐在一邊看着勞拉兩人問道:“你們現在有什麼計劃嗎?”
羅斯露出潔白的牙齒,費力地從報復裡面拿出了一個閃着紅光的發信器道:“就靠它了,我們只要把它拿到信號塔那裡,這樣應該就能向四面八方發出最強的無線電訊號。”
“等人來救?”樂淵對此是不報一點希望,不把這座島嶼上的那個陰神卑彌呼解決掉,來多少救援都是一個樣,進得來出不去。
樂淵伸開雙手指着這片土地說道:“你們的計劃如果在其他地方還可能成功,這裡可是被怨靈詛咒的地方,你們一路走來沒見到那些飛機、輪船的殘骸嗎?”
“詛咒?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呢?”勞拉雖然見識過了樂淵超凡的力量,但是別忘了幾十年前就出現過一個超級士兵“美國隊長”,樂淵的實力雖然驚人,但也沒有展露神神怪怪的力量。
樂淵也知道空口無憑,不過隨着樂淵的意念,不遠處的石質血瞳金毛猿在逐漸稀疏的雨中來到了幾個人的面前。如同地震一般的聲響頓時讓勞拉兩人嚇得不清,勞拉更是直接拔槍指着慢慢走過來的血瞳金毛猿。
樂淵一個縱身跳到了血瞳金毛猿的肩膀上,然後就這麼坐在那裡對着勞拉說道:“怎麼樣,這樣你應該相信了吧!這裡的一切就交給我去解決,你還是和羅斯一起回海灘那邊待命吧!”
“這,這是真的嗎?”勞拉不信邪地來到血瞳金毛猿的身邊,用手打量着那完全用石頭製成的身體,最後發現完全沒有什麼人造的痕跡。一手抱着自己的腦袋懊惱道:“該死,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這個島嶼的詛咒又是怎麼回事?”
樂淵從金毛猿的肩膀上跳下來,慢條斯理道:“和你們所知道的某個傳說一樣,邪馬臺第一任女王是個擁有法力的女巫,但是她終究只是個人類而已,在她垂暮的時候,便會選取平民少女從中擇取最優者,作爲自己的繼承人。”
“沒錯,這個第一任女王就是卑彌呼,她的手下就是風暴武士,其中的頭領就是風暴將軍,是唯一能夠接近女王的異性。”勞拉從這座孤島的遺蹟、文獻中已經確認了不少內容,點頭答道。
“重點來了,卑彌呼的傳承不僅傳承權力還有她那操控風暴的力量,而其中的關鍵便是卑彌呼將自己的靈魂轉生進入繼承人的體內,從而佔據新的身體。她從一個女王變成了一個邪靈,這種儀式被稱爲火祭儀式。不過最後被幾百年前最後一名繼承人識破,打破了這個錯誤的傳承,使得卑彌呼成了一個失去身體的亡靈將所有人拘於這座島內……”
樂淵講故事的水準有待提高,不過還是將大概的過程講述了兩人聽。
不過勞拉聽後奇怪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些綁走薩曼莎的傢伙也不過是被困在島上的遇難者罷了,他們爲了什麼綁走薩曼莎呢?”
“爲了完成火祭儀式,他們認爲薩曼莎就是卑彌呼的繼承人,只要讓卑彌呼重新擁有身體,他們就能平復卑彌呼的憤怒,讓他們能夠離開這個島嶼。”樂淵有些好笑地說道,別說已經變成亡靈這麼久的卑彌呼還能不能正常溝通。就算能,讓他們這羣冤大頭走了,卑彌呼這個亡國的女王難道就領着一羣行屍走肉統治整個島嶼嗎?
羅斯這個經驗豐富的船長這時候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呼叫外援根本排不上用場;而靠自己,他們這一方不算樂淵,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十人不到,而地方的數量在百人以上,武器什麼的還另算,敵我雙方實力相差太大了。
樂淵看着臉色連連變換的羅斯,頓斯明白這位極爲重視自己船員的船長想要帶着所有人安全離開,於是指着身邊的血瞳金毛猿說道:“它就暫時跟着你吧,有它,你們兩個應該能夠安全回到其他人身邊,至於之後的事情交給我了,我會將卑彌呼的事情解決的。”
說完,拍了拍一邊的血瞳金毛猿,頓時一陣震動感傳到了羅斯的身上,隨後便見到血瞳金毛猿將羅斯抓着放到自己的背上,隨後又想要將勞拉也抓到自己的背上。
但是勞拉的敏捷超乎了它的想象,一個轉身躲過了血瞳金毛猿的一抓,隨後來到樂淵的身邊道:“薩曼莎是我的朋友,無論如何我都要參與到救她的行動中去,放心好了,我能夠照顧好自己的!”
樂淵的頭看向正在血瞳金毛猿背上的羅斯,卻見他非但沒有阻止勞拉,還對着樂淵說道:“勞拉是個堅強的女孩,我想她一定會幫得上你的,希望你能照顧好她。”
在這個老船長的心中,恐怕勞拉呆在神秘莫測的樂淵身邊會更加安全,更別說勞拉一早和他談起過有關“扎克斯”的事情,面對樂淵的疑問,他是直接咬牙讓勞拉跟着樂淵走。
雖然多了一個人,意味着樂淵要分出一分心照顧。但是考慮到勞拉“主角”的身份,樂淵還是點頭答應了。
隨後三人兵分兩路,開始了接下來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