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一個是初經人事,第一次這麼瘋狂,一個是因爲酒精加上春 藥的效果,欲 望濃烈灼人,兩人出奇的合拍,這一夜,熾熱的慾望之火在他們兩人之間燃燒,久久沒有熄滅……
…………
清晨!
“哎呦,誰打我?”龍宿一聲痛叫,揉着眼睛起來……
宿醉的後遺症就是……
龍宿一手捧着自己的頭唉唉叫:“大清早的,誰啊,別吵我,我再睡會!”
說着,他就要一般摔會自己暖和的被窩裡!
“是不是要爲弟給你當頭一盆冰水,你才能清醒啊!大皇兄!”冷冷的聲音如六月飛霜,硬生生將龍宿的哪一點瞌睡給打醒了……
“四弟?”龍宿揉了揉眼睛,看清楚自己牀前的人影,不是他嚴肅、不知道變通的四皇弟龍悅是誰?
“你怎麼來了?”龍宿往窗外一看,天剛亮:“什麼事這麼急,你要徹夜趕路跑來找我?”
“六妹不見了!”龍悅扳着臉皺眉看着龍宿那張多姿多彩的臉:“你好歹也是我國的皇長子,這麼不修邊幅太不成體統了!”
“我哪裡不修邊幅?我最注意自己的儀表了,我那天不是華麗無雙?”龍宿慢條斯理的穿好他那身綴滿珍珠、寶石華麗得耀眼的衣袍,一手拿過牀頭的宮綢扇遙遙搖,好一個豪門貴公子的氣派……
如果他的臉上沒有東邊青一塊西邊紫一塊的話!
龍悅這幾天日夜兼程是有點累了……也懶得多說龍宿什麼!
首要之事還是龍鈺的失蹤之事,龍悅也不管龍宿那一臉青紫是怎麼回事,直接坐到桌子幫,倒了杯茶,喝了口,是冷的,還是隔夜茶,龍悅皺了皺把茶杯放下。
“六妹失蹤的事你知道了吧?”
“哦,鈺兒啊,她就在日月宮啊!”不清不淡的回了句,龍宿搖擺着身子坐到梳妝鏡前,拿起梳子準備梳頭.
“什麼?”龍悅的眼一閃,瞪向龍宿,有點不悅的說道:“我不記得你有告速我這件事!”
害他四處派人尋找,自己還日夜兼程的到處找……他累死累活到底是爲什麼!
“前幾天她自己找到我這裡來了,我想反正等師弟的婚禮一過,我就帶着她一起回去,就懶得另外寫信回宮了!”
“你知不知道你逃婚?”龍悅咬着牙從口裡蹦出幾個字,對着龍鈺跟龍宿兩人,總人難讓人有好脾氣……
“啊……”龍宿猛然一聲尖叫:“我的臉……我美麗的俊臉……天啦!”
龍宿看着鏡子裡自己青紅紫東一塊西一塊的,眼睛有個黑輪,臉整個腫得像豬頭……
“淚兒!”龍宿一聲大吼!
“主子!”淚兒隨傳隨到。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龍宿指着鏡子裡自己那張精彩的臉。
“喔!主子喝醉了自己摔的!”淚兒臉色不變,冷冷的撇了眼。
“我會摔到自己的眼睛變黑輪?我會把自己的臉摔成豬頭?”龍宿明顯不信,怒氣衝衝的站起來,這一站不要緊……
‘啪噶’一聲,骨頭一響,龍宿立刻摟着自己的腰,不會骨折了吧?
“你確定我這也是自己摔倒?”龍宿眼裡都冒淚花了,他是招惹誰了啊,連喝個喜酒都會被毀容……
“主子從賓客大廳一路摔回這裡,不死已經算是萬幸了!”淚兒眼神閃了下,仍然面無表情,冷冷的奚落道:“醉成那樣,沒掉到溝裡就不錯了!”
“我……”龍宿還想說什麼,被龍悅大聲打斷:“反正你骨頭硬,臉皮厚,過兩天就好了,我們先來解決六妹的事!”
“我受傷了,不宜行走!”龍宿示意淚兒將他扶起來坐到椅子上。
“她在哪?我馬上帶她回去!”龍悅也不跟龍宿多說,直接往外走!
“唉,四弟,你要不要先休息下?我看你都熬出黑眼圈了,你這麼操勞,小心未老先衰啊!”龍宿宮綢扇衝龍悅嚷嚷。
“再重的黑眼圈也沒你的黑輪醜!”龍悅冷冷的回頭:“你到底要說什麼?”
“哦,我是說,如果六妹不願意的話,你們就不要逼她了,希羅國畢竟那麼遠,要是真嫁過去了,以後要見一面都難了,父皇、母后真捨得?”
“事已至此,人家希羅國的馬車就要進皇宮了,她不嫁也不行了!”龍悅的眼一閃,冷冷的轉過頭:“難道你想因爲我們的拒婚而讓兩國燃氣戰火?這樣的話,就不是關係六妹一個人的幸福,而是全國百姓的幸福了!”
“可是……”龍鈺一擺手,看了看龍悅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說道:“昨天鈺兒跟我說她愛上了一個人,非他不嫁!”
龍悅猛的一轉頭:“她纔出來幾天?就跟人海誓山盟上了?你是怎麼當大哥的,也不好好管管他!”
“喔……我有什麼辦法,鈺兒對他一見鍾情了!”龍宿摸摸鼻子,躲開龍悅犀利的眼神。
“那個男人是誰?我馬上去把他宰了,我看她怎麼對他非君不嫁!”龍悅怒氣衝衝,不知道是因爲龍鈺的逃婚,還是因爲一個男人只不過見了他妹妹一面就把她的心拐跑了!
“唉!!!這個事,有點複雜!四弟,你聽我仔細跟你說!”龍宿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坐下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龍悅十分不高興的重重坐下。
“事情是這樣……這個這個……”
“長話短說!”龍悅冷冷的撇了一眼龍宿。
“哦,其實呢,就是那樣那樣……”
“說重點!”
“重點就是,我們家六妹對人家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就非君不嫁啦!而重點中重點就是,這一切都是我們家六妹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不喜歡她!”龍宿一口氣說完,然後等着看龍悅的反應。
“你的意思是……”龍悅一手握拳:“她倒貼人家還不要她?”
“喔……”龍宿揉揉鼻子:“大概就這意思!”
“嘭!”椅子變成了碎片,龍悅眼睛冒火的直往外衝:“她在哪?我現在就帶她回宮,綁也要把她綁上仍到希羅國去……免得放在家裡丟人!”
“就在隔壁房間!”龍宿指了指,暗暗念道,鈺兒啊鈺兒,不是做大哥不幫你,我實在是無能爲力啊,你四個的氣勢太強了,我要是敢表現出一點點不滿,宮裡那些事他就會全扔回給我,天天被奏摺、文書壓着,那我還有什麼逍遙日子好過?
“嘭!”龍悅怒氣衝衝的又回來了,順便把龍宿的房門也拆了:“沒人!”
“如果四殿下是說六公主的話,她昨天徹夜未歸!”淚兒眼望前方,不緊不慢的說道。
“她還敢徹夜不歸?”龍悅的火氣嘭的又燒旺了點。
“唉唉唉!!!”龍宿倒了被冷茶遞給龍悅:“消消氣,六妹那麼大人了,還能丟了?”
“合計她是我妹妹,不是你妹妹,就我一個人乾着急!”龍悅猛的接過龍宿手裡的那杯冷茶,一口飲下。
“四弟啊四弟,父皇明明給你取名‘悅’,你怎麼偏偏就沒有‘悅’過?天天不是扳着臉就是發脾氣呢?”龍宿拿着宮綢扇搖頭晃腦:“兒孫自有兒孫福,管那麼多幹什麼?最後累到的還不是自己!”
“也是,我這麼累幹什麼?”龍悅冷冷一笑,衣袖一甩,揚起一陣輕風:“以後宮裡的大小事就讓我操心吧,我等會就傳書會去讓人把那些沒處理的奏摺都搬到你房裡去……”
“唉唉唉!!!四弟,算我說錯話了!”龍宿最怕的就是處理那些瑣碎、枯燥的東西!
“那還不快點跟我去找六妹!”龍悅猛的站起,冷笑幾聲:“我怕再不快點把她抓回去多家管教,她今天敢逃婚隨便跟個人‘非君不嫁’‘倒貼人家’,明天就敢跟人私奔了!”
“哦,我這就去找,她應該還在這日月宮……哎呦,淚兒,扶着我點!”淚兒一手扶着龍宿,然後想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了句:“昨晚我好像看到六公主了……”
“在哪?”龍悅立刻看向她。
“偷偷的跟在別人後面離開了!”
“是誰?”
淚兒眼微眯,她向來對記人很不在行:“好像是六公主要非君不嫁的那人,他喝醉了,被人扶走了,然後六公主就偷偷的跟在人家後面了!”
“她跟在人家後面幹嘛?”
“我怎麼知道!”
“你怎不不趕過去看看?”龍悅眼一眯,大皇兄的這個侍衛是怎麼回事,這麼大膽。
“我當時手裡正拉着主子呢!”淚兒手一攤:“這個纔是我的主子,那個不過是主子的妹妹,而我的任務和責任是保護主子的生命安全!”
“你……”龍悅正欲發作,被龍宿拉開了:“現在還是以找六妹爲重!”
“也是,再不快點,她就要爬上人家的牀了!”龍悅十分不高興,踩着步子朝外走。
龍宿小聲的咕噥了句:“可能已近爬上去了!”
“你說什麼?”
“哦,我什麼都沒說!”龍宿脖子一縮,拉着淚兒也朝外走:“白皓的住處我知道,先到那邊去看看吧!”
………………
三人來到白皓所住的院子裡。
“應該是那邊的那間!”龍宿一手揉着腰,帶着龍悅左拐右拐!
不一會,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外……
此時,門外已經站了幾尊門神……
一個白芍,臉色非常不好,忽紅忽白,眼神死悔恨死懊惱;一個白芷,他嘴角那幸災樂禍的笑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還有一個是搖着羽毛扇的日月宮軍師莫非,他斜靠在牆邊,似笑非笑,純粹是來看好戲的……
“什麼人?”龍悅一出現,白芍就緊張的望過來……
“是我們!”龍宿從龍悅的身後閃出,揚着一張豬頭臉打招呼。
“不認識!”白芍眼一瞪,就要手執銀針飛射過去。
“是我啊,我是大冷小冷的師兄龍宿啊!”
莫非輕笑:“龍公子怎麼變豬頭了?”
龍宿垂頭喪氣:“別說了,喝醉了酒摔的!”
“別說些有的沒的!”龍悅瞪了眼龍宿然後轉頭直接問向站在門邊的三人:“請問有沒有見過舍妹?”
“另妹是誰?”莫非問。
“沒見過!”白芍冷着臉搖頭。
白芷輕笑着指了指房裡:“如果這位兄臺說的是龍鈺龍姑娘的話,她就在裡面!”
白芷的話一說完,白芍、莫非的臉色都一變……馬上就要抓姦在牀了啊!
“是嗎?謝謝!”龍悅臉色非常不好的一腳就把門踢成兩半,嘭的一下壯烈在地上:“龍鈺,你好大的膽,居然敢……”
“唉……這位兄臺,你……”白芷想阻止已經晚了一步……
龍悅的話在看到房裡的一片狼藉的時候,戛然而止。
只見房裡,椅子桌子東倒西歪,牀榻前一堆衣服,白的白得徹底,紅的紅得刺眼……白的是男子服飾,紅的是女子裙衫……那一衣服裡面,甚至連內衫都有……
白色的紗帳隔絕了牀上的風景,不過隱約還是可以看到裡面是少兒不宜的一幅畫面。
響聲最先驚動了白皓,隔着紗帳看着門口的衆人時,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立刻感覺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上半身光着,上面的抓痕、咬痕遍佈,一直延伸到被子蓋住的腰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下子全明白了……記憶立刻回溯。
轉頭一看,龍鈺正抱着他的一隻手臂摟着睡得正香,不滿剛纔的響聲,她微微皺皺眉,睡眼惺忪的咂了咂嘴,嘟囔了句……
“誰啊,大清早的吵死人了,我再睡會,沒事別吵我,不然掌你的嘴!”一個女聲帶着起牀氣的嬌喝一句,隱約又聽到她頭埋進被子裡的窸窣聲……
龍悅的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頭上開始冒青煙,雙手握拳,手背上暴起了青筋條條!
“龍鈺!還不給我滾出來,難道還要我親自過來請你出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好事!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伸長脖子看了看屋內的情況,典型的姦情發生過的證據都在,還抓了個現行,龍宿的臉色也不好看,龍鈺這個笨蛋,居然真爬上了人家的牀。
“誰啊!”龍鈺氣哄哄的一把坐起:“哎呦!”
昨晚太操勞,現在全身痠痛,龍鈺揉着自己的腰,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起牀氣重的就要一把拉起紗帳衝過去教訓人:“誰這麼大膽子,敢掌我的嘴……”
一擡腳,龍鈺就發現就不對勁了,連忙縮回被窩裡,眼睛的餘光發現自己的牀上還有一個人……視線慢慢往旁邊移,看了光潔的胸膛,這是一個赤身裸 體的男人……
“呀,你是誰啊!”定睛一看:“咦?小白?你怎麼在我的牀上!哎呀,你怎麼光着?”
白皓無奈苦笑:“這正是我要說的說的話,龍姑娘,你怎麼在我的牀上?”
“我……”張口欲說什麼,有馬上住嘴了,龍鈺的頭腦瞬間清醒,瞌睡蟲全部跑光光,昨晚的記憶開始在她腦中往回走……她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龍鈺努力的團着被子想把自己整個都埋進去……這下真的沒臉見人了,勾引小白還被人當場抓姦在牀……
“龍鈺!”龍悅的怒吼又起:“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四……四哥?”龍鈺又是一聲驚呼,怎麼最兇、最不好說話的四哥來了?
“四哥,你怎麼在這裡?”龍鈺小小聲的問着,努力的縮在被子裡,腦袋都不敢伸出去,怕被盛怒的四哥當西瓜給捏碎了……
“你都逃婚了,我不來找你難道讓人家希羅國皇太子擡着空轎子回去?”龍悅一袖子一甩,掀起一股冷冽的寒風……他此刻更想做的是一把轟了這房子,把那牀上的兩人直接埋了算了。
龍鈺偷偷的看了眼臉色看似平靜的白皓,然後縮着脖子回嘴:“我不是說了不嫁了嗎?”
實在是太怕這個發怒的四哥了,龍鈺的眼睛隔着紗帳不斷的往外看,想給自己找個後援:“大哥呢?怎麼沒見他?”
“在這呢!”龍宿隔着門框伸出個豬頭腦袋:“別找我,六妹,我也救不了你,你做得太過了,你自求多福吧!”
“唔!”龍鈺扁了扁嘴!樣子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也不敢看向白皓,她覺得小白肯定很生氣……
“你還磨磨蹭蹭什麼?快點滾出來!”龍悅冷哼一聲,龍鈺的身子一抖。
“我……我不敢出來!”聲音哆哆嗦嗦。
“難道還要我親自來請你?快點滾出來!”龍悅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裸着呢!”龍鈺挺委屈的,裹着個半邊被子抽抽噎噎。
“你……”龍悅怒氣蔓延,眼光一閃,冰冷的視線透過紗帳直射向牀上的另一個主角——白皓:“躺你旁邊的那個姦夫是誰?這麼孬,怎麼?你也不敢出來見人?”
白皓倒是相當鎮定,他朝着龍鈺安撫的微笑了個,就開口了,略微沙啞的聲音從紗帳後傳出:“白芍,送兩套乾淨衣服過來!”
“是!”白芍轉身就離開了……
“還請這位兄臺稍等片刻,一切都等白某更好衣再談!”白皓朝着龍悅不亢不卑的說道。
龍悅還想說什麼,被走進來的龍宿拉了出去,他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纔出了門!
“嗚嗚嗚……小白,我不知道妖精打架要這樣……那樣的,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嗚嗚嗚……我本來只想把你的衣服脫了,做個樣子,然後賴上你的……”龍鈺摟着被子大哭,哭得差點背過氣去,淚珠子不斷往下掉:“我沒想到被最兇的四哥抓了個正着……嗚嗚嗚……”
“好了,別哭,什麼都不要擔心了,等會把事情都交給我就好,我會解決的!”白皓見龍鈺哭成了個淚人兒,小姑娘不懂事,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抹黑爬上了他的牀,佔便宜的那個始終是他,要不是他受不住誘惑,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白皓輕嘆一聲,拿起被子輕輕給龍鈺擦眼淚……
白皓哄了她半天,她還在抽抽噎噎:“嗚嗚……要是隻有大哥在就肯定沒事的!大哥最好說話,四哥好凶,我剛剛好怕他一掌把我們兩個人給劈了……”
“龍鈺!你說得對極了,我還真想把你們給劈了!”門外的龍悅顯然聽到了龍鈺的話,這丫頭,膽大包天做了這種事,居然還敢狡辯,還敢抱怨……
龍鈺被吼得縮了縮脖子……
“主子!”白芍飛快的遞進來兩套衣服……白色的是給白皓的,粉紅色紗裙是給龍鈺的。
白皓把粉色的紗裙遞給龍鈺,然後拿起自己的那套,背過身穿起來……三兩下把衣服穿好,白皓打開紗帳出去了,站在牀前,他柔聲對龍鈺說:“你慢慢穿,不要急,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白皓就靜靜的坐在桌旁,倒了杯冷茶,一口飲下,冰冷的茶水順着喉嚨一直流到肚子裡,這股冰冷感霎時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龍鈺穿好衣服,低着頭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看到坐在桌旁等她的白皓,她絞着衣角輕輕的走了過來,扁了扁嘴,帶着哭腔說道:“小白,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如果這樣的話,我也沒關係的,反正本來就是我跑來勾引你的……你放心,四哥他不能拿你怎麼樣的……”
“誰說我不敢拿他怎麼樣?”龍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要敢吃了不負責,我就剁剁剁,把他剁成碎片扔河裡去餵魚!”
白皓微笑了下,一手牽着龍鈺的手拉着她坐下,用手指幫她整理了下凌亂的頭髮,安慰道:“一切有我!別擔心!”
“白芍,請客人進來吧!”白皓朝屋外喊了句,衆人就陸續的進來坐下了。
這羣人裡,果然是龍悅的氣勢最強,一身高貴紫色鑲金邊的長袍,精細的做工,頭戴紫金冠,臉上跟是努力參雜殺氣,他一在白皓的對面坐下,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就狠狠的瞪着他,好似要在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四……四哥,你……你別老瞪着小白,這都是我的錯!我……”
“你……你什麼你?你挺本事啊!吃熊心豹子膽了?你這麼大了,什麼事能幹什麼事不能幹,你還分不清楚?你以爲你這樣的手段讓人家娶了你,你挺光榮是吧?好意思說,不要 臉面爬上男人的牀去倒貼人家,你這樣的行爲,連我們都覺得蒙羞啊!”
“是啊,六妹!就算你如願讓白殿主娶了你,那希羅國皇太子怎麼辦?人家的花轎就快要上門了,現在你這樣……”龍宿皺着豬頭臉嘆氣:“我早勸你不要胡來了,你總是那麼任性,什麼都只想自己……”
“我的婚姻大事,憑什麼讓你們一個個的指手畫腳啊?”龍鈺不服了,火爆性子一上來,又開始說話不經大腦了:“當時答應那身鬼太子的求親的時候,你們有一個人問過我的意願沒有?我只不過想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我有什麼錯……”
“你還敢狡辯?”龍悅怒氣滔天:“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的逃婚,兩國之間就可能引起戰火,那時候,你以爲這還是你一個人的事嗎?一旦兩國交戰,將死傷無數,國名流離失所……”
“有這麼嚴重嗎?”龍鈺撅着嘴,懷疑的瞄着龍悅。
“可能比這還嚴重!”
“我……”龍鈺見無話反駁,乾脆鼻孔朝天,不管不顧的嚷嚷:“反正我就是不嫁那個希羅國皇太子,你們怎麼說我也不嫁,逼急了我死給你們看!”
“我現在就一掌將你斃了!”龍悅一把站起,手臂青筋暴起。
龍悅的舉動嚇得龍鈺兔子一樣的跳到了白皓的懷中,白皓一手護着她,一手朝龍悅施禮:“龍兄,請聽我一言!”
“這件事,主要責任還在我,不管怎麼說,龍姑娘是個姑娘家,總歸是我白皓佔了她的便宜。龍兄要怪就怪我吧!無論你怎麼做,我都毫無怨言!”
白皓說得十分謙恭,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微笑着的臉泛着淡淡無奈。
白皓這麼一說,反而讓龍悅的話語一噻,一時還真不知道說什麼,追究到底是自家妹妹跑上人家的牀倒貼醉酒後的他,而且那男人還是一個明明白白跟她說清了不喜歡她的男人,龍鈺吃虧是她活該;但不管怎麼說,龍鈺是自己的妹妹,不能任她這麼被人佔了便宜不管不顧……
怎麼對付白皓?他一開始想到的是把他碎屍萬段,剁吧剁吧,拿去喂狗算了,可他是龍鈺喜歡的人,殺了他只會讓她痛苦;既然白皓佔了龍鈺的身子,就應該讓他娶她,可是,娶一個不愛的女人,龍鈺嫁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這隻會把他們的一輩子都毀了,他自己受過這樣的罪,知道其中的苦,不想龍鈺也跟他一樣……
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合適的方法,龍悅朝龍宿使了眼色,用力推推他,把問題推開他:“你是大哥,你是長輩,說句話呀!”
龍鈺也朝龍宿猛使着眼色,她一向都相信自己的大哥始終是最關心自己的人。
龍宿身不由己地被推向前方,邊上白皓的衷心下屬白芍一直用殺人嗎的目光注視着他,隱約可見她手指之間閃亮的銀針……只要他稍微說錯了句什麼對白皓不敬的話,那銀針估計就衝他身上扎過來了……
龍宿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侍衛,淚兒說是他的侍衛,卻一直都不是自願呆在他身邊的,當時父皇給她的命令是讓她保護自己的安全,她一直衷心的執行着那道命令……只要對他沒有生命危險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龍宿心裡唸叨自己怎麼這麼命苦啊,追個小侍衛追了這麼多年都沒追到手就算了,現在還要時刻注意銀針來襲的痛苦……
龍宿尷尬的看了看白皓:“呃……白殿主,那個……呃……你們未曾婚嫁……便行夫妻之實,這叫苟 合,實在是於禮不合,這會……會壞了咱們鈺兒的閨譽的。對於這件事,你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好爛的藉口耶!
衆人嘴一撇。
明明摸黑爬上人家牀的人是龍鈺,如此不知廉恥,她還有什麼‘閨譽’可言?不過,這會兒似乎也只剩下這個理由了。這種事情,佔到便宜的始終是男人嘛!
誰知白皓滿不在乎地輕輕笑了下:“既然這樣,那我就娶她吧!有了夫妻之名,就不算苟 合了吧?”
“嗄?”龍宿被驚得差點下巴掉下去砸到自己的腳背:“娶……鈺兒?”他猛喘一聲,聲調提高的喊道:“白兄,我還一直以爲你很有原則呢!”
“我是有原則!”白皓看了眼緊張看着自己的龍鈺,淡淡地道:“鈺兒已跟我有了夫妻之實,說不定她的肚子裡還有了我的骨肉!我只是想給她一個圓滿的家庭而以!”
“小白,你是不是因爲昨晚跟我妖精打架了,所以要娶我?”龍鈺拉了拉白皓的衣袖。
白皓回頭戲謔的看着龍鈺:“你昨天不是還一直提醒我一定要負責嗎?你忘了?”
“我,如果你願意,我也不能拿刀子逼着你啊!”龍鈺滿面不自在,自然是在想自己昨晚乾的事有多荒唐:“小白,如果你……”
龍鈺的話還沒說完,龍宿便猛地拍了一下雙掌:“這是白兄自願娶你的,六妹,你終於可以嫁出去了!”
“我還沒答應呢!”龍悅冷冷瞪了眼手舞足蹈的龍宿。
“四哥,大哥都同意了,你憑什麼……”
“你閉嘴!”龍悅手朝龍鈺一指,然後望向白皓,十分認真的問道:“知道她是誰嗎?”
“龍鈺!”白皓絲毫不懼龍悅箭一般的視線,坦然回答。
“不,她除了是龍鈺,她還是我跟我大哥的妹妹,是父母的女兒,是別人的未婚妻!”龍悅冷眼看這白皓:“她的大哥是日月宮宮主的也就是你妹夫的師兄,是當朝的大皇子,她的四哥——我是四皇子;她的父母是當朝的皇帝和**;她的未婚夫是希羅國的皇太子;而她,她是我們最寵愛的無雙公主!”
白皓點點頭,眼神毫無雜質的看向龍悅,微微笑道:“在我眼裡,她只是一個姓龍小名鈺兒的女孩子!”
“別油嘴滑舌!”
“龍兄請放心,既然我娶了鈺兒,自然就只會對她一個人好!”白皓看了眼龍鈺,輕輕說道:“鈺兒不貪心,人很單純,她只要看到我就能雙眼放光,圍着我團團轉,這樣我就沒有壓力不用費腦子去猜她的心事,因爲她有什麼心事都寫在她的臉上了;她也不用我費盡心思去討好她,因爲只要我對她笑一笑,她就能高興半天;我對她不好,她還是對我好,我對她好,她對我更好,這樣的感情其實也不錯!不是嗎?”
“你……”龍悅冷哼一聲,隨即又張口問道:“白皓是吧?多大了,住哪裡的?有什麼本事?家裡條件怎麼樣?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家裡有多少奴僕?賺的錢夠我家鈺兒揮霍不?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小妾?有沒有兒子?我先告訴你,要是你敢對鈺兒不好,我就把你剁剁剁剁碎了喂狗!……鈺兒都已經跟你有夫妻之實了,反正也嫁不出來了,便宜你小子了……”
“……”屋裡衆人滿臉黑線。
龍鈺聽了龍悅這一連串問題猛地一驚,差點被一口沒來得及喘出來的氣噎死。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四哥原來是這麼八婆的一個人。
“四哥?你也不用這麼說我吧?好像硬逼着小白娶我一樣!”水心嗆咳着說:“我跟你說,只要你不逼着我把我嫁到希羅國那麼遠的地方,我就隨便你處置了!你也不用這麼強迫小白!”
龍悅毫無反應地繼續看向白皓,白皓安撫的拍拍龍鈺的手,示意她不驚慌,然後毫不畏懼的跟龍悅對視:“虛歲二十四,住在南方閻羅殿,經商本領挺不錯的,家裡條件還不錯,除了一個爺爺,還有一個剛出嫁的義妹,就沒親人了,奴僕成羣,賺的錢花都花不完,絕對夠鈺兒用,我一沒老婆,二沒小妾,三沒兒子……如果你們同意,鈺兒也願意,我隨時可以娶鈺兒過門!以她的性格,我看受欺負的是我的機率還比較大點!”
白皓最後一句戲謔的話,讓龍鈺連聲不滿……
“嗯,這還差不多!”龍悅滿意的點點頭,他當做沒聽到龍鈺的呼聲。
“白兄,恭喜啊恭喜!”莫非搖着羽毛扇笑得狡黠:“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白皓微笑着回了禮,沒見過這麼喜歡看人熱鬧的傢伙:“多謝莫軍師,到時候還請莫軍師賞臉到閻羅殿喝杯薄酒!”
“一定一定!”莫非羽毛扇只揚,心道這下大宮主、二宮主真的可以放心了,等會就把這事告訴他們,估計他們高興得會再大醉三天。
龍宿也拖着豬頭臉湊了過來:“妹夫,聽說閻羅殿氣候四季如春,裡面有很多稀有的玩意兒,是不是真的?”
白皓看着龍宿那張色彩繽紛的豬頭臉,實在是忍俊不住,連忙把視線移開,輕咳了聲抑住自己的笑,纔出聲:“如果龍兄願意,歡迎隨時到閻羅殿遊玩!”
“哈哈!妹夫,以後我那不懂事的妹妹就交給你照顧了,她除了性子火了點、橫了點,其實也挺好的,天真、可愛,特別是她又這麼喜歡你,你說的話她一定會聽的……”龍宿一手重重的拍在白皓的肩上:“我們家這個大包袱,以後就由你揹着了!拜託了!”
白皓點點頭,轉頭看向龍鈺,這小姑娘除了任性了點,其他還好啊,爲什麼這兩兄弟都一副終於擺脫了什麼麻煩一樣的表情?
龍鈺無辜的衝着白皓眨眼,不知道他那麼奇怪的盯着自己看幹什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臉上有什麼髒東西?龍鈺不好意思的垂下臉,早上還沒洗漱呢!可能真的有點髒!
“哎呀,白兄,恭喜啊恭喜!你終於打算娶妻了!”一襲青衫的白芷猛的閃了過來,一把抓住白皓的手只搖:“恭喜恭喜啊!我真是太高興了!”
“又不是你娶親,你那麼高興幹嘛?”白芍白了白芷一眼,冷冷道。
“我這不是替高興嗎?你想啊,他也年紀一大把了,還天天一個人獨守空房,冬天也沒個暖牀的,多淒涼啊!”白芷不斷搖着白皓的手說得那個激動啊:“白兄,你現在也是有妻室的人啦,以後就不要老是使喚我家娘子啦,有什麼事你就找龍姑娘吧!”聽了白芷的這話,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同……感情這句話纔是他的真正目的。
白芷的臉轉向龍鈺,眨着眼睛:“龍姑娘,你肯定願意爲白兄分憂解難的,是吧!”
龍鈺霎時覺得自己變得特別的有存在價值,她一手握緊小拳頭揚着,不斷朝白芷點頭:“那當然,那當然!”
然後,龍鈺一把拉着白皓的衣袖,仰着小臉對着他笑:“小白,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麼麻煩儘管告訴我,我給你擺平!”
白皓:“……”
龍悅臉一黑,眼神看向龍鈺:“怎麼說話的?什麼擺平不擺平的?你以爲你是混黑道的?”
“我……”
“你暫時不用說話了!”龍悅瞪了眼龍鈺,嚇得她脖子一縮,馬上不敢吱聲了!
白芍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她拉着白芷到外面:“是不是你昨天給我的解酒藥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啊,娘子,我不懂你什麼意思。”白芷做望天狀。
“我跟主子這麼多年,知道他一向比較清心寡慾,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至於這麼荒唐,被那丫頭引誘了去!”白芍瞪着白芷,想從他的神情中看出點破綻。
“男人嘛,多少還是下半身比較衝動的,白兄也是男人啊!”白芷無賴似的笑:“當然,我只對娘子你一人衝動!”
“正經說話!”
“唉!他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那麼多幹嘛?我覺得這樣纔是對他最好的!如果錯過了這才,他可能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什麼意思?”白芍不解白芷的意思,她一直以爲白芷這麼幫着那個丫頭說話,就是爲了給主子身邊安個女人,好讓她少跟在主子旁邊,跟他的相處時間多點……
白芷拉着白芍輕聲說:“你跟了這麼多年了,白皓那人什麼樣的你還不熟悉?就感情方面來說,說好聽點,他是待人溫柔,說難聽點,他就是感情懦夫,唉!唉唉!你先生氣,聽我說完啊!”
“你看他心裡那麼喜歡月影姑娘,都只是在背後默默關心,從不在她面前戳破那層窗紙!你知不知道白皓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月影姑娘?比起宮主他們來說,他比他們早到得多;你可知道白皓跟月影姑娘重逢的時候,那會月影跟我們宮主還是很清白的關係;當月影姑娘跟宮主他們因解蠱毒產生誤會而跳崖的時候,白皓他挺有本事將人藏了起來,一藏就是三年,這三年本來是多好的機會啊……可是他瞻前顧後,懦弱不敢說出來,白白浪費了三年的好時機……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哪一天不是機會?哪一天不可以告白,可他偏偏什麼都沒跟月影姑娘說,直到道宮主他們的再次出現,我有時候甚至懷疑,要是宮主他們一直不知道月影姑娘還活着,白皓可能準備就這麼把她藏一輩子,然後兩個人直到老還只是‘義兄妹’的關係……還有,你以爲月影姑娘真的不知道他的心意嗎?”
“你什麼意思?”白芍眼睛泛紅:“你是說月影小姐都知道?”
“傻子纔看不出來!”白芷哼了一聲:“月影姑娘是何其聰明的人!偷偷跟你說吧,其實我猜測,在月影姑娘的心目中,你家主子纔是她理想中的夫婿!”
“不可能!”白芍驚得退了一步:“你是說主子自己錯過了無數次機會!本來他可以擁有的那些……”
“對!”白芷點頭,有時候,他真的有點可憐白皓……
宮主他們能跟月影姑娘成親,還真得感謝白皓……看了都覺得可笑,還把嫁妝一車接一車的送過來,還大方的參加婚禮,‘白大哥’三個字,是羈絆也是諷刺……他唯一有勇氣的時候也就是喝醉了能嘮叨幾句醉語!
平時都帶着溫和的面具做人,面具帶久了,已經脫不下來了……他的性格決定了他的命運就是錯過……
“這話,你千萬別跟主子說!”白芍拉了拉白芷,囑咐他。
然後又問了句:“解酒藥真沒問題?”
白芷的眼閃了閃:“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主子肯定察覺到了什麼!”白芍不答反而說了句。
“他就算知道也不會什麼!”白芷無所謂的笑笑:“他應該感謝我纔對!不然啦,我猜,就是龍姑娘脫光了撲到他身上,他還要忍着!”
“果然是解救藥的問題!”白芍瞪向白芷。
“是啊,不瞞你說,那個解酒藥,糖衣是解酒藥,裡面的芯是春 藥”
“你……好下三濫!”
“我這可不算是做下三濫的壞事!充其量只是推波助瀾而已!龍姑娘那樣熱情敢做的女人,天下間少有,白皓要是再錯過了這次,以後就真的孤獨終老了!知道嗎?我那個春 藥只不過有點助興的作用,真正的慾望還是他自己內心本來就存在的……我只不過給他找了一個突破口而已……”
“你……”
“白皓這種性格,永遠不會主動,如果人家不追着他跑,就算再喜歡也只會放在心裡,就算錯過,他也只會暗暗悔恨;感情這樣的事對於他來說,想等着他自己去主動追求,基本這輩子都沒可能的……看,我幫了他多大的一個忙!娘子,以後你也不用圍着他團團轉了,因爲,他的生活有了重心之後,他就會自己圍着那個重心轉,哪裡還有空使喚你啊……哎呦,娘子,我說的哪裡錯了……你等着看好了……”
白芷被白芍插了幾根銀針,雖然嘴裡呼痛,臉上卻笑嘻嘻……
“別鬧了,進去吧!”白芍率先朝屋裡走去:“剛纔的話只有你知我知!”
“嗨嗨嗨!”
…………
“關於希羅國皇太子!”龍悅皺了皺眉:“大哥,還得靠你去說了!”
“啊?我還是傷患呢!”龍宿摸摸還腫着的臉,噝噝的疼。
“其實……”白皓看了眼龍悅、龍宿,微笑着說道:“那希羅國皇太子我也認識,不如這件事交給我擺平吧!本也因我而起的,我有責任……”
“你認識?”兄弟倆驚呼出聲,不能怪他們,其實,他們也沒見過希羅國皇太子,只是聽說他長得一表人才。
“其實,你們根本不用擔心!”白皓笑:“你們兩國的婚姻是國主陛下私自定下的吧!”
“咦?小白,你怎麼知道?”龍鈺也驚呼出聲:“我父皇根本就沒問我的想法,就告訴我讓我準備嫁人!你說他過不過分?幸好我逃了,這才遇見了小白你!嘿嘿!”
“希羅國我不知道,鈺兒的婚姻確實是父皇一個人跟他們說好的……妹夫,你爲什麼這麼肯定?”龍宿奇怪的問白皓。
“因爲……希羅國皇太子早已娶妻!”白皓緩緩說出。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真的嫁過去了,就是給人做小的?”龍鈺瞪大了眼睛:“可我父皇明明說他未曾婚娶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估計,隨着花轎一起來的,絕對是希羅國皇太子的退婚書!”白皓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說得胸有成竹。
“你又知道?”龍宿驚呼。
“白殿主不會是剛好認識希羅國皇太子的太子妃吧?”一直沒出聲看着好戲的莫非搖着羽毛扇說了句。
“軍師果然厲害!”白皓笑笑道:“其實,希羅國皇太子的妻子曾是我閻羅殿的人,我之所以這麼肯定他會退婚,是因爲,不久前,皇太子才從閻羅殿接走他身懷六甲的妻子……”
“不但有老婆,還有兒子了!”龍鈺連連驚叫:“看我回去不數落下父皇,還說什麼世間少有的男子,我嫁過去絕對會幸福……是嫁過去做小,看人家幸福吧!”
“你先想好怎麼跟父皇說你跟白皓的事吧!”龍悅瞪了龍鈺一樣。
“哦!”龍鈺吐了吐舌頭,轉向龍宿:“大哥,你一定要幫我說話哦!”
龍宿宮綢扇擋住臉,裝作沒聽清:“說什麼?”
事情是在他身邊發生,他要是還站出來吭聲,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白皓,你跟着我們一起上京吧!”龍悅提醒白皓:“你跟鈺兒都有肌膚之親了,的確是有懷孕的可能,爲了以防萬一,你們的事情還是儘早辦了的好,鈺兒到底是個公主,免得到時候別人的話說得難聽。”
白皓爽快的點頭:“好!”
…………
數天之後,皇宮內院。
“你就是白皓?”皇帝看白皓,越看越滿意,摸着鬍子不斷的點頭。
“聽說你想娶我家鈺兒?”皇后也在一邊搭腔問。
“你想清楚了沒?娶了就不許休妻哦!”
“你準備什麼時候下聘啊,聘禮太寒酸我這個爲孃的可不放人哦!”
“花轎一定要十六人擡的大花轎,才能顯出我家寶貝的嬌貴!”
“我看這個月二十八就是好日子,要不就定在那一天?”
“你沒有父母了吧?那主婚人就我跟皇后了!”
……皇帝皇后兩人說得興高采烈,越說越幸福!
“小婿還有個爺爺!”終於插上嘴了,白皓手摸摸額頭,頭隱隱作痛了,果然是一家人,從小的到老的,說話都很厲害!中間沒停頓,讓人連嘴都插不上。
“父皇。母后,你們怎麼這樣?”龍鈺跺着腳,氣呼呼的道。他們一個個都這樣,好像甩開**煩一樣巴不得把她給早點嫁出去纔好。
皇帝、皇后看也不看一眼毛孔直冒煙的龍鈺,逕自跟白皓說話:“哦!原來還有個爺爺啊!,可來得及通知他?”
“不過小婿的爺爺十分喜歡遊山玩水,已經三年沒有歸過家了!”
“三年沒回過家?白皓啊,你不會要等到你爺爺回家,纔跟鈺兒成親吧?”
“我家寶貝哪裡等得了那麼久啊,再等三年,她都成老姑娘了!”
“父皇!”
“不用等他了,他已經玩得忘了還個孫子了!”白皓淡然的回答。
“啊,那男方親人不是空了?”
“哦!那就……請宰相充作男方的親人好了……”
“閻羅殿有不少從小看着小婿長大的老僕,小婿一直都把他們當成親人!”
“唔!那也行!”
“母后!”
“啊!白皓,具體操辦的事我們老人家不負責,悅兒,宿兒,交給你們了!”
“哎呀,妹夫,來來來,我們得好好商量一下才行,我們鈺兒說什麼也是個公主,雖然不好太鋪張豪華,但也不能太寒酸,比上次日月宮我師弟那場婚禮稍微好點就行了,你覺得怎麼樣?”
“放心,你不用擔心人手問題,我們多的是宮婢。士兵,相信不會出現人手不足的問題……”
龍悅簡直是一轉眼就變了個樣,在日月宮的時候還兇得跟個羅剎似的,現在親親熱熱地陪同白皓邊談邊畫計劃書,龍宿則在一旁不斷點頭,一口一個妹夫叫得人聽了都肉麻……
一臉被人忽視、氣急敗壞狂吼怒叫的龍鈺爆發了:“要嫁人的是我吧,要嫁人的是我吧?你們怎麼不讓我出出注意?你們怎麼就這麼想把我嫁出去?”她的聲音是夠大啦!惹來白皓微笑的一瞥:“鈺兒,難道你不願意和我成親?”
“當讓願意,一百個願意,一萬個願意!”龍鈺連忙大聲回答。
“乖,一邊玩去,我要跟你大哥、四哥討論正事!”一個柔和的安慰之笑過後,白皓繼續投入龍宿、龍悅的討論當中……
…………
皇朝的無雙公主要嫁人了,這是何等的大事!
她嫁的人是誰?是那個有名的閻羅殿殿主白皓。
男人們都眼紅白皓,無雙公主性格火辣,是個難得的美人,長相好、身材好,家世好……
不知道有多少年輕女子暗中飲淚,不過短短兩月時間,她們心目中的三個‘夢中情人’全部棄她們而且,各自娶妻了……特別是少女們心中的‘最佳夫婿白皓’,嫁給他的人居然是無雙公主,這讓她們連妒忌下都不敢啊,只好暗暗咬小手帕……
不管外面別人怎麼說,閻羅殿是風風火火的辦起喜事來了。
本來成親只是個人的事情,可是新娘子有個喜歡辦事華麗的大哥——龍宿,再加上本身也是嫁公主,白皓的身家也不錯,閻羅殿這麼多年了從沒什麼大事需要大肆鋪張,所以,倉庫的錢都要生蟲了……龍宿要辦個華麗的送嫁,閻羅殿這邊也不想被比下去,娶親的也不能寒酸了,兩邊的排場越排越大,不知不覺地就變成了排場大拼比……這鋪張、熱鬧的程度絕對不亞於日月宮的那張盛大婚禮。
孃家人這邊龍宿放話說,送嫁那天他們要請一百零八個著名的雜耍藝人遊街開路;閻羅殿就有人說接親的時候要請花街歌喉最美的藝妓一路唱情詩;新娘子的父母也就是當朝的皇帝、皇后命令全套皇家儀仗隊一路送嫁,那可是國家有什麼祭祀、大典的時候纔會啓用的啊;然後到了成親的那天,又有人從閻羅殿傳出話來,說已經找到了中原第一巧匠爲他們殿主將要舉行的婚禮制作最美麗的煙花……
一個個翻新的節目單,讓人眼花繚亂,江湖中人再一次背起了行囊趕去湊熱鬧,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