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父親在內,何解語受到的“婚”壓力並不小,而周圍追求者一直都是趨之若鶩,其中不乏被何解語欣賞的男人,但這僅僅是欣賞而已,當何解語自己也告訴自己是應該找一個不那麼平庸的男人結束單身生活時卻不可避免地將這個男人和葉蕪道相比,結果自然可想而知,何解語一直單身到現在。
到了第七度之後何解語和身邊的表妹一路上受到的來自於男男女女的注目禮並不少,而這些對於她們而言都是習以爲常的,到時表妹異常興奮,這裡瞧瞧那裡看看,第一次來到這樣場合的她有着她這個年紀的女孩該有的好奇心。
“表姐,你以前來過這樣的地方嗎?”小表妹自從見到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抱着懷中濃妝豔抹的女人兩人相互揉捏着經過身邊之後就怯怯地抓着表姐的手臂,第一次接觸到這樣裸的兩性接觸的她開始認識到這個世界似乎並不只是白天看到的那麼簡單而已。
“酒吧?”何解語握着表妹的手,儘可能地不讓那些經過路過的蠢蠢欲動的雄性生物有實踐他們非分之想的機會,淡淡地問。
“是啊!”兩人進入電梯之後小表妹明顯送了一口氣,咯咯一笑,歪着腦袋看着自己崇拜的表姐。
美麗,優秀,氣質絕佳,在她的眼中自己的表姐幾乎擁有她能夠想象的到的完美女人該有的所有一切,除去高高在神壇之上的音樂女神慕容雪痕之外,小表妹覺得自己的表姐就是最最漂亮最最完美的女人了,就算那個上海市市花夏詩筠都不如自己的表姐完美,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夏詩筠。
“以前來過,不過是很早的時候了,畢竟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哪像你,做學生的日子可真是無憂無慮啊。”何解語想到了自己大學時代就已經開始逐步接管公司,她的大學哪裡有什麼輕鬆可言,整天都在公司和學校兩頭跑,苦笑一聲,誰都看得到她東方集團繼承人的顯赫和榮耀,整個中國商界都在說娶何解語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少奮鬥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這句話她自己哪裡沒有聽過,只是在顯赫背後需要付出的是什麼?何解語沒有想過,也懶得去想,和生活斤斤計較太多,到最後吃虧的總會是自己,這個淺顯的道理就是那個叫葉蕪道的男人教會她的。
兩人一路走來所擁有的回頭率自然是極高的,而男人們見到這樣一大一小一個高貴如女王一個清純如鄰家女孩的女人都生出了雄性生物自然而然產生的反映,只是心中意的不少,真正敢動手的卻沒有一個,女人越是漂亮,就越是不好惹,特別是在第七度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在沒有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亂伸鹹豬手而被砍成肉泥扔出去的例子不是沒有。
進入第七度之後小表妹看到那狂野的舞池頓時露出興致勃勃的神色來,經過了剛開始的怯場之後憑着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她表現的比何解語這位表姐要大方的多,而何解語卻及時地制止了她要進舞池跳一跳的打算,要是她這樣的小白羊進了舞池想要完完整整地出來可就難了,周圍的雄性牲口沒有一個不在流着口水等機會的,不過爲了安撫下小表妹嘟起來的小嘴,何解語還是帶着她去吧檯要了一瓶紅酒。
吧檯的側面是一排的沙發座區,一個小的圓形鋼化玻璃茶几周圍圍着大大小小的幾張沙發隔成了一個小小的沒有隔板的包間,何解語帶着表妹找了一個周圍沒什麼人的位置坐下,點了一些水果點心。
“這裡好熱鬧哦。”表妹捧起了眼前的一杯紅酒,輕輕地喝了一口,吐着舌頭吸了半天的氣。
“紅酒不是像喝飲料一樣灌的,要含在嘴裡,用舌頭攪動,使舌頭上的味蕾充分地感受到紅酒的每一分質地和觸感。”何解語抿了一口紅酒,輕笑道。
“我不懂嘛!你要知道,我爸爸媽媽可是把我管得很嚴格的,我連啤酒都沒有喝過呢,對了,表姐,聽說酒吧裡都有雞尾酒?可以看着他們調出來的,還有那種很好看的燃燒火焰的好幾層顏色的酒?”表妹兩眼放光地看着吧檯後面琳琅滿目的酒櫥,好奇地問何解語。
“雞尾酒因爲是多種不同的酒搭配而成,所以大多數的雞尾酒都很烈,而且因爲多種不同的酒精的混合會讓雞尾酒的後勁極大,當然,也不是沒有不烈的,只不過這種酒大多口味都很走極端,不是極辣就是極苦,主要針對一些有特殊需要的顧客,所以你這樣的小菜鳥最好是不要嘗試這種危險的飲料。”何解語就如同一個老鳥一樣循循善誘。表妹聽的小雞啄米般地點頭,雖然何解語的話已經否決了她想要嘗試雞尾酒的想法,可她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望向吧檯。
有兩位面生的氣質容貌都屬絕佳的美女進入第七度這個消息很快就讓眼睛尖的人通知給了自己的主子,而常年在這樣的場合裡晃盪的人大多都不是什麼好鳥,加上之前的一場大戰讓這些腎上腺素分泌過於旺盛的雄性生物開始物色新的目標,而這兩個面生的美女自然是很多人眼中的最佳獵物。
不過大多數人都還在觀察,沒有人會願意做出頭鳥的,要是這兩名看起來很面生的美女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後臺那麼第一個上去的人只會死的很慘,而通常情況下,這樣級數的美女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背景大致都不會乾淨到哪裡去。
何解語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種異常的氣氛,抿了一口紅酒之後把酒杯放下,對錶妹說:“我們去樓上的包廂吧。”
“在這裡不好嗎?”表妹覺得自己還沒有徹底瞭解酒吧到底是什麼樣子,不過見到表姐不容置疑的神色,還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兩人離開一樓,去了二樓開了一間小包廂。
剛一進包廂,何解語就拿出電話來。
“表姐你要幹什麼?”表妹疑惑地問,她看的出來表姐的臉色有些凝重,心裡莫名地有些不安。
“讓公司的人來接我們,這裡不安全。”何解語搖搖頭,見慣了薰心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男人們是什麼樣子的她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爲小題大做了,不過她還是安慰表妹道:“沒事的,等回國了我陪你好好玩一通,你爸爸媽媽那裡我去說。”
何解語的話讓原本一臉不安的表面露出燦爛的笑容。
打了電話給公司同來日本的幾個下屬來接自己之後,何解語剛放下手機,包廂的門就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