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浪沒有應話,突然,目光定定地看向她的身後,冷若薇狐疑地一轉身。
“啊——”
律天邪此時正眸光陰冷地站在她的身後,劇汗,這個男人走路不出聲的!
律天邪黑眸中飽含怒意,冷冷地盯着她,嗤鼻嘲問道,“哼,本王的丫環怎麼跑這來了。”
她不卑不亢地高昂下巴,靈眸仇視道,“我來看我的救命恩人,這是我的自由。”
自由?一個丫環妄想什麼自由。
律天邪冷笑她的無知,視線掃向地上被折磨成半人半鬼似的蕭浪。
“給他解開。”
他一聲令下,周圍不見有人,卻總能叫出人來,比如江獨雁,而此時出現的是駝背老頭。
黑暗中,駝背老頭不緊不慢走來,對着他恭然行了禮,手握鑰匙在微弱的光線下利索地解開了索鏈。
蕭浪詫異地扶着巖壁站立起來,喘着粗氣道,“律天邪,你又耍什麼花招?”
一旁的冷若薇也充滿了訝異之色。
“你可以走了,蕭浪,回去告訴你們主上,無論冷若薇對本王有什麼威脅,本王都要將她留在身邊,至於他本王會讓他一無所有,哼。”
說完,狠狠甩袖向出口大步踏去。
“喂,你良心發現啦,怎麼放了他?”冷若薇急切地衝上去想問個究竟。
“你不需要知道!”冷冷拋下一句,律天邪一如既往的冷漠,大步將她甩至身後。
地牢的過道陰暗無光,冷若薇沒有再出聲,驚慌地小跑追上律天邪,牢牢地抓住他後腰的腰帶,生怕他丟下她。
律天邪蹙緊眉心,怒氣彷彿消褪了一半,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配合着她的腳步。
夏日的夜,吹着涼爽的風,屋內墨之香彌散。
東冥王律玄焰接到聖旨,明日即將回邊界軍營,這一晚他來到攝政王府辭行。
燭光下,律天邪正在批閱奏摺。
“皇叔,侄兒特來辭行。”
“恩,路上小心點。”律天邪未擡頭看他,依舊批閱手中的奏摺,淡淡地說道。
律天邪對他一改往日的態度,這種冷淡之意使他深感內疚與懊悔,咬着脣,還是開口道:“皇叔,我……”
“沒其他事,早點去休息吧。”律天邪打斷他。
面對他的逐客令,律玄焰急了,上前一步,大聲道,“皇叔,我跟你要一個人。”
聞言,律天邪停下手中的筆,只是抓的更緊了些,沒有一絲驚訝,他似乎料到會如此,緩緩擡頭與他四目相視,眼神交觸的一剎那,他感覺到了律玄焰雙目流露出的深情和焦急。
他已經猜到這個人是誰,冷冷地說道,“除了她。”
“我只要她。”
律天邪面色頓時沉了下來,擱下筆,走下案臺,踱步靠近他,“本王不會給。”
“那侄兒跪地不起。”
說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男兒膝下有黃金,這還是他戰無不勝統領三軍的侄兒嗎?
律天邪怒火猶升,厲聲道,“混帳,你爲了一個女人,竟然拿生命跟那個人換解藥,若不是拿蕭浪作交換,你以爲你還能站在這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