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你這個潑婦
?怒瞪的眼睜得很大,甚至可以看清他暗沉眼中,我自己的倒影,裡頭那張臉上,殷紅的指印顯得我的怒色有些扭曲,這是我人生裡第一次將滿腔情緒全都外顯,大有豁出去之感。而原本趨於弱勢的我,直起腰板跪坐於牀,與他視線相平,不說反弱爲強,起碼不至於被他氣勢壓倒。
許子揚也不說話,只與我相對着,在我即將撐不下去時,他緩緩開口:“餘淺,這纔是你的本性吧,讓人以爲你是溫順的貓,其實卻是隻帶了刺的刺蝟,甚至是隻張牙舞爪的小獸,一旦有任何事觸及到你底線,你就會渾身如炸了毛一般豎起刺。就像在聚會上丁嵐侮辱到你的姐妹謝雅,然後你就想也沒想衝上去要捍衛你的友情。可是......”
他頓住,寒霜滿布的眼劃過尖銳,嘴角附着譏誚,“你可知你揮丁嵐那一巴掌會造成什麼後果嗎?她有的是手段將你整到滾出這城市,讓你爲自己的行爲後悔,而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卻還打過她兩次!當真是令我驚歎。”
我被他說得面色泛白,卻還是昂着頭道:“當時的情況你也在場,我不可能容忍別人這般侮辱小雅,會衝上去也是不想小雅因爲衝動之下的憤怒還擊而遭到丁嵐的報復......”
話沒說完卻被他冷哼着截斷:“不自量力!謝雅即使真打了她,至少她還有新子在後面撐着,丁嵐或多或少都會顧及,你呢?有什麼?若非我當時指尖掠過你臉,你以爲丁嵐會不發飆?”
意思是他有意控制了力度和方位,纔是僅僅手指刮過我臉?他這口氣,好像我該千恩萬謝他的高擡貴手!氣怒攻心,不想跟他費口舌了,抓起牀上的枕頭就朝他兜臉扔過去,他揚手揮開了枕頭,涼着聲音罵:“你這個潑婦!”
我一口氣倒抽,差點沒噎着,既然罵我是潑婦,那就不客氣了。直接一腳向他胸口踹去,他不防備,往後仰了仰,險些側倒過去,我抓住機會補上了一腳,這回踹個正着,也將某人從牀上給踢落地上。
地板上傳來不小的聲音,“餘淺!”怒吼聲而起,我心中一驚,直覺就是逃,連忙翻身想從另一邊下牀,腳剛着地就被身後攔腰一勾帶回,隨之沉重的身體壓住我,而屁股這一撞真是要了我的命,哀嚎溢出。
“餘淺,今天我不收拾你就不姓許了!”沉怒的威脅在耳邊,我揚起左手朝他臉上掄去。
有人說潑婦是任何一個女人潛藏的本質,一旦被挖掘出來,前途不可限量。而此時的我,既然已被人給冠了潑婦的名,也不怕就身體力行一回。
許子揚眼明手快地來抓我的手,卻還是被我指甲刮過,那張俊逸的臉上頓時兩條血痕出現,這下我笑了,他給我兩個指印,我送他兩條血痕,扯平了。
我倫了眼自己那半長的指甲,前兩天還打算剪來着,幸虧沒剪呢。
許子揚被我惡意的笑徹底激怒,控住我的兩個手腕在頭頂,又用兩腿死死壓住我仍在踢動的腳,這下我跟個被上了刑架的囚犯一般,給釘在了牀上。
一番掙動後,我喘息着,卻發現他亦呼着粗氣,而顯然不是因爲力竭,而是身下某處堅硬了起來。剛想肆意嘲笑他精蟲上腦,就這種情況居然也會有反應,可嘴巴一張就被他重重堵住,牙齒磕碰疼到我眼淚奪眶而出。
他也不管不顧,只吞噬我脣,吮吸到兩片脣瓣都麻痛,他也不急着要啓開我嗑得死緊的牙齒,直接轉移了陣地從脖子處向下延伸,一路重吸加嘶咬,我甚至都不用看也知脖子上定是紅痕斑斑。
“許子揚,你混蛋!我不要!”我尖叫出聲,在挑破了唯一這件事後,我接受不了再與他做這回事。可我口中的混蛋卻根本不理會我,只一路吮吻着,再一路剝開我的衣服,然後當手指探到那處摸到一片溼濡時,才擡起眼邪冷着問:“不要?嗯?”
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已情動。原來身體與意志並不相統一,明明腦子裡在排斥一個人,身體卻只輕微撩撥就有了反應。許子揚就是在沉鶩着臉下,不顧我是否準備好探身而入,然後攻城掠地的伐踏,用事實證明他在征服,他是我的主宰。
尤其是到了漸上高峰時,他又暫緩攻勢,讓我從高處墜落到底,然後再重來,反反覆覆多次,我如在捏在他鼓掌間的算盤子,想撥動時重撥幾下,不想時只能等着,然後任他浮浮沉沉。尤其是在這個過程中,許子揚即使眼底佈滿了**,卻仍舊冷冷勾着脣角,眸色清明,似乎要看我如何屈服與呻吟。
我僅能做的形式上的反抗,只不過也就緊咬着脣,不讓自己出聲來滿足他征服**。第一次覺得做這回事像是一場戰役,我失去了城池,想保留尊嚴,縮在自方一角里以微弱的力量去抵抗,即使效果甚微,但也表達了我的不屈服。
結果等一切平息下來時,我渾身酥軟無力,而身體卻在餘韻中輕顫着。男人的沉笑尤爲清晰,盡多諷刺在內,身上一輕,他下地走往浴室。卻是很快又出來了,手上拿了塊毛巾,還冒着熱氣,在我疑慮的目光裡突然伸手一掀被子,然後我的身體就裸露在空氣裡。
而接下來他的行爲着實令我納悶又懊惱,他居然親自爲我身下擦拭......來來回回幾趟後,他面無表情地命令:“趴過去。”也許我還沒從驚愣中返神,居然就愣愣地聽了他的話翻過身趴着,隨即暖暖的毛巾覆在我腰背以下的骨椎處,頓時那處的痠痛得到緩解。
他居然還記得!我還以爲男人一逞獸慾之後,就是倒頭大睡,根本不會顧忌你的感受。熱毛巾平攤在我臀上,然後他的手微微使力按壓,輕重有度,重時痛覺加倍,輕時又緩和。
“說你傻還真沒說錯,人家推你一下,也不曉得順手抓個什麼的,居然就實打實地往下摔,手掌撐地時扎到東西了又偷偷藏着,有你這麼笨的女人嘛。”
數落的話在身後,亦在頭頂,我心上微微一動,他的口吻聽起來像含着眷寵......立即揮去這個念頭,這種寵溺在任何人身上出現,也不會是他對我。
其實靜下心來,會有所悟。很多年前在玩傳奇時,他其實不愛我,是愛那個卿我微城,可能許子傑上他號時與我走近了,而他與她又起了矛盾,也就閒來中逗我玩玩。估計與我在遊戲裡結婚的也應該是許子傑,也是他們兩兄弟關係好,可以同用一個號,居然也能共享一個妻!到成了古時候的封建王朝裡的男人了。
說到底是我這個初入網遊的菜鳥太過好欺,每天與之共玩的人物是兩個人在上都沒發覺,而且我將感情投入得太真,不止是對唯一,是對每一個人。而別人卻是將遊戲與現實分得很清楚,所以到最後心傷的只有我這個傻瓜了。
不用問也知,許子揚與那個卿我微城是現實認識的,這從後來聽到的傳聞就可推理出一二來。基本上我能猜出丁嵐是老區的誰了,她不可能是卿我微城,無論從感覺還是氣度上她都不會是,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後來誘騙我道出與唯一之間感情往事的那個格格。
許是見我不吭聲,許子揚將毛巾放回了浴室後再出來,就上牀摟了我在懷裡,輕聲說:“記住,以後少去惹丁嵐,尤其別讓她知道你在老區玩過這件事,現在她只當你是101區的靚靚的豬,多少會改變一些對你的態度。”
我笑了笑問:“她是格格,對嗎?”脣角的弧度揚着嘲諷。
許子揚手指撫過我的脣,“你不是已經猜到了?”他的手指加重一按,我立即“嘶”的一聲,那處破皮了。他輕笑出聲,看我這般模樣竟似心情轉好,“你啊,性子怎麼這麼倔呢?咬破了脣痛得還不是你自己?”
我扭轉了頭,直接埋在枕頭裡,不去理他的惡意嘲弄。
可是在感覺到他手往我裸背而滑時,立即神經一緊,這人難道又要......手卻在我臀上停住,輕輕按壓起來。不知怎麼的,我瞬間就臉紅了,連我自己都覺得矯情,剛剛還與這個人滾了牀單,然後他也用熱毛巾爲我股椎敷了按摩,可是現在在少了毛巾的阻隔後,他手指的力度按在那裡,顯得異常曖昧,說不出的**氣息瀰漫了整個空間。
剛想探手去拂開,卻被他控住後,語帶威脅地命令:“別動!”完了又戲謔地加了一句:“如果你還想再來一次的話,那儘管動吧。”不用他暗示,我已經感覺到了相貼的肌膚異常灼熱,腦中轉過那句“再來一次”,立即偃旗息鼓,閉了眼。
折騰了一晚上,本身就很累,又被他給折磨了那麼久,這時一閉上眼,睡意立即涌來,很快意識就迷離了去,恍惚間感覺臀上按揉的手似乎一直沒停,而耳邊似有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