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琛伸指彈了下她的腦門,力道用得很輕:“傻瓜,錢只有花出去了纔有安全感,留在自己的手裡是危險的。不用這麼激動,我的房產,你遠想象不到。但是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處,有些地方我一次都沒有去過。有別人送的,有別人欠錢直接抵給我的……你若是覺得換錢比較安全的話,改天我讓人把房產證找來,交給你全權處理。”
蘇昀瞠目結舌,大土豪啊。
“我沒有做生意的頭腦,也不懂這些,你不要交給我,我會給你弄賠。”
“你畢業於加州大學,商業管理碩士,生意頭腦當然有。寶貝,你有待開發罷了。”秦子琛牽起她的手,兩個人一起出去。
蘇昀關上門,道:“我覺得……很傷腦筋。”
“小懶蟲。”他取笑,側頭,深隧的目光似盛了一汪泉水,溫柔的燦亮,“我讓律師明天把房產證給你,你隨便處理就行。當然你可以留一套最有升值空間的,留給我們的兒子。”
“你還真信得過我。”
“那是,頭腦再差,我也不會虧本。”他打開錢包,從諸多銀行卡里抽出一張金卡,遞給她:“無限額度,我剛剛申請的,密碼是你的生日。人民幣套現兩個億,你可以隨意處理這所房子。閒來無事,你也可以投資什麼的,隨便玩。”
蘇昀顫顫驚驚的接過,瞪眼:“你還有一張沒有限額的黑卡在我那,而且我的卡里還有你炒股的,現在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你又給一張?”
“當然。”秦子琛笑如春風,指着那卡,“這張卡有女性身體健康保險,只限女性使用。寶貝,我不能讓你和我媽媽和平共處,所以只能給你輝煌的經濟,這是我有的,你身爲我的妻子,當然也要有。”
“出去了和人鬧矛盾,我要讓你隨時拿得出錢,砸死他。”
蘇昀又一次瞠目結舌,失笑:“老公,暴力不提倡。”
“所以我們就是我們擅長的,金錢和勢力。”
蘇昀搖頭,不可思議:“老公,你真是讓我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門……”好難想象,他教她這樣的理念。
秦子琛打開大門,兩人一同出去,朝安心的家走。他的長臂搭着她的肩膀,陽光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高大與嬌小,氣場融合得滴水不漏。
“我一直教導兒子,不惹事,不怕事。待他成年之後,他的事,只要不危及他的性感,我就不插手,與我無關。可你不同,你是我的老婆,你一根頭髮絲就是我的事,所以……你比那個臭小子可重要的多。我欣賞你的大度,但又心疼。”
“親愛的,這個世界陰險至極,只有錢和權才能夠讓你底氣十足。我不提倡暴力,但很多時候,只有暴力才能解決問題。”
蘇昀聽得津津有味,和秦子琛在一起,他教會了她很多道理,世間繁華從生,陰暗至地,她都領略過。
她抱着他的胳膊,仰頭,有一種侍寵而嬌的眉色:“好的,老公。以後出門我一定橫着走,誰敢惹我,我就告訴他,我是秦子琛罩着的。我光用毛爺爺,就能砸得你滿地找牙。”
秦子琛站定,一低頭,眼裡的明亮精銳起來:“你這是在擡扛嗎?”
“沒有,我要努力貫徹老公的中心思想,誰敢欺負我,我就讓他死翹翹。”
他伸手扣着她的水蛇腰,蘇昀癢得直打顫。
“小樣兒,膽兒肥了,敢這麼頂撞我……”
“哈哈不要老公,我這是聽話,哪有頂撞……雖然有點誇張,但是……哈哈,不要撓癢癢……但是我沒有曲解你啊。”
“你要知道事實和誇張事實有多大的區別,不要反抗……”
“哈哈好癢……”
屋內。
一樓的廁所,一身材欣長的男人立在窗邊,立體的五官沉靜如水,雙手插入口袋裡,目光直視着外面瘋鬧的二人。他的英武高大,能全然包着她嬌弱的身軀,她的長髮飛舞,孟墨從未覺得,這種熾熱的天,那種男女嬉鬧的畫面,如此養眼。
是的,養眼,秦子琛和……蘇昀。
記憶裡秦子琛從未這樣笑過,開心過,他總是冷漠的面對一切,臨危不亂,淡涼沉靜。縱是微微一笑,也透着生人勿近的隔閡。他沉穩成熟,高冷清高,哪裡想象得到他抱着一個女人在公共的柏油路上,這般玩鬧。
認識蘇昀這麼多年,她有小女人的嫵媚、玲瓏,有男人身上的韌勁和堅持,她沒有開懷大笑過。看到她時,你只會覺得生活給她的是溫柔與平淡,其實不然,挫折不斷。但從她的眼神和氣質裡,永遠都看不到消沉。
總是淡淡的微笑,在她面前,百練鋼都會成繞指柔。
他以爲秦子琛和蘇昀,就是那樣的……原來也會和普通的小情侶一樣,放聲大笑。
原來他們在美國生活的那麼些年,都不曾真正的釋放過自己……
孟墨微不可聞的嘆口氣,眉頭深皺,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但有一點沒有變的是,他希望她幸福快樂,從來沒有變過。蘇昀曾經過說,他並未真正的喜歡她,不過是男人的佔有慾在作祟。
對不對?孟墨到現在都說不上來。
身體猛然往前一傾,他迅速襯着牆壁,才穩住身子,柔軟的軀體靠着他的腰背。孟墨的俊臉一沉,冷氣迸發!
女人像是沒有感覺到他氣息的變化,摟着他的腰,從後面伸出一個腦袋來:“老公,你在看什麼呢,這麼久。”她朝窗戶外面看去,空蕩蕩的,連個鬼都沒有,看啥子,不會是在想……蘇昀吧。
孟墨一把拽下她,俊臉陰沉得嚇人:“沒長耳朵嗎?我不是你老公,別再叫!”轉身。
伊映南像個糕糖一樣的纏上來,嬌媚的臉飄起迷人的笑:“可是上午,你當着蘇昀的面親口承認,莫非想抵賴不成?如果你不是我老公,那這個印記,是狗啃的嗎!嗯?”
她扯開寬鬆的上衣,一直往下拉,右邊的半邊酥胸全都露了出來,鎖骨下方七八公分的距離有一個牙印,印在白嫩的肌膚上,極是明顯。那弧度不深不淺,新鮮的,很容易聯想到他們在留下這個印記時,有多麼的瘋狂。
孟墨張口結舌,目光掃過那牙痕,瞳孔縮了縮。
“伊映南,和我上過牀的女人很多,在牀上叫我老公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能從牀上演到牀下的,你還是第一個。”他再次甩開她,擡腿離開。這一次,伊映南沒有去追。
她感覺受到了侮辱,咬着脣,怒氣沖天!!
你個殺千刀的孟墨,你個浪蕩子,你個花心大蘿蔔!!你怎麼能拿我和你那些鶯鶯燕燕比!!什麼演……你奶奶個腿,你見過有演得這麼逼真的嗎!!
你不就是仗着老孃喜歡你,所以你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嗎!!
你個山炮,你喜歡一個女人,七八年了連個手都拉不到,你蠢不蠢!!
在心裡罵夠了,伊映南纔出門……當然也提不起勁去打牌了,鬱鬱寡歡。原來追一個人真的很累,她身也獻了,心也給了,結果人家還是甩都不甩。只是想得到他的青眯,怎麼就這麼難!
她聽從秦子琛的意見,已經好好穿上了衣服,不走性感路線……
知道孟墨喜歡蘇昀,所以在海蘭時她特意把一頭捲髮拉直,留成蘇昀的樣子,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莫非一點用都沒有麼?她摸着這張臉,虧她的好姐妹還說,乍一看,你和那女人長得也有點像。
她當時回,‘你瞎嗎?她有我胸大嗎?她有我的五官精緻嗎?’
現在看來……她是不如蘇昀的。
奶奶的,追人好累,好傷心,她要去養個傷,再回來和孟墨斗智鬥勇。孟墨真是個壞男人,當着她的面,毫不顧忌的說他上過很多女人,還說在牀上有很多女人都叫過他老公。
這個銀賊、銀魔!
這麼不在乎她,這麼大搖大擺的承認!
孟墨娛樂室裡看到伊映南離開,他的黑眸半斂,有讓人難懂的思緒劃過……有點不想再玩,想回家。
陳進在後面喊:“老孟,你丫看啥呢?趕緊過來玩,你小老婆不玩了,你別想跑。”
他靜了一秒,轉身,笑顏如花,眉宇間放浪行骸:“來,本少爺在賭桌上,從未怕過誰,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