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日本都還沉浸在葉蕪道的靖國神社事件,爲葉蕪道擊退武神武藏玄村而震驚甚至於恐懼的時候,這位傳說中和武神武藏玄村互拼導致重傷將死的中國太子竟然又回來了,他不但回來了,還是大搖大擺地用真實姓名簽證進入日本境內的。
包括三大神社在內,整個日本武士道的上層,有資格接觸這個男人名字的人全部都沉默了,有憤怒,有震驚,還有一點不可言說的屈辱。
曾幾何時,作爲整個日本武士道追逐其背影的最高神話,武藏玄村已經淪落爲人人都可踐踏的地步了?如果說武藏玄村敗於葉隱知心這件事情上日本人還可以從中找到一些葉隱知心是日本人即便是勝了武藏玄村也只是證明日本武道又出了一名神級武者的話,那麼武藏玄村落敗於中國太子之手則讓日本人們尷尬,憤怒,驚恐,各種感情都交織在一起。
看着自己國家的神被踐踏,那種屈辱幾乎能深深地烙進每一個人的心裡。
現在,那個男人又回來了,用一種最狂妄的姿態回來了,但是迎接他的不是日本武士道瘋狂的報復,而是屈辱性的沉默。沒有人敢出手,誰都知道,出手就意味着成爲繼武藏玄村之後的第二個出頭鳥,連武藏玄村都被打敗了,誰還敢做第二?
現在日本人們還有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同樣曾經打敗過武神武藏玄村的葉隱知心,這個在日本成爲真正的神的女人。武聖,葉隱知心。
但是面對整個武士道的期盼,水月流卻沒有絲毫表示,依舊過着那閒雲野鶴近乎隱居般的日子,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這個流傳千年的宗派動容的。
葉隱知心不出手,日本幾人敢站在葉蕪道面前?
答案是,沒有。
作爲整個風波的主角和中心,葉蕪道此時正走出日本東京國際機場的候機大廳。
“你們在深山老林裡知道中國的近代史嗎?”大致上和澹臺經藏那樣的女人差不多,葉蕪道並不認爲丫頭和小兔子會對日本這個民族有多少了解。
果然,丫頭一臉無知地搖搖頭。
“我想在你閱讀完一本中國近代史之後你就不會對剛纔出現的那個乞討老人表露出同情。”葉蕪道冷笑道。
“戰爭,屈辱。”小兔子忽然蹦出了四個字。
葉蕪道凝視小兔子半晌,小兔子在葉蕪道的視目光下,尷尬地低聲說:“那個怪爺爺會和我們說。”
怪爺爺?想到那尊五十年前就名動華夏的修羅殺神竟然被叫做怪爺爺,葉蕪道還真有一種啼笑皆非的無奈感。
“我怎麼不知道?”丫頭見葉蕪道微笑着轉身在前面走,狠狠地拉了一下身邊小兔子的衣袖,一臉疑惑地問。
“那個時候你好像找小花去了。”小兔子不好意思說其實那個時候丫頭在睡覺,他也清楚這樣說的話大致上三天之內是不要想有好日子過了。
恍然大悟地點頭,丫頭嘀嘀咕咕道:“難怪,我說呢,那個老頭子真是偏心,哼哼,下次回去了見到他要好好地揍他一頓,拔他鬍子!”
葉蕪道並沒有馬上就坐上車,而是帶着兩個人走在東京的街頭,他打算讓丫頭和小兔子徹底地感受一下日本社會的氛圍,用民族大義之類的東西葉蕪道自己都不屑一顧更加不用說用來慫恿丫頭甚至於她背後的軒轅家族。從見到丫頭並且第一次知道丫頭背後赫然是那個龐大且神秘的家族起,一個計劃的雛形就已經出現在葉蕪道心中,而現在,葉蕪道正一步一步摸索着將這個只有雛形的計劃完善起來,最後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即便是現在的葉蕪道都說不好。
走一步看一步,任何計劃都及不上變化快,這就是葉蕪道目前的打算,隨機應變,看似是迫於無奈的選擇,但又有幾人能真正地做到將這四個字玩的出神入化?
正當葉蕪道正細細地思索並且完善自己腦海中計劃的時候,應對面,走來連個半抱在一起的年輕男女。
兩人纏纏綿綿,低聲地說着情話,時不時發出一陣路人會意的輕笑聲。
這樣的組合在東京街頭並不少見,所以幾乎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但是小兔子不同,在這兩個人出現的一瞬間小兔子的眼神就變了。
“有殺氣。”小兔子淡淡道。
葉蕪道微笑,點點頭,神色不動,繼續向前走。
雖然平時咋咋呼呼的,但是對小兔子的判斷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丫頭連忙拉住了葉蕪道,急切地說:“都告訴你有殺氣了你還走?”
小兔子的異常舉動似乎引起了那對情侶的注意,他們看了這邊一眼之後就轉身朝馬路對面走去。
“可惜了。”葉蕪道搖搖頭,眼角掃了一眼那對情侶的身影,隨意道。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丫頭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好心做壞事了。
“沒什麼。”雖然有些遺憾,但葉蕪道並沒有在意,在他看來,這樣的暗殺以前現在未來都是家常便飯,而且派這樣一些小角色來葉蕪道也沒有動手的興趣,他到時有些好奇日本哪一家憋不住要出手的勢力會傻到派這樣級數的菜鳥殺手來刺殺。
此時。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來。
東京大道上,一輛大型卡車方向失靈向葉蕪道的方向撞來,站在葉蕪道身邊的丫頭甚至能夠看到卡車司機驚慌失措的臉。
在所有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兩失控的卡車身上時,七名黑衣人從四處的建築上躍身而下,目標只有一個,中間的葉蕪道。
嘴角的笑容漸冷,葉蕪道屹然不動。
小兔子第一時間反映過來,身影連閃,糾纏住三名黑衣人。
丫頭見到三個黑衣人就能夠纏住小兔子,頓時大爲驚訝,小兔子的實力她可是很清楚的,難道是小兔子故意放水?立即被這個先入爲主的觀念佔據大腦的丫頭頓時大爲不滿,這個時候,另外四名黑衣人已經在眨眼睛衝了上來。
丫頭挑眉,出手。
千萬不要低估這個小丫頭的戰鬥力,任何低谷她的人都有生命危險,能讓狻猊俯首的軒轅家族掌上明珠,怎麼可能是平庸之輩?
那四名黑衣人就低谷了這個小丫頭,於是兩人直接去見了天照大神,另一人重傷,丫頭終究沒有實戰經驗,被剩下一名完好的黑衣人繞過防禦,衝到了葉蕪道面前。
等到丫頭要轉身的時候,葉蕪道已經抓住了那名黑衣人的脖子。
“想死?”對於這種殺手的伎倆葉蕪道就算是一個剛出道的菜鳥也應該在小說電視中見識過太多,扭斷了黑衣人的下巴之後連續在他的四肢關節上捏碎十二處骨頭,讓黑衣人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連自殺的能力都失去,葉蕪道蹲下身來,拉下面罩。
除去一雙眼睛,黑衣人的整張臉已經被毀容。
此時,警鳴聲由遠而近,原本動作向來慢吞吞的警察這一次竟然在事發幾分鐘之內就趕到了,說這不是一場有預謀的政府參與的暗殺恐怕傻子都不信。
看着一輛呼嘯而來的警車拉風地緊急甩尾停靠在路邊,一個警銜不低的男人面色陰沉地從車內出來,葉蕪道嘴角的笑容越發詭異。
那個身穿警服的男人腰間槍套已經打開,也不喝止葉蕪道,甚至好像在縱容他,等他殺掉那名黑衣人,那麼他就會名正言順地拔出手槍,接下去就算是中國大使來了都救不了他。
“等我殺嗎?”葉蕪道低下頭,看着那個眼中盡是痛苦的黑衣人,低低笑道。
下一秒,葉蕪道毫不猶豫地捏碎了黑衣人的脖子。
別人興許會權衡利弊放開黑衣人,但葉蕪道不是別人,他始終是他,梟雄,葉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