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甜美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此簡單的嘴脣相碰,似乎已經無法讓席挽楓感到滿足。
趁着夏夜發呆的一刻,席挽楓順勢將小動物一樣的她緊緊的擁在了懷裡,攫着她下巴的那隻手稍稍一用力,懷裡的女人頓時痛得眉尖微蹙,口裡發出一聲本能的嚶嚀。
他的舌尖也就趁機滑進她的檀口裡,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她鬆懈的齒門誘開一線,長驅直入,開始在她的口腔裡攻城掠地。
口裡突然滑進一條像蛇一樣的東西,纏着她的舌頭不懷好意的拉扯勾逗,夏夜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腦子裡更是嗡嗡直響。
等到她明白過來的時候,乍一擡頭居然看見這個男人竟然不知廉恥的在吻她,而且他微眯着眸子的樣子看起來是那樣享受,眉宇間還有着她所能看懂的得意和貪婪。
夏夜頓時惱羞成怒的別過臉,將雙脣從他的口裡解救出來,擡起手臂就毫不客氣的朝着他那張刀刻般的俊顏甩下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她一邊用手背拼命的擦着被男人吻得又紅又腫的嘴脣,一邊無比憤怒的瞪着眼前那張讓她直作嘔的臉,目光裡溢滿了屈辱的眼淚,她用眼神質問他,“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那是我的初吻欸,初吻是要留給我以後的丈夫的……你憑什麼?!”
那一巴掌下去,席挽楓俊美的臉上頓時多了五個鮮紅的掌印,與他身上那套白色的西裝顯得很是格格不入,不過他並沒有感到很意外,相反卻像事先已經預料到了一樣,滿不在乎的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漬,正準備漫不經心的擡起頭衝她笑,然後再調侃她一句,“剛剛那不會是你的初吻吧,看你很享受的樣子,要不要再來一次?”
這是電影裡很老套的推卸責任和調情的話了,席挽楓幾乎倒背如流,可當他擡起頭觸碰到夏夜淚光閃爍也夾雜着怒氣的眼神時,他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很奇怪,他心裡竟然有些五味陳雜,甚至還莫名其妙的對這個柔弱的女孩子產生了一絲虧欠。
要知道他是誰啊,提到他楓少的名字就算不足以讓人聞風喪膽,但至少也會嚇得不少人腿腳直髮軟。
他高興要誰就要誰,不高興了就一腳踹開,何時會因爲一個還不算太深入的吻被女人打耳光,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會被他那幾個兄弟笑死。
這倒還不是重點,問題的關鍵是他被人打了耳光,他居然沒生氣,相反還同情起了眼前這個打他耳光的女孩子,這簡直太令他匪夷所思了。
凝着眼前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席挽楓只覺得心裡最薄弱的地方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那樣無助的淚顏一下子就將他拉回到了記憶深處,曾經的‘她’第一次被他強吻的時候,也是這樣給了他一巴掌,然後用着一樣憤怒的眼神瞪着他……
席挽楓情不自禁的擡起手臂,猶豫的伸手觸摸起了夏夜清澈的臉龐,她剛想揮掉臉上那隻討厭的大掌,卻看見他深邃的眼神裡倏然劃過一抹讓她感到疑惑和不解的憂傷,伴着他的口裡叫出了一個陌生卻滿含深情的名字,“小染……”
小染?
驀然聽到這樣一個名字,夏夜有些不確信的閃了閃淚眸,一頭霧水的打量起了對面這個突然變得奇怪起來的男人。
他這是怎麼了?她叫夏夜,不叫小染。
觸碰到夏夜狐疑的眼神,席挽楓這纔回過神來,慌忙抽回停留在她臉頰上的手指,尷尬的握拳輕咳了起來。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剛剛的吻肯定她的初吻,而且她的反應太過於強烈了。
他不疾不徐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鑲鑽的手帕塞到了夏夜手裡,笑着衝眼淚汪汪的她說道,“還真愛哭,怪不得別人說你們女人是水做的,這話看來一點都不假。說吧,想讓我怎麼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