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他的小女人終於點頭了,席挽楓眼裡當即就浮現了一抹明顯的得意。
轉過身去,摟住還在掐架的兩個小傢伙的肩膀,席挽楓笑着對他們說,“不要吵了,爸爸可是傷員,你們再吵下去爸爸的腿可就一直好不了?”
“不要?我還要爸爸跟我一起踢足球呢,纔不要爸爸一直坐在輪椅上。”一聽他這話,晨晨立馬休戰不跟曦曦吵了。
看見妹妹還坐在爸爸的傷腿上,晨晨頓時把她往邊上的座位拉,“你給我下來自己坐好,爸爸的腿本來就受傷了,你一壓能好麼?”
被晨晨從爸爸的腿上拽到車座上的曦曦一臉的不耐煩,她氣憤的打掉晨晨拉她衣服的那隻手,還忍不住小聲的嘀咕起來,“是爸爸抱我過去的又不是我自己坐上去的,拉什麼拉,把人家衣服都扯壞了
。”
晨晨無語的衝她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跟她繼續吵,而是笑眯眯的幫席挽楓把腿上蓋着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爸爸,晨晨乖乖的聽你的話不吵不鬧,那爸爸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睡呢?”
“對對對,曦曦也不鬧了,爸爸你跟我一起睡嘛”一看哥哥居然去討好爸爸了,曦曦也撒嬌似的搖晃起了席挽楓的胳膊。
看着兩個孩子粘着席挽楓的樣子,坐在後面的夏夜是又好笑又好氣。
難得他們現在這麼喜歡席挽楓,她該高興纔是,可是這兩個傢伙太粘人了。
這幾天在病房裡,本來有客房讓他們睡的,可是這兩個小傢伙非要跟席挽楓一起擠在病牀上。
一個拉着席挽楓給她講故事,一個則抱着遊戲機揚言要跟他決戰到天亮。
病牀也就那麼大點位置,害得她都只能一個人蜷縮在旁邊的沙發上。
這會兒倒好,他們倆更是得寸進尺的揚言要跟爸爸一起睡,完全都沒把這個媽媽放在眼裡。
夏夜不懂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兩個粘死人不償命的傢伙,合着他們倆根本就是想搞破壞嘛,他們要是跟挽楓一起睡,那她怎麼辦?
偷偷瞄了一眼後面醋勁兒越來越濃的女人,席挽楓搖頭對兩個孩子說,“no?你們倆自己睡,爸爸的腿本來就受傷了,你們倆要是亂蹬亂彈的碰到我的傷口怎麼辦?”
“啊?說的也是喔,可是我記得我睡覺很老實的呀,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撓了撓頭,晨晨覺得爸爸說的也挺有道理。
“老實你個頭,我每次起來你都沒蓋被子,那還不是被你踢掉的啊?”曦曦趁機添油加醋的數落了哥哥幾句,接着又眉眼彎彎的繼續跟席挽楓撒嬌,“爸爸,曦曦睡覺很乖的,從來都不踢被子,我保證我會保持一個姿勢睡到天亮,絕對絕對不踢到爸爸的腿?爸爸,你就讓我跟你一起睡嘛,曦曦最喜歡爸爸了。”
女兒撒嬌的樣子讓夏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好笑的看了一眼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的女兒,扯脣就是一陣冷笑,“死丫頭,我生了你一場你都沒跟我說過這種話,以後別叫我媽媽?”
討好了爸爸結果得罪了媽媽,聰明伶俐的曦曦頓時轉過身去衝夏夜吐舌頭做鬼臉,“哎喲,人家對媽媽的喜歡那是藏在心裡的,我最最最最愛的人永遠是媽媽,就像那個誰誰誰唱的,愛你在心口難開,所以媽媽你不要生氣嘛?”
“你呀,就一張嘴?”小小年紀說的是一套一套的,夏夜沒轍的搖搖頭,繼續把頭扭向窗外欣賞起了風景
。
媽媽似乎是不生氣了,曦曦趕緊又準備繼續跟席挽楓撒嬌,結果卻被他搖手指頭的動作給阻止了,“不許再說了,你和晨晨都不小了要自己睡,爸爸陪你們玩兒可以,但是不能跟你們一起睡?”
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女人,席挽楓接着說了一番孩子聽不懂卻叫夏夜臉紅心直跳的話,“白天呢,我是屬於你們的,晚上我就是你們媽媽的了。這幾天我天天陪着你們倆,都冷落媽媽了,再這麼下去,爸爸可就不能讓媽媽給你們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席挽楓,你要死啊,居然當着孩子的面說這種話?誰要跟你繼續生啊,你再這樣我跳車了?”沒料到他竟然當着孩子的面說這麼露骨又充滿意味的話,夏夜當時就氣的直翻白眼,臉上那抹潮紅霎那間便蔓延到了耳根,教她好不難爲情。
邪魅的衝她眨了眨眼,他小聲哄她,“放心,他倆再聰明也聽不出這話裡的弦外之音。那麼生氣做什麼,難道你希望我跟他們一起睡?我其實倒是無所謂的,只是怕有些人孤枕難眠喔?”
“你?”夏夜被他氣得一陣語結,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只好伸手去揪他耳朵。
眼你楓們。“痛……我錯了,老婆……”耳朵被她揪得直法藤,席挽楓縮着脖子就是一陣呻吟。
看着爸爸那吃癟的樣兒,晨晨和曦曦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一直到車子抵達海邊別墅,車裡都一直笑聲不斷,其實幸福真的就這麼簡單。
傍晚時分,司徒府
。
躺在牀上赤裸着身軀的詠薇在目送着試了一下午還是不行的司徒皓謙進了浴室裡之後,她隨即拉過一旁的被單裹在身上就一股腦兒的沿着牀頭坐了起來。
雖說被單下不着寸縷的自己讓她痛恨不已,她覺得自己跟個妓女真沒什麼兩樣,可是想起剛剛那個該死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怎麼試就是無法如願的憋屈樣兒,她就忍不住捂脣大笑了起來。
浴室裡緊接着傳來一陣淅瀝瀝的水聲,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尊心受創的男人一定在裡面衝冷水澡。t7sh。
“司徒皓謙你活該,還想繼續糟蹋我是吧,你休想如願,我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折磨你,就算我死我也要看到你死在我前面?”
冷冷的望着浴室的方向,詠薇眼裡流露出來的是一股滅頂般的仇恨。
煩悶的衝了一會兒冷水澡,司徒皓謙在腰間繫了一條浴巾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一見他出來了,裹着被子坐在牀上的詠薇便勾着一臉溫婉可人的笑繼續扮演起了什麼都不記得的慧貞的角色。
“皓謙,你不要泄氣,這個醫生不行咱們再換一個,你放心,總有一天你的病會治好的。”忍住想笑的衝動,詠薇裝出一副很心疼他的樣子。
司徒皓謙心裡本來很窩火,但是一看妻子那麼體貼的安慰自己,他也就裝作沒事人的點了點頭,“謝謝你慧貞,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
也不知道爲什麼,司徒皓謙總覺得這幾年妻子的變化好大。
有時候她會主動穿着很性感的衣服勾引他,常常把他撩撥的不行,以前的她根本不會這麼大膽,然而這幾年她在牀上可以說是風情萬種,完全讓他意外又驚喜,只可惜他自己不爭氣,居然得了那個要命的陽痿,他真是沒少受折磨。
“怎麼了,你要出去嗎?”看見他站在衣櫥前換衣服,詠薇不免好奇的問。
“嗯,待會兒有個拍賣會,你知道的,我最喜歡那些古玩字畫了。”一邊往身上套着衣服,司徒皓謙劍眉緊蹙的回答着妻子的問題
。
最近令他煩心的事情真是不少,前幾日剛回國就聽說集團好幾單大生意又被慕容集團捷足先登了。
這兩年很奇怪,但凡是他們司徒集團盯上的合作伙伴,慕容集團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掌控他們的動態,然後成功的搶走他們一單又一單的生意。
起初他倒是沒有引起注意,但是這種事情越來越多,他也開始憂心了。
雖說龍逸那小子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從幾年前訂婚宴上他敢給他司徒皓謙送上幾框蛇就能看出這小子膽識過人,只是司徒皓謙卻覺得以他的火候應該不足以敢跟他對抗纔是,除非他後面高人指點,只是這高人是誰呢?
而今商界的奇才屈指可數,席挽楓是其中一個,不過這幾年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因爲那個野種的事情,龍逸早就跟他翻臉了,這幾年席氏吃的虧也不比他們司徒集團少,要不是席挽楓處變不驚運籌於帷幄之中,席氏怕就就岌岌可危了,這也就是他欣賞這小子一心想讓他做自己乘龍快婿的原因。
所以,司徒皓謙想幫助龍逸和慕容海棠的那個人應該不是席挽楓。
聽說他要出去,詠薇倒也沒阻止,她現在巴不得他死在外面纔好。
而且他出去了她也可以繼續尋找晶片,說到這個真是讓她頭痛。
找了這麼久,家裡上上下下都被她翻遍了,可是都沒找到挽楓說的那個晶片。
司徒皓謙這隻老狐狸老殲巨猾的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覺得自己應該抓緊時間才行,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不想看他還過得那麼逍遙。
換好了衣服,囑咐了詠薇一番,司徒皓謙便出了門。
彼時,另一輛車裡,叼着雪茄的董邵然也在通往拍賣會的現場,坐在他身邊的是海棠和龍逸。
知道司徒皓謙喜歡古玩字畫,他怎麼可能錯失這麼好的一次奚落他的機會。
這幾年幕後的暗箱操作他已經幫慕容集團打下了很好的根基,今天是時候該跟司徒皓謙正面交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