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蕪道不會真的無聊到去幹涉蕭破軍的感情,同樣的,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亂七八糟的女人出現在蕭破軍的身邊,對於蕭破軍,葉蕪道遠比其他的人要更加愛護,這一點並不單單出自於他姐姐的那一層關係。這更加趨向於一種類似和徐遠清那樣的發小差不多的關係,但是卻也並不是完全一樣,葉蕪道明白,蕭破軍絕對是*內對他最爲忠心最可以放心交託大權的人。這種感情,沒有真正地一起上過戰場砍過人是不會明白的。
給瞭望月鸞羽一個眼神,望月鸞羽輕輕點頭示意,葉蕪道就這麼帶着蕭破軍和刑天幾人施施然走進了東京最爲着名的紅燈區。
站在紅燈區那象徵性的牌坊下,那個女孩猶豫了一會,她不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女孩,就在這附近打工的她對於這是什麼地方最熟悉不過,不遠處的幾個猥瑣中年男人對她上下掃描的目光讓她如坐鍼氈。
“你自己回去。”蕭破軍淡淡地說,見到女孩賴在他的身後不走,更加頭疼,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你沒帶錢?”也不等女孩回答就隨手摸出了一大把的鈔票,其中日元也有美元也有,更加讓葉蕪道啼笑皆非的是竟然還有一張十元面值的人民幣。
自從跟着葉蕪道以後對錢這個東西就漸漸沒有了什麼概念的蕭破軍把那一大把的錢塞到女孩懷裡,說:“你自己打車回去。”
那個女孩捧着那些錢有些措手不及地站在蕭破軍的面前,楚楚可憐地低着頭,一聲不吭,也不走開。
“這個女孩很聰明。”葉蕪道靠在那紅燈區的大牌坊下面,一臉囂張大少的表情,襯上了葉蕪道身上價值不菲的衣飾和絕對出衆的超脫氣質,卻也讓很多手腳不乾淨的人不敢靠近。
蕭破軍疑惑地轉頭看着葉蕪道,正要問,一邊的望月鸞羽卻淡淡地開口:“她怕把那些小混混招惹回去她住的地方,那就是無休止的麻煩,或許還有家人,那就更加恐怖了。”低着頭,抓着廉價的包包,女孩站在蕭破軍的面前,顯然,她能夠聽懂一些中文,身體輕顫,惶恐地擡起頭看着蕭破軍,顯然,極怕蕭破軍惱怒之下真的扔下她不管了。
蕭破軍聞言掃了一眼不遠處,果然幾個藏頭露尾的小混混連忙轉過身去,冷笑一聲,蕭破軍對這些小混混可沒有什麼好脾氣,隨手抄起了路邊的一根棍子,順着他行走的方向,那幾個混混躲躲閃閃的身影顯得越發單薄。
“你叫什麼?”蕭破軍這種級數的高手對上這些街頭的小混混,簡直就好像是波音飛機和麻雀比誰的身體大一樣毫無懸念,葉蕪道反倒是把興趣集中在這個看起來柔弱實際上卻很聰明的女孩身上。
那女孩似乎是受到了過多的驚訝,小臉微白地看了葉蕪道一眼,然後又急速轉過頭,低低地說:“金秋慧。”
“一個人在日本留學?”這個時候,街道的另一邊已經傳來了一些極其壓抑和痛苦的慘叫,葉蕪道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神情浮現起一抹陰鷙。
“是的。”金秋慧回答出這兩個勉強能夠聽清楚的中文之後,蕭破軍已經解決完那羣敗類回來了,她連忙跟到蕭破軍的身後,一步不離。
見到金秋慧亦步亦趨的樣子,葉蕪道臉上的陰鷙悄然收斂,輕笑一聲,對蕭破軍說:“既然她喜歡跟着你,就帶進去玩玩。”
從小就在街頭摸爬滾打的蕭破軍自然明白那些小混混極爲難纏,雖然他打殘了這一羣,難保人羣中不會有漏網的,萬一有那麼一個,恐怕身邊這個女孩也就遭殃了,而且太子也開口了,蕭破軍就一臉乾巴巴地對女孩說:“跟着我,別跟丟了,我不會去找你。”
重重地點點頭,女孩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紅燈區的牌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蕭破軍的衣角,見到蕭破軍皺了皺眉頭,有伸出手的意思,連忙咬着嘴脣一臉委屈地低下了頭,不過手卻死死地抓住蕭破軍的衣角沒有放開,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蕭破軍終究沒有把這隻瘦弱的小手拿開,只是帶着她向前走。
櫻花堂,日本最大的紅粉場所,如果說這個名字對於外來人比較陌生的話,那麼說幾個從這個地方走出去的女人很多人就會大呼一聲原來如此了,武藤蘭,飯島愛,三浦愛佳,吉澤明子等等日本的一線女優。
櫻花堂的地位在日本紅燈區是首屈一指的,這一點從它極爲霸道的佔地位置就可以看的出來,一進入紅燈區就有一個碩大的廣告牌直指不遠處的一座高樓,高樓周圍數百米沒有任何的建築,全部是極爲考究的綠化帶,如果單純地以爲這座充滿了現代化氣息的高樓就是櫻花堂的本尊,那就大錯特錯,櫻花堂實質上是一個名字的集合,而並非一處實實在在的產業,而在日本,櫻花堂代表的就是男人的天堂。
在日本,若非發生黑幫爭奪地盤的大事情,永遠都非常昌盛的紅燈區治安狀況比外面的街道那是要好很多的,而東京市政府對這一出東京同樣也是國內第一的紅燈區向來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市政府礙於臉面不好意思直接管轄所以就交給了黑幫打理,這裡每個月納上的稅金是一個天文數字,而幾乎每時每刻這裡都有着看街的人在觀察,如果有人瞎了眼睛敢在這種地方搗亂,那麼當地管理的黑幫就會馬上出面擺平一切,而也正是這種井然的秩序和對局面的絕對掌控讓一些政府的高官隨意地出入這種場合比起在中國的偷雞摸狗做的那是要風光的太多。很多時候,黑社會說話比政府有用的多,而這一點在日本的紅燈區尤爲明顯。
來紅燈區自然是消遣的,葉蕪道一行人進入櫻花堂之後,隨行的那個小女孩還有望月鸞羽兩個女人卻着實讓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們跌了一地眼鏡,女人來這種場合尋找點慰藉和刺激那也是極爲平常的事情,但是卻很少見到一個身穿學生制服另一個面若冰霜別人多看她一眼好像就要把別人的眼珠子挖下來的架勢的女人跑來的。
能在櫻花堂盡出來往的,莫不是有些背景的人,指不定哪一個看似其貌不揚的男人就是某家集團公司的老總或者總管,而又或者你不小心撞到的一個猥瑣大叔就會是政府掌管某一塊行政的高官,總而言之在櫻花堂不是有絕對身後的背景,是不會有什麼二百五動不動就招惹這個招惹那個的,多個朋友永遠比多個敵人要好,這個道理並不簡單地在中國適用,全世界各地都是同樣的。特別是在這一塊屬於山口組管轄的區域,更加不會有頭腦發昏的人在這種場合找麻煩,所以,葉蕪道一路走來雖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卻也沒有麻煩。
一位笑容熟練柔和,衣着考究的女服務生走過來,很有禮貌地彎腰含笑,用日語問:“先生有預定包間嗎?”
葉蕪道輕笑一聲,熟練地在服務生的臉蛋上摸了摸,在服務生驚訝的目光中,說:“我找拓本公子。”
女服務生的眼神瞬間就從原本的驚豔轉化爲一種很莫名的惋惜,在她看來,這個面容極其俊逸而且極有氣質的男人應該也屬於在櫻花堂大大有名的拓本家族二公子找的那種鴨,英俊的男人櫻花堂多的是,女服務生也算是見過世面的,自然不會因爲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而失態,讓這個服務生惋惜的是這麼英俊而且極有氣質的男人竟然是做那種事情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身後的幾人,似乎什麼類型都有,而這一點發現,更加讓她篤定了心中認定額事實。
“請跟我來。”服務生臉上的笑容依舊無可挑剔,微微彎腰,在前帶路。
拓本潤日面色陰沉地坐在包間內,他的還有一個頭在不停地上下起伏吞吐不定,而與衆不同的是這個頭的主人並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女人,而是一個男人,面容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正滋滋有味,而且極其有技巧熟練地吞吐着拓本潤日,看着技術,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似乎怎麼都練不出來。
“滄浪,昨天,有一個老頭子點了你?”拓本潤日對這種玩法似乎感到膩了,伸出僅剩的一隻手,抓起了跪在他的男人的頭髮,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伸出手指,緩緩地滑過嘴角還殘留着白沫的男人臉龐,語音柔和。
那男人渾身一顫,眼中泛起一絲絲的恐懼,他知道這位性格極其乖戾的拓本家族二公子對那些“背叛”他的男人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他跪在地上,抱着拓本潤日的大腿,口不擇言地說:“公子,我那也是無奈,老闆說那個老頭子背景很大,不好拒絕,否則我也不會背叛公子做出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