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戀戀不捨地在霍穎身上又賴了一會,這才老老實實地穿好衣服下車,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霍穎從車廂裡拽出兩個紅色揹包,一大一小,大的外面綁着帳篷包,下部塞有睡袋。李默很自覺地把大包背上身,把各個搭扣扣好,霍穎給他戴上頂帽子,掛上頭燈備用,又分別拿出把匕首和輕便的小鐵鍬,塞在包的兩邊兜裡,方便他拿!最後再替他掛上水壺。這才忙着收拾自身,首先繫上腋下槍套,把槍塞好;再背上包,揹帶、搭扣儘量調整到位,戴好自己的帽子,拿出太陽鏡架上,這時她想起什麼,重新打開車門,取了個點東西,是副男式遮陽鏡,和她自己戴的明顯是一對,架在李默的鼻樑上。
看着一切都打整好,霍穎前面帶路,兩人說笑着穿過樹林,沿着一條小路爬上山,順着山脊走了四十多分鐘,下到一條山溝裡,這裡樹林十分茂密,中間有條清澈的小溪蜿蜒流淌。兩人順着小溪往裡面又走了近一個鐘頭,出林時已經天近黃昏,沿着山腰一條羊腸小道前行,大概三十分鐘後來到一個很小的瀑布邊,這裡有個低窪的小水瑭,水很清,約兩個手巴掌深,裡面全是光滑的石頭和石子,高處有塊不大的空地,正好可以宿營。
兩人對裝備都很熟悉,李默負責搭建營地,霍穎來做吃的。他很快就把帳篷支好,這是個很高級雙人帳篷,架子矮但兩邊寬,上面還有防雨層,把自動充氣墊往裡面一放,一個小窩就搭建成功。跟着在帳篷門口的地上鋪塊防水布,把吃飯用的傢什放好,而後到林中砍根長樹枝插在地上,掛起營燈。
這時霍穎已經把米淘好,加上超市裡已經打整好的土豆、豌豆以及臘肉、香腸,用個氣爐悶着,另外還有個氣爐用來煮白菜湯,裡面澆上紅燒牛肉罐頭的汁,聞着好香!見大體收拾齊當,她回身望着食慾大動的李默,“小默,那個黃色的小包裡有硫磺粉,沿營地細細地灑一圈,再把手洗乾淨,就可以吃飯了!”
等李默回來,霍穎已經把兩人的飯分好,把旅行飯盒遞到他手上,撕開一小袋鹹菜,問他要不要,他扒了一點,挨着她的身旁坐下,她突然想起件東西,“想喝酒麼?我帶了兩小瓶。”
“好啊!那就喝一瓶,不喝多!”
霍穎從包裡翻出個精緻的黑色金屬小酒壺,扁的那種,外面包着皮革,很漂亮!擰開蓋子,遞到李默手裡,李默不幹,摟着她的肩膀塞到嘴邊,她順從地喝了一口,李默這才就着喝。是白酒,應該是56度的五糧液,喝進肚子裡一股暖氣升起,十分舒服。
兩人開始吃飯,你替我夾口菜,我給你喂口飯,不時嘴對嘴喂口酒,親密得讓月亮都嫉妒地躲到浮雲後面。吃完飯,李默不許霍穎動手,跑到溪邊把食具洗乾淨。等他回去,霍穎已經把速溶咖啡弄好,李默把她爲自己準備的衝鋒衣找出來,將上衣搭在兩人背部,緊緊摟住她。
“真舒服!”喝了口咖啡,李默讚道,隨後當閒地一問,“穎姐,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景色很不錯。”
“我以前抓個賊,是這附近一個村子裡的居民,我在村裡蹲守了有十天才抓到他。經過審問才知道他一直躲在這山裡,食物耗盡,餓了近三天才被迫下山。我當時一個好奇,在嚮導的帶領下上來過。這一片以前可都是田和荒山,國家強制性退耕還林,又經過幾十年維護才恢復成現在這樣。啊!你看,有流星!有流星哎!快許願!”墨藍色的夜空中這時劃過一道絢麗的流星,霍穎拉着李默歡快地跳起,閉上眼睛許下心中的願望。
“小默,你剛纔許了個什麼願?”待流星消逝,霍穎重新躺到李默的膝頭,輕輕問道。
“我請上蒼保佑,能讓你永遠待在我的身邊。”李默真誠地回答,霍穎輕輕偏過頭,沒看他,他頓時黯然神傷,“我知道這願望太奢侈!你有家庭,雖然我能確定你並不喜歡他,但聽說你們的婚姻是個政治聯姻,有很多利益牽扯,不是說不要就能不要的。”
“這不是問題!”霍穎幽幽說道,“小默,你給我的那份材料我轉手就寄給檢察院。你說得對,他如果沒出錯,我想離婚很難,但他若是出了錯,這個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真的?你真的把那東西寄了?”李默不敢相信,憑那份東西至少可以讓那傢伙做十年牢。
“當然!我和他才結婚兩個月就搬回宿舍裡住,除了正常的一些社交活動我會陪着他去一下,其它時間大家都是各過各的。就是不離婚,我要和你在一起他也管不了!問題不在我這,小默!而是在你那裡。我結過婚,年紀又比你大七、八歲。再說你有個漂亮的小女朋友,還有個美得不象話的師妹,過個幾年,你長大了,而我也老了,到時候……”
“不!穎姐,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今天。只要你不嫌棄我,我一直給你做老公。好嗎?”
“怎麼?你想讓我給你一輩子做小?那可要看你有沒有養我的本事!”霍穎輕聲笑道。
“那我們就這麼說好!你不許耍賴。你要什麼條件,儘管說!我一定會滿足你。”李默很認真。
“條件簡單!首先你得一直愛我;其次呢,你的女人也得尊重我;至於其它的,暫時沒想起,以後再說。”霍穎的口氣則明顯是在說笑。
“還好!我原以爲你要我去掙上個多少位數的財富才肯呢?”大概是心太熱,李默沒有體會出對方的真實意思。
“我是那種人嗎?小默,錢是很重要!但也不是全部。我們倆現在過得開心就在一起,每天吃青菜蘿蔔也無所謂!等哪天不開心了,金屋華廈也沒什麼意思,大家相對揮揮手!我想我也不會纏着你,你也別讓我爲難,好嗎?”
李默不說話,低頭尋找到霍穎的紅脣,慢慢地舔,輕輕地吮吸,直到她qing動,才把舌頭伸進,溫柔地追逐着她的柔嫩。手在夜裡有些涼,不能放進她的衣服,只能隔着一層布料輕輕地揉動。
“嗯!……嗯!……夜晚林子裡溼氣重,我們倆把東西收拾一下進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