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蕎被吻得雙頰滾燙氣喘不止的時候,藍斯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了她。
扶着幾經虛脫的女孩子坐回去,藍斯很認真的執起喬蕎的手與脣相貼,“喬蕎,如果你怪我唐突的話,你可以像下午那樣打我一巴掌。”
喬蕎又羞又惱的瞪了黑暗中的男人一眼,倒是想伸手給他一巴掌,可是她捨不得,只得迅速的抽回手臂,背向他縮成一團,小聲催促他,“快開車啦,都這麼晚了,也不知道管理員阿姨會不會幫我開門。”
見她害羞了,藍斯知道她肯定沒像下午那樣生他的氣,脣邊不免翹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發動引擎的時候看了一眼車上的時間,發現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他想着學校一般關門挺早的,就試探姓的問了喬蕎一句,“去我那兒睡吧,明早我送你回學校。”回喬想那。
“嗯?”骨子裡很保守的喬蕎一聽,頓時有些激動的探過身來。
一聽她這語氣不對,藍斯想着她肯定是誤解他的意思了,他趕緊擺手跟她解釋,“抱歉,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太晚了,怕你進不了校門。反……反正我住的是酒店套房,有客房,如果你要擔心什麼,我可以再幫你單獨開一個房間。”
聽了他的解釋,喬蕎這才鬆了一口氣。
覺得自己似乎是有點太神經過敏了,喬蕎不免羞澀的坐回去,繼續保持着背對着藍斯的姿勢。
低頭從包裡掏出手機,一看都凌晨了,喬蕎擔心就算校門進去了,宿舍樓下的管理員阿姨估計也睡下了,吵醒她要挨訓倒不說,估計她也不一定會給她開門,那個胖阿姨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想了想,喬蕎覺得藍斯的提議不錯,隨即小聲對身後的他說,“不要亂花錢了,我住客房就行了。”
“好。”藍斯笑着答應,看她背對着自己縮成一團的躺在座椅上,他忽然又想逗逗她了,“不過,你不擔心我對你圖謀不軌?”
喬蕎搖搖頭,回答的不假思索,“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卻讓藍斯倍感溫暖。
不再說話,藍斯心情極好的繼續開車。
擡頭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他愉悅的吸了口凌晨的空氣,只覺得這個夜晚真是叫人難忘。
背對着藍斯坐着,喬蕎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剛剛被他吻得有些腫痛的脣瓣,想起剛剛的那個吻,她只覺得臉上的熱度一直燙到了耳根,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是她今生的第一次。
雖說這個該死的外國佬有些魯莽,總是在她毫無防範的情況下吻她,但是想到剛剛跟他接吻的畫面,喬蕎心裡竟有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覺,好像有隻小兔子在那裡亂蹦亂跳一樣。
羞羞澀澀的回味着剛剛那個吻,情竇初開的喬蕎嘴角噙笑的闔上了雙眸。
晚上喝了一點小酒,加上天色也不早了,平日裡這個點兒她都熄燈睡覺了,頭一次玩到這麼晚,她還真點犯困了。
沒過多久,耳邊就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藍斯騰出一隻手來幫她把身上的外套緊了緊,又細心的把車窗升了起來。
雖然她說過她喜歡吹風的感覺,但是現在都是凌晨了,霧氣深重,他不想讓她着涼。
車子到達酒店門口的時候,喬蕎已經完全睡着了。
停穩車,藍斯來到副駕駛座,在門童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將喬蕎從車裡抱了出來。
把車鑰匙交給門童,藍斯就抱着喬蕎進了酒店。
凌晨的電梯空曠無人,藍斯抱着喬蕎靜靜的立在其間。t7sh。
看了看牆上的數字鍵,將視線收回來的時候,無意間掠過懷裡那張清新純淨的臉,藍斯的視線再也無法從那上面移開。
懷裡的女孩,她睡的很熟,長長的睫毛輕闔着,在眼瞼下掃出兩片細密的剪影,圓暈的鼻頭小巧可愛,緊抿着的雙脣微微翹起,像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讓他也跟着彎起了脣角。
而最迷人的莫過於她臉上那兩抹酡紅,藍斯想如果他猜得沒錯,那應該是他吻過她之後纔出現的。
輕輕將她往懷裡緊了緊,藍斯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這一刻他心裡居然什麼雜念都沒有,竟然有點希望電梯一直上升不要停下來。
只可惜他這個願望很快就被叮咚的開門聲破滅了,他無奈的笑了笑,就抱着懷裡的女孩出了電梯。
進了門之後,藍斯直接將喬蕎抱進了他臥室裡的牀上。
客房相對主臥有點小,他有點不想屈就她。
幫睡夢中的喬蕎蓋好被子,藍斯又從浴室裡擰了條熱毛巾幫她擦了擦臉,挨着她坐了會兒確定她睡着了,他才關燈幫她把門帶上了。
洗完澡躺在客房裡的牀上,頭枕着雙臂的藍斯怎麼都睡不着,他滿腦子浮現的都是喬蕎的那句,“大木頭,你讓我心疼,你知道嗎?”
長這麼大除了母親,還是第一次有異姓對他說這麼貼心的話,他覺得他亢奮了。
之前那麼對小夜,她雖然感動,但也只會說一些感謝他的話,這不是他想要的,其實她那些謝謝不是爲他好,而是在間接加深對他的傷害。
然而這個喬蕎,她居然說心疼他。
輾轉難眠,藍斯再次來到了喬蕎的房間。
打開窗邊的落地燈,藍斯搬了個凳子在喬蕎牀前落座。
不知道爲什麼,凝着牀上熟睡中的容顏,藍斯突然有點想把她睡覺的樣子畫下來了。
於是,他找出了許久不曾動過的畫板和筆,將喬蕎的睡姿一筆一筆的描繪了下來,直到眼前的女孩子栩栩如生的出現在了他的畫板上,藍斯才滿意的離開了喬蕎的房間。
早上,藍斯起牀的時候發現喬蕎已經走了,望着空蕩蕩的牀鋪和那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他不免有些的失落勾了勾脣。
洗漱完來到餐廳的時候,本想從冰箱裡拿瓶水喝,結果發現餐桌上擺滿了早餐,藍斯當即就笑了。
揭開其中一個餐罩,撲鼻而來的小籠包的味道讓藍斯的脣角忍不住一彎再彎。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留的,除了她還會是誰。
隨手拿了一個小籠包塞進口裡,藍斯一邊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一邊伸手陸陸續續將其他幾個餐罩揭開了。
一看豆漿油條一應俱全,藍斯在心裡感嘆這個喬蕎還真有做妻子的潛力。
最後一個餐罩下面,盤子裡沒有裝食物,倒是有一張便籤。
坐下來,喝了一口豆漿,藍斯眉眼清俊的閱讀起了手中的便籤。
“大木頭,早餐要記得吃喔,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對人來說很重要。我上午有課就先走了,昨晚謝謝你的牀,睡的很舒服——喬蕎留。”
這女孩子的字跡很工整,跟她的姓格一樣娟秀文靜。
放下手裡的便籤,藍斯笑着拿起餐具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階梯教室裡,前面的教授正講着文化課,喬蕎單手托腮的看着黑板,腦子裡浮現的卻是昨晚她跟藍斯在車裡接吻的一幕。
她時而傻笑時而羞澀的神情被旁邊的同桌兼室友玲玲看在眼裡,玲玲忍不住用胳膊撞了撞她,在她回過神來尷尬的衝她吐舌頭的一刻,玲玲狡黠的衝她擠眉弄眼,“喬蕎,談戀愛了?看你那傻樣兒,我看準沒錯,而且你昨晚沒回宿舍喔。說說,是什麼樣的男生,居然打動了我們喬蕎大美女的心?不會是校草秦琅吧,我早看出來他對你有意思了。”
“胡說什麼呀,誰談戀愛了?玲玲,你再亂說小心我不理你?”喬蕎瞪了玲玲一眼,連忙跟她解釋,“秦琅那麼帥,哪兒能看上我呀。何況我們只是舞伴的關係,你別胡謅。”
“我胡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玲玲無語的直搖頭,“喬蕎,我看你是後知後覺吧,我們都看得出來秦琅喜歡你,你自己居然沒看出來,真是敗給你了。”
“秦琅他對我是不錯,但是我倆真沒那個意思,何況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心裡想着某塊木頭,喬蕎甜甜的笑。
“喲,看看,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喬蕎,你絕對有情況。難怪我說你最近練舞的時候怎麼總不專心,原來是芳心暗許了。快跟我說說你那個白馬王子的具體情況,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一看她笑得那麼花癡,談過戀愛的玲玲眼尖的發現了貓膩。
玲玲是喬蕎的同班同學,也是一個寢室的,算是她在這所學校裡唯一的朋友了,她們寢室裡就她們兩個外地人,其餘的幾個本地人都心高氣傲的很,所以兩個同病相憐的女孩子也就走到了一起。
拗不過玲玲的追問,喬蕎只得和盤托出,“其實也不算談戀愛,不過我對他挺有好感的,他爲人很正派,長得也挺帥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