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我。”胖子在此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指了指那個女孩,說:“如果我把這個女孩給自己享用,活着獻給我那個親生的父親,那麼今天她就沒有機會被太子爺您救了。”說完之後又露出一口的白牙,笑嘻嘻地指了指齋藤,說:“他是赤龍軍的二號人物,極端右翼的赤龍軍不會容忍您這位中國的太子在日本橫行的,所以無論如何,赤龍軍和您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向往的中國文化中有一句話,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顯然,我這個可以保持立場的害是比較輕的那一個,很多時候,山口組可以幫助您做一些您在日本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
“葉蕪道,你想要看我們狗咬狗?現在的確是你強勢,但是你不要忘了,在日本,是誰的地盤,你真當你這條中國來的強龍就能夠壓的下地頭蛇?如果這個可能性存在,那麼當年的青龍早就做到了,還等你這個毛頭小子出來?”齋藤太郎看着胖子,冷笑一聲,繼而把目光集中在葉蕪道的身上,強硬道。
赤龍軍東京分部被這個男人帶着兩個人,屠盡!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這個事實無時無刻地不在齋藤的大腦中迴盪,齋藤現在想的不是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是自己動的手的,甚至在自己的人派出去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被找上了門,也不關心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屠盡整個分部上下上百名武士的,他現在關心的是怎麼樣才能夠活着離開。
шшш ¸ttk an ¸¢O 如果說面對其他的人,即便是山口組的筱田建市或者國家神社的大司天,甚至於是水月流的葉隱知心,上任武神宮本武藏,這些日本的頂級強者,齋藤都有信心自己不會死,因爲赤龍軍的實力地位擺在那裡,這些人不會隨便動手殺掉自己,但是在這個來自中國的太子面前,齋藤太郎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心裡沒有絲毫把握。
這種命運被完全掌控在對方手裡的感覺,真的很討厭。齋藤冒着激怒這個男人的危險賭一把,他希望能夠劍走偏鋒,讓這位太子意識到他這個赤龍軍第二號人物意味着半個日本上層建築。
“口出狂言,一隻手。”葉蕪道看也沒有正眼看齋藤太郎一眼,挑挑眉,語氣淡然若水。
齋藤太郎瞳孔驟然縮緊,賭錯了!這是他大腦被劇痛所侵佔之前的唯一一個意識,一道霸氣凌然的光芒一閃而過,血花飛濺,一隻斷臂沖天而起,繼而如同垃圾一樣掉落在地上,蕭破軍站立在葉蕪道身後,身體未動,蕭破軍手執黃泉,如果不是黃泉上還殘留一絲紅色血誰都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在剛纔極短的時間內出手砍下了齋藤的手臂並且還回到了原位。
齋藤疼的冷汗冒了出來,斷臂之痛,讓他死死地咬着牙齒,大腦在極短的時間內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傷口上傳來的痛覺幾乎要讓他昏厥過去,悶哼一聲,齋藤一隻手捂住血如泉涌的傷口,咬着牙,撕下衣服,按住傷口,臉色死白。
胖子笑嘻嘻地看着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甚至,他還在齋藤受重傷之後走到了齋藤的面前,蹲下來,他的腳邊,是一直斷臂,而面前,則是咬着牙忍受着斷臂之痛的齋藤太郎,伸出胖乎乎的手指,點了一抹血跡,然後當着齋藤的面放進自己嘴裡,胖子笑嘻嘻地說:“齋藤太郎先生,痛不痛?”
齋藤後腿一步,冷笑一聲,說:“現在我算是見識到了,以前聽說高山清司的野種城府極深,還不相信你這個胖子能真的有傳言中的那麼變態,但是現在,很好,很不錯。”
金秋慧小臉蒼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本生活的主旋律就是讀書,畢業,工作,然後嫁人,在家相夫教子的她沒有辦法接受這種比電視劇情還要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一切在現實中上演,眼睜睜地看着一個人的手臂被砍斷,這種異乎尋常的血腥畫面讓金秋慧受到了極大的衝擊,雙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身上的衣角,下意識地轉過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個面容英俊的男人,面色沉靜如水,興許是因爲發現了她的偷窺,嘴角翹起一抹極爲輕佻玩味的笑容。
金秋慧嚇得轉過頭,卻見到了站在他的身後,手執一把長劍的他,不知道爲什麼,心情忽然就平靜下來了,即便是劍刃上還在滴落的血液意味着就是這個男人動手製造的那一幕讓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的畫面,可是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安心,最後偷偷地看了一眼這些邪魅到讓她從骨子裡感受到一種危險的男人,金秋慧鼓起勇氣,站起來,站到了蕭破軍的身後。
“好吧,你要怎麼樣?”齋藤的臉色因爲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他這個時候坐在地上,血流如注,擡起頭,看着居高臨下的葉蕪道,嘴角的笑容有些詭異。
“我在等你自以爲能夠趕來的援兵到來。”葉蕪道看着窗口一閃而逝的詭異大紅袍,輕笑道,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恰好,腳尖點在齋藤的面前。
“嘩啦!”窗戶被砸破,一具殘破不堪的身體砸破了窗戶之後扔進來,齋藤看着那具屍體的面容,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似乎在臨死之前見到了什麼極爲恐怖的事情,死不瞑目。
“聽說赤龍軍內有一支最爲精銳的部隊叫做鬼丸隊,其實力之強大堪比千尾八部衆,兩支部隊併成爲日本黑道最強大的利器。”葉蕪道看着齋藤更加蒼白的臉色,冷笑道:“這個人,是不是鬼丸隊的十八名成員之一呢?可惜了,今天只抓到這一個,否則的話,失去了整支鬼丸隊的赤龍軍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而那個胖子,此時卻囂張地大笑,對齋藤落井下石道:“齋藤先生,真的沒有想到您在赤龍軍中地位也不怎麼樣呢,雖然作爲第二號人物,但是卻因爲這樣才被第一號人物暗中排擠的吧,就連保護都只有十八名鬼丸隊的中的一名成員,真是爲您感覺到寒酸呢。”
“不知道太子能不能看在我的一張薄面上,留下齋藤先生一命呢?”門口緩緩進來一個女人,面帶淺笑,柔和而寧靜,面容算不上極漂亮,但是內在的氣質卻在第一時間彌補了這種面容上的不足,這個女人,便是一個極品。
清川袖,櫻花堂的總管,這樣的女人,天生就長袖善舞。
她的身後,跟着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子,似乎隨時都會跌倒一樣,腳步虛浮,低垂着頭,只是跟在清川袖的身後,誰也不看,很低調。看似行將就木。
“我以爲你會忍住不出來。”葉蕪道挑挑眉,淡淡道。
“我原本也這樣以爲,但是似乎太子您不殺他不罷休,我不得不出來了,這樣的話,即便救不下這條命,我回去和夫人也總算有一個交待。”清川袖看也不看場中的齋藤,倒是饒有趣味地看着那個胖子,淡淡道:“筱田長野,高山會長託我帶一句話,如果你還不回去,那麼就永遠都不用回去了。”
“那我先走了。”胖子笑嘻嘻地站起身來,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對葉蕪道說:“太子,之前我說的話不變,您需要,我隨時出現,另外我辦事,您放心,嘿嘿,當然了,如果太子有興趣一起嚐嚐我母親的滋味,我也可以找個機會。”
“留下一根手指。”葉蕪道淡淡道。
胖子聞言不驚也不怒,點點頭,在桌子上隨便拿了一把水果刀,眉頭皺也不皺,手起刀落,左手尾指帶着一灘血跡留在了桌上,隨便抽了幾張紙按着傷口,胖子額頭冒着虛汗,臉上的笑容和笑嘻嘻的語氣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略微有些顫抖的聲線了他的真實感受。“比起這個齋藤先生,我算是佔大便宜了。”說完,那胖子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門。
這個胖子,真是個妙人。葉蕪道微微眯起眼睛,山口組的這盤棋,更有意思了。
“你的人?”葉蕪道撇了一眼坐在地上半閉雙眼的齋藤,淡淡道。
“確切地說,是夫人的人。”清川袖一臉微笑,坐在了葉蕪道對面的沙發上,儀態萬千。
“你夫人天真到以爲我會這樣放掉他?”葉蕪道雙眸透過鏡片滿含玩味地看着清川袖,眼神中滿是男人看女人該有的那種裸的挑釁。
“夫人說,只要太子心情好了,自然會刀下留人,而我帶來了另外一個消息,想必會讓太子的心情變得不錯,夫人想要和太子您見一面,並且,紀淺小姐也會在場。”清川袖輕笑道,雙眸直視着葉蕪道。
“帶着一個老頭子來見我,你不怕老子你?”葉蕪道手裡把玩着眼鏡盒,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