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蕪道悠閒地靠在廚房門口看着忙得熱火朝天的蕭聆音在熱着那些飯菜,雖然之前剛剛吃過了,但是面對蕭聆音那殷切的眼神的時候葉蕪道決定“捨身取義”實際上已經吃不下的劉清兒藉口在公司吃過了躲在蕭聆音的書房裡面看書很聰明地沒有出來。
“男人夢寐以求的妻子無非就是上的廳堂入得廚房,八個字,在越來越花哨越來越追求個性的年代還有幾個女人守着這一份貞潔?只怕早早地就讓這個社會給糟蹋了。”葉蕪道摸了摸鼻子看着蕭聆音忙碌的背影笑道,雖然他也很想上前幫幫忙但是在蕭聆音親眼見證他是如何將糖當成鹽放進菜裡之後就徹底地將他驅逐出了這一片領地。
“你們男人吶,貪得無厭,誠然你們夢想中的妻子是如此,但是不要說現代的女人們不能守得這一份貞潔,你們男人又何嘗保住了晚節?現在的男人哪一個不講究家中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的,哼哼,我現在還記得你親口對我說的男人終極追求就是有一個能見的人的賢惠妻子,有一個在牀上入骨的蕩婦情人,在學校有一個清純可愛的小蘿莉,在公司有一個甜滋滋的小蜜。”端出來最後一盤菜的蕭聆音曼妙轉身,在酒廚精心挑選了一支97年份的聖菲奧。
葉蕪道坐在了主位上,看着蕭聆音打開紅酒爲兩人眼前的酒杯中淺淺地倒了一層酒,輕笑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玩味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爭論數千年都未曾中斷過,我也不奢望這種爭論會在你我之間有一個結果。”
輕輕一笑,也不理會葉蕪道的話,只是拿過一隻蝦剝開了殼之後,正要放進葉蕪道的碗裡,葉蕪道卻抓住了她的手,張開嘴毫不客氣地將還放在蕭聆音修長如玉的手指上的蝦仁咬住,順便很曖昧地了蕭聆音的手指,看着還未喝酒兩頰已經酡紅的蕭聆音,葉蕪道放開了她的手,讚歎道:“滑而不膩,色香味俱全,很難得能夠嚐到這樣的人間極品。”
小臉酡紅的蕭聆音收回自己的手,指尖還殘留着葉蕪道的溫暖,她哪能聽不出來葉蕪道的調戲,羞怒地瞪了葉蕪道一眼,沒底氣地說:“沒個正經,不剝給你吃了,你自己剝!”
葉蕪道微笑着端起酒杯,向蕭聆音晃了晃,心思玲瓏的蕭聆音莞爾一笑,手指輕輕掂起了酒杯,和葉蕪道的酒杯相互撞擊一下,兩人喝進一口酒,蕭聆音卻還沒有來得及嚥下就感覺葉蕪道的臉在無限放大,繼而脣間那熟悉的感覺傳來,蕭聆音明亮的眸子輕微地闔動,看着僅在支持男人溫暖的眼神,眼中的柔情四溢。
葉蕪道在蕭聆音毫無阻攔的口中肆意地掃蕩,脣齒間的液體在相互交換。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面對擁有絕對S型曲線的蕭聆音媚眼如絲,紅脣半張的時候忍住不動,現代是沒有柳下惠的,即便是人妖或許都會爲了這一刻蕭聆音的風情而改變性取向。葉蕪道是一個正常男人,而且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一把就橫抱起了蕭聆音向她的房間走去。
蕭聆音面紅耳赤地抓着葉蕪道的衣領,低聲說:“不要,劉清兒在隔壁。”
葉蕪道嘴角的笑容十分邪惡,看着懷中的女人玲瓏的身體,笑道:“你點起來的火,自然要你負責澆滅!”
蕭聆音媚眼如絲,一雙抓着葉蕪道衣領的手也向上環抱住了他的脖子,雪藕一般的手臂於曖昧若有若無的喘息聲交相輝映。
葉蕪道靠在牀頭,見到蕭聆音拿過筆記本靠在他的懷裡打開郵箱,蠻橫地搶過了蕭聆音的筆記本,另一隻手在被窩裡面做着讓她面紅耳赤呼吸急促的事情。
蕭聆音求饒地按着葉蕪道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呼吸輕微急促地說:“纔剛剛要過,不要我了好不好?”
“清代一個叫張遠湘的詩人曾經寫過一首描寫女人的詩,水晶簾下恣窺張,半臂才遮菽乳,姑射肌膚真似雪,不容人盡已生涼。這一首詩簡直就是爲小音音你準備的。”葉蕪道輕輕地含着蕭聆音的耳垂,若不是這個在這方面分外敏感的女人雪雪求饒,他不得不壓下並未完全消滅的慾火的話,現在這個房間的香豔恐怕還遠不會停止。
蕭聆音自然能夠感覺到葉蕪道未熄滅的慾火,忍着羞澀,伸出小手在被窩裡握住,低聲說:“現在好多了吧?不準貪得無厭哦。”
哈哈一笑,環抱着蕭聆音的身體,兩人未着寸縷的身體在一牀被子下如同合二爲一,葉蕪道一手習慣性地打開自己的郵箱,說:“既然難得在家休息一天就不要老是想着工作的事情,什麼事情都講究一個勞逸結合,你看看你現在勞的樣子,就是因爲過度的勞了,現在依神話的規模已經具有了一定的自主運行的能力,休息個一兩天不會世界末日的。”
蕭聆音不滿地哼了一聲,緊了緊小手,狠狠地動了動,說:“什麼勞的樣子,我哪裡是因爲工作而。勞的?明明就是你這個壞人使壞!”
葉蕪道吸了一口氣,壓抑着聲音說:“小妞,別引火上身。”
蕭聆音吐了吐舌頭,不敢再亂動。
葉蕪道沒有再說話,而是盯着屏幕,臉上收斂起了玩笑,取而代之的是沉靜。
蕭聆音第一時間捕捉到了葉蕪道的變化,好奇地轉頭向屏幕看去,卻見到了屏幕上正是一份寫的密密麻麻的電子文件,大致地掃過了幾行字之後,蕭聆音驚呼道:“這份東西哪裡來的?竟然對神話集團剖析得這麼詳細?甚至有些地方我也只是隱約感覺到還未證實而已,然而這份文件竟然全部都一一詳盡地舉例出來了。”
身爲神話集團CEO的蕭聆音非常清楚如果這一份比自己還要了解神話集團的文件流傳出去的話會引起怎麼樣的轟動,神話集團雖然風光無比但是樹大招風,暗中伺機而動的豺狼虎豹自然數不勝數,但是在他們看來現在的神話集團就如同一個長滿了倒刺的鐵桶一般,咬一口別說這個鐵桶會怎麼樣,起碼自己的嘴就會鮮血淋漓。然而這份文件就好像把神話集團這個長滿倒刺的鐵桶每一部分,每一根倒刺都詳細地描寫盡了,可想而知,如果有了哪一塊薄弱哪一塊有漏洞都寫得清清楚楚的剖析文件,對於神話集團來說會是怎麼樣的威脅。
蕭聆音現在想的不是這份文件哪裡來的,出自誰手,她在考慮的是萬一流傳出去了,那麼神話集團要如何挽回。第一步必然先考慮到事情的最壞結果,是蕭聆音思維定式。
“這是一個企圖用最後的選擇證明自己的女人發給我的,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葉蕪道看着屏幕,聲線有一種異乎尋常的平靜,只是從他的話語中,蕭聆音能夠聽的出來有一種很淡,很淡的釋懷。就好像峰迴路轉之後終於見到了答案的釋懷,談不上欣喜,也談不上失望,只是一種瞭解結局的釋懷。
“她很愛你嗎?”蕭聆音輕輕地問。
“愛?”葉蕪道啞然而笑,將腦海中的思緒壓下,視線從屏幕上轉移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燈,哧笑道:“或許她恨我多一些。”
搖了搖頭,蕭聆音抱緊了男人,說:“能夠將這樣一份東西給你的女人,就算恨,那也是帶着深切入骨的愛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