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激我,爲了不自討麻煩,我們的合同還是終止吧!”蘇姍道。
“好,我說過不會強迫您做任何事情,不過,通常女孩子聽我的故事會有什麼反應,您想知道嗎?”紀明珏問。
蘇姍搖頭,”我不喜歡探聽別人的蔭私。
紀明珏笑起來,“要是我不介意你知道呢?”
“那隨便吧,我也不會宣揚的。”蘇姍說,其實她的確有點好奇。“大致有兩種,一種是求之不得,趨之若鶩;熱情得無法招架,但這種人我從來不理會。還有一種是鄙夷厭惡,躲之不及,就象您一樣,而很多人比您反應還激烈,這種人我也會敬而遠之,絕不強求。”
“是啊,那麼說你從來沒有成功過?”蘇姍問。
“當然不是,第二種人最後又都主動投懷送抱了。”紀明珏淡然一笑。
蘇姍有些氣結,“我不相信。”
“我沒有騙你,因爲除了婚姻我什麼都可以給她們,不怕被罵趁人這危,也不怕沒有回報。”
“這樣很有趣嗎?”蘇姍終於氣憤。
“各取所需當然很快樂!”
蘇姍瞪大眼睛看着他,這就是所謂的花花公子嗎?怎麼看都不象,他的臉上倒是掛淡淡的憂傷,有錢人總能爲自己的墮落找到合適的藉口。
“是不是頭一次遇到我這樣的人?”紀明珏問,蘇姍點頭。
“其實很多人比我還可惡,但他們沒有我這麼坦白。”紀明珏道。
“這也不能證明你就比他們強多少!”蘇姍負氣地說。
“這是我聽到 您對我說的最有感彩的話了,到現在沒趕我出去,您的確已經非常有涵養了,不過,您家裡人沒來之前,就是打我,我不會走。”
“再幫我打個電話可以嗎?”蘇姍問。
“當然!”紀明珏又撥通了天牧的電話。
天牧象風一樣衝了進來,“蘇姍,你怎麼樣?”他焦急地問。
“沒事啊,好了!”蘇姍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現在我能做點什麼?”
“陪我,讓紀先生回去,他有很多事情要做。”蘇姍說。
“紀先生?噢,謝謝您!”天牧這才注意到旁邊的紀明珏,趕忙上去握了握手。
“蘇姍的哥哥嗎?”紀明珏問,又恢復了一慣的淡然。
“是的,我的哥哥。”“那好,您來了,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紀明珏告辭而去。
“他怎麼來的?”天牧疑惑地問。
“我打了電話。”蘇姍說。
“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還在和我生氣?”“沒有,我打電話說不能上電視了,他就來了。”蘇姍解釋着。
“幸虧他來了,要不然……你到底怎麼了,還要瞞着我。”見蘇姍不言語,天牧出去了,回來後表情很尷尬,“醫生說點完滴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但是以後得加小心,很危險的。”
蘇姍面紅耳赤,這點事兒吵得全天下都知道了。
“對了,寧靜怎麼還沒來,我先給她打的電話!”蘇姍說。“啊,是嗎?我找她!”天牧電話打過去,原來寧靜聽錯了醫院,正在別的醫院裡找人呢!
接下來幾天蘇姍一直在家靜養,天牧知道了蘇姍的病情,唯恐自己在旁邊不方便,所以只是早晚過來看看,一切都託付給了寧靜。寧靜這個姐姐當得非常稱職,不但變着法的給蘇姍做好吃的,一有時間還陪她聊天,兩個女孩子到一起就嘰咕起來沒完,天牧形單影孤顯得很失落,不過一聽蘇姍病好就去公司上班,又立刻高興起來。
這一天三個人終於一起上班了,寧靜開心得要命,想來她每天上下班和天牧在一起很拘束,離公司還有500米時,她要下車,說每天都是在這裡下車的,因爲兩個人地位懸殊,又非親非故,一起上下班很容易惹人非議。蘇姍說既然這樣,我也下去好了,咱們兩個一起去。天牧只得一個人開車先走。馬上就要到公司時,蘇姍聽到有人按喇叭,回頭一看,肖晶晶正從車上下來。“蘇小姐,您怎麼失言了?”她人未到,聲音就到了。“你是說代言的事情嗎?去問紀先生吧,我和他解釋清楚了。“但是你答應過我啊?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難道合同單方面就可以撕毀的嗎?難道許諾是可以隨便改變的嗎?”看着發愣的寧靜,蘇姍讓她先去上班,說自己遇到了朋友,要晚一些纔到。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肖晶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她們去了“明月居”。“我實在不明白,您這是爲什麼?”蘇姍有點不高興。“我不想重複以前的話!”肖晶晶也賭氣似地說。“來找我,是你的意思還是你未婚夫的意思?”“你和他簽了合同,又親口答應了幫我,我們誰來找你,你都不該拒絕!”“如果我不答應你們呢?”蘇姍問。“你一定會答應?”“爲什麼?”蘇姍問。“因爲你是個善良而自信的女孩子!”蘇姍困惑地望着她。“幫幫我成嗎?”肖晶晶突然滴下淚來。“明珏一定和你說我們的事情了,他說的是真的!他還有四年的自由,我還有四年的煎熬!”“你怎麼可以這麼縱容他?”蘇姍驚異極了。“因爲我愛他,忍了這幾年,我會就得到後半生的幸福。”“可是您找我幹嗎啊,難道每一次您都親自去幫他找情人?”“不,這是頭一次!而且你不用當他的情人,正因爲我確信您的爲人,纔會來求你。他已經完全被你吸引,而你絕不會愛上他——這一點我可能比你都有把握,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會越捨不得放手,他會一直追你,直到30歲!”
“天!我怎麼好象在聽天方夜潭?”蘇姍叫起來,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自私嗎?“天,我也好象聽到了天方夜潭!這對你沒有任何壞處,你又何必這麼驚訝。我太瞭解明珏了,他絕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只會幫你,我也一樣,你只要風風光光地做你的代言人,對他連理都不理,就可以幫到一個爲了愛都要發瘋的女人,這樣的事情爲什麼不去做?”肖晶晶一本正經。“你怎麼能確信他結婚後一定能遵守諾言?”“這個不用你擔心,如果他不講信用,早就解除婚約了,也不必和我籤什麼協議了。”這種荒唐事兒,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只能失言。”蘇姍站了起來。”肖晶晶突然跪下,“幫幫我,你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承諾,只不過是找了一個待遇優厚的工作,對我卻是莫大的幫助,您就發發善心吧!”蘇姍又爲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