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只有他寶爺橫衝直撞在別人的面前囂張跋扈,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先冒犯到他寶爺的頭上來了,更何況還是在成都這一畝三分地上,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在成都這地頭對於那些平時習慣於飛揚跋扈的權貴們來說,寶爺的一句話比成都市市長的話都好使,爲什麼?得罪了市長大人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但是得罪了寶爺,別尋思了,直接收拾包袱早點跑路吧。趙寶坤伸出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見到全是血也沒在意,罵罵咧咧地嘀咕一聲轉頭就關切地問:葉子哥,你沒事吧?葉蕪道甩了甩有些頭暈的頭,說:我沒事,走,我們下去瞧瞧。
趙寶坤應了一聲,見到一邊因爲不知道那根筋不對繫了安全帶而沒有受傷的虎妞一眼,鬱悶地說:什麼世道。虎妞得意洋洋地說: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哼哼,歹人有歹報。趙寶坤也不和虎妞爭辯,打開車門下車就從後備箱拿出一個備用的滅火器,然後走到身後還頂在吉普車下面的寶馬旁邊就是一下子狠砸下去,嘩啦一聲,寶馬車的擋風玻璃應聲而碎。虎妞跑過來拉開車門從駕駛室上拉出來一個年輕男人,冷笑道:今兒個算是見到了什麼叫做膽大包天了,你丫不知道這他是紅燈啊?還踩油門?趕着回家去投胎啊?被拉出的青年估計沒有想到這個看似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會如此的彪悍,驟然一股勁力將他從駕駛室裡面拉出來踉蹌幾下倒在地上。
那青年自從見到了前面吉普車上下來的趙寶坤後整張臉都綠了,被虎妞這麼一拽反倒是回過神來,乾笑着咧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寶。寶爺。趙寶坤此時滿臉的鮮血,手上還提着一個滅火器,這青年似乎絲毫不懷疑趙寶坤會把那個輕易擊碎寶馬車擋風玻璃的滅火器向自己腦袋上招呼,趙寶坤蹲下來把滅火器放在那青年腦袋邊,皮笑肉不笑地道:現在知道怕了?
剛纔油門踩的挺歡,怎麼,是不是搶了你一個車位你不爽?真他孃的趕回家去投胎啊?那青年都快哭出來了:不,不是啊寶爺,您誤會了,我不知道那車上是您坐着的,要不然您給我幾百個膽子我都不敢冒犯寶爺您啊。!趙寶坤一巴掌就甩在青年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臉上的血液滴下來正好滴在青年的臉上,不知道你還往上面撞,什麼都不知道你他敢撞軍區的車?那青年估計也是知道今天這事不管怎麼服軟都了不了了,索性就豁出去了一改之前的懦弱表現衝着趙寶坤大吼:老子就他撞你怎麼了?趙寶坤,老子今天告訴你,不要他以爲有個在軍區當前幾把手的爺爺就他牛上天了,中區不多,也不少,你這樣的背景充其量算他媽箇中等,靠,老子以前被你欺負夠了,怎麼?現在老子加入兩廣俱樂部了,你他有種就跟着兩廣俱樂部幹!你今天要是把老子廢在這老子沒話說,只要有一口氣爬回去你他就等着俱樂部的人出來對付你吧!這些年你他仇人還少啊?在北京得罪的那位太子爺現在還沒擦乾淨呢吧?到時候羣起而攻之,別說你趙寶坤,就是太子葉蕪道都吃不了兜着走!來啊,殺了老子,在這裡殺了老子!
看着歇斯底里的青年,趙寶坤樂了,提起滅火器狠狠地砸在青年的手掌上,拍了拍青年的臉,嘿嘿冷笑:就你這種小蝦米角色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啊,不過寶爺今天就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卑貴賤。
另外,你老子也會後悔爲什麼二十年前褲襠沒繫好把你給露出來了。
忽然,肩膀上被拍了拍,趙寶坤疑惑地轉頭,卻見到葉蕪道蹲下身在旁邊,葉蕪道把自己的手帕給趙寶坤讓他把臉上能嚇哭小孩的血跡擦乾淨,笑眯眯地衝地上狐疑地看着自己的青年問:兩廣俱樂部?我沒聽說過,能給我介紹介紹麼?我滿意了,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葉蕪道半天,猶豫地在他和趙寶坤之間看了半天,問:真的?一邊早就等的不耐煩的虎妞一腳就招呼上去,那青年的腦袋猛地向後仰,被踢中的鼻子幾乎要碎掉,鼻血如噴泉般往外涌,虎妞用腳在慘嚎的青年衣服上蹭了蹭,不屑地道:葉子哥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哪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