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榻上還有一個
“當真讓我擦?”
“那還有假。”那大漢用手揉了揉手背,那是上次繡花針刺過的痕跡。
“可是,剛纔你們老大,讓我做他的太子妃……”靈兒沒有往下說,只是昂着頭很高傲的晃動。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們,本丫鬟不但沒有答應,拒絕了他,還大吵一架,差點燃起兩國戰爭的導火線呢。
他迷惑地回頭向裡面樓上看去,二樓窗邊太子正在目送,他隨即憨憨一笑,“小的只是開個玩笑,哪能讓您高擡貴手。”
“轎子,過來。”靈兒嗓音沉穩平靜地向對面的轎子招手。“轎伕,停到前面去一點。”不能讓二樓的太子瞧見不是。幾個轎伕青一色的坎肩甩褲,步履輕快地將轎託跑過來停在前面。
“你們老大讓你們八擡大轎送本丫鬟回府。”靈兒回頭瞅着北蒙漢子,眸底一閃而過戲謔,見他們全都露出迷惑的眼神,她不慌不忙回頭向裡面二樓的騰格圖揮揮手,做了個拜拜的動作。
騰格圖驚喜一笑。被門口兩位金剛瞧在眼裡,心裡瓦涼瓦涼的,面色無奈無奈的。
“轎伕,讓他們八位擡,你們跟着跑便是,一會兒銀子少不了你們的。”那八大金剛有些遲疑,但見到太子和她親密的微笑,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擡起她們主僕三人送她們回府。
“停轎,停轎。”靈兒聽見街邊賣魚的叫賣聲,她喝停了轎子。
“你們等一下,我幫騰格圖太子兄妹叫點新鮮魚送去,孝敬孝敬他們的胃,讓他們補補身子。”八大金剛聽她這麼說,也欣慰露出笑口。
她們在漁灘前一陣‘討價還價’後,欣然走了回來。
“好了,魚兒讓他們送去了,起轎。”主僕三人從新回到轎中,靈兒哼着歌謠,心裡無比暢快,巧兒、香兒憂心忡忡,範着小愁。
靈兒沒敢讓他們送到亞王府門口,在二、三百米處就讓他們放下了,害怕亞王爺看見又招惹怒罵。
“你們身子骨真不錯,跑得超級神速,快回去吃魚吧。”靈兒看着八大金剛憨厚可愛樣,誇獎了他們幾句,他們一拱手告辭了。靈兒瞧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嬌憨可愛的俏臉上泛起一陣訕笑。
他們剛回到悠茗坊,就被等候在門前的茶官叫上樓去。
騰格圖兄妹倆面無表情來來回回地瞧着他們,然後太子指着他們開口問道,“聽說這魚是你們幾位孝敬本太子的?”此話聽在耳裡甚是平靜,毫無波瀾。
他們互相對望,心知肚明,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的看見那邊剛挑上世的魚,挺新鮮,想讓太子嚐嚐鮮。”
“你們知道他們端上來報的是什麼菜名兒嗎?”騰格圖眸子明顯陰暗了許多,讓人有些發毛的寒意。
他們面面相覷,輕輕搖頭,“這個奴才不知道。”
“烏,龜,王,八,蛋。”騰格圖站起來重重地將手裡的茶杯扔到地上,怒聲咆哮,“這個菜名就叫烏龜王八蛋。”他們驚駭,戰戰兢兢地斜着眼瞧向桌子,見盆裡裝着一隻烏龜,一隻王八,還有八個王八(團魚)蛋。還真是不多不少,正好湊足十個,他們傻眼了。
他們慌忙跪在地上,“太子息怒,這不是我們送來的,是玩繡花針那位姑娘讓人送來的。”
“好,好,好,”他吼了這幾聲好,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重,“她罵我們是野蠻人,沒有腦子,真沒說錯,現在又罵我們是一羣烏龜王八蛋。你們不是隻聽本太子的號令麼?怎麼全聽她的了?跟着她屁股跑?一羣蠢豬,一羣王八蛋。滾下去,看見你們就生氣。”他伸出腿踢了一腳。
這羣王八蛋見太子這樣生氣,那太子妃之說也就是假的了?現在是多說多錯,倉皇退了出去。
靈兒牽着她的狼犬,一想到那隻‘烏龜王八蛋’現在正在生氣,就愜意升騰,吹着口哨走向王府。
“主子,我們會不會過分了?他們畢竟身份尊貴,要是他們又來鬧事,王爺會怪罪主子的。”巧兒皺着眉擔心地說着,好像又見到了王爺那張森冷的臉,呵斥她跪下。
“不怕,我這是以牙還牙,正當防衛,挫挫他們的囂張氣焰,他們以爲在我央央炎國的街上可以橫行走路,哼,那是王八行徑。”靈兒眉宇輕揚,脣角抿出決絕,要來就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王府門前停着一輛豪華馬車,單王爺的侍從雲木站在大門邊。
靈兒將狗繩扔給香兒,向馬車走去,“你們倆先進去吧。”她們倆應聲進了王府。
她鑽進馬車,單王爺正坐在車中假寐,她剛伸手,被他一把拉過去跌進懷中。他俯着頭,眸含淺笑動情地瞅着她,“靈兒,爺等你很久了。”
“爺,爲什麼不進去等?”靈兒躺在他懷中,靜靜地瞅着他,感受他懷裡的溫暖。
“靈兒,今天你是本王的,我要帶你去靈院。”如絲的眼明媚動人,深情款款。
她輕輕點頭,他擁緊她入懷,對着車頭大喝一聲,“走嘍。”
靈院一如既往的清幽,安靜舒適。
夜。
被甜蜜的薄霧籠罩。
牀榻之上,曼紗之中,隱約能見動靜,人兒並未入睡。溫暖的被褥之中,單王爺摟着香軟的人兒,正卿卿我我,柔香**。那嬌嗲的沉吟聲斷斷續續飄飄浮浮的傳來……
她感到他的熱烈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全身膨脹,高熱灼灼,似乎兩天集聚了太多能量,想要全身心迸發。他們從情意綿綿到熱情激盪再到情深似火。從和風細雨到風雨交加再到電閃雷鳴。似乎感覺牀榻做得不夠結實,人也快散架一般。
他們終於偃旗息鼓,靜臥在牀榻之上。
身後一股熱浪襲來,溫暖的胸膛緊貼在背上,一雙大手將她和單王爺都攬住,她驚叫,“怎麼還有一個?”她驀地看向單王爺,他脣角輕輕一抽,漾起絲絲淺笑。
“乖乖,別叫,是我。”劉爍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你怎麼來了?你嚴重犯規。”她反手擰他。
“現在剛過子夜,已是爺的日子了。”他的舌頭在她耳闊裡滑動,溫柔地說着。
“啊?這樣也算?你是個滑頭。”她在他們中間又蹭又跳。
“別再亂動,溫柔點,把寶貝弄疼了,我讓你好看……”他霸道地威脅她。
“爺,滾回你的東院去,別打攪我們,我要摟着我的寵夫休息了。”說完她伸手攬住單王爺的腰。
“靈兒,爺一人在東院孤苦伶仃,你真忍心把我一人丟在那裡不聞不問?沒人疼沒有愛很可憐的,以後我們就三人一起睡覺互相取暖。我很老實的,沒經你允許我不會亂來,我還可以給你講故事。”
“這還老實?你手都沒有停止過。”
“那是在給兄弟姐妹們打招呼,寶貝真乖。”她翻過身去,貼在他炙熱的懷裡,他的厚脣軟軟地烙上來,把她緊緊擁在臂膀中,將她翻到自己身下……
翌日清晨,他們照樣衣冠楚楚人模人樣地去上早朝。
靈兒帶着靈院的侍從翠蓮在街上閒逛,翠蓮步履輕捷,走路無聲,眸光銳利機警,儼然一副保鏢模樣。
經過布莊大門口,她們被裡面的聲音吸引了。
“玉月公主,你還是另找人選,反正劉大人不喜歡你,今天我哥已經將摺子遞上去了,本公主要和劉大人聯姻,這是你炎國的榮幸。”塔娜公主靠在門框上,慢條斯理地說着。
“你休想,你們北蒙國沒有男人嗎?跑到我們炎國來搶,你滾出炎國去。”玉月公主氣得發抖,秋菊、冬梅也憤恨地瞪着塔娜。
“你不要口出狂言,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本公主只是順便告訴你”她手握緊馬鞭,眸子射出一道犀利的兇光。
什麼跟什麼嘛,好比天上掛着一個太陽,你說它是我的,她也說它是我的,可是人家是屬於天空的在天空的懷抱裡,好不好?爭什麼爭?
“翠蓮,一會兒你別出手,二位都是公主,你悠着點你的小命兒。”靈兒慵懶地說着,坐在旁邊小麪店的桌旁,看她們怎麼玩兒?
“知道了,主子,末將只管主子的安危。”翠蓮面無表情在應着。靈兒回首感激地瞅了她一眼。
“你……太囂張了,跑到我炎地土地上來撒野,秋菊、冬梅教訓她。”玉月公主氣得小臉通紅。
塔娜馬鞭一揮,抽兩個小丫頭腳兒不停地跳。
靈兒冷哼,你以爲這是在你的寢宮?叫秋菊、冬梅上?兩個笨蛋什麼都不會上什麼上?上去捱打?
“有本事你自己上,叫奴婢上什麼上?如果我贏了你你退出,你贏了我我退出,可好?”塔娜輕蔑地叫囂,眸目上挑露出鄙夷的神情。
“我憑什麼要和你比,他本來就是我的。”玉月公主胸脯傲然一挺,大搖大擺從店裡向外走。
“那你今天就休想走。”塔娜伸手抓起她的手腕,眸光射出惱怒的妒火。
“唉喲,好疼,你這個沒禮貌的野蠻人,放開我。”玉月公主小臉氣得煞白,怒目而視。
靈兒伸手一揮,‘錚’的一聲,一顆繡花針向塔娜的手腕飛去。
塔娜眸色一聚,面容瞬間變色,她迅速扔開她伸手抓住飛來的暗器。
“繡花針?”她的眸光隨聲音遞了過來,“又是你?”
靈兒抄着手臂,吊兒郎當地倚在桌子邊瞅着她,“說你們是野蠻人還不承認,自己會一點功夫,就在我炎國大街之上欺負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算什麼能耐?有本事你去和劉大人比,你贏了就嫁給他如何?”靈兒紋絲不動倚在桌邊,眸子隨隨便便盯着她臉上的某處。
“關你什麼事?我們的賬還沒算呢,你要是能成爲我嫂子,什麼都好說,不然新賬舊賬一起算。”什麼老賬?罵他們是烏龜王八蛋的事兒?隨後她手一揚將繡花針飛了回來。
靈兒身體輕輕向後仰去,伸出手指一夾接住飛來的繡花針,輕輕一彈插在胳膊衣服上,速度之快,就像靈兒伸了個懶腰。靈兒手上的功夫可說是進步神速。
後面翠蓮雙手浮在空中,本想幫她,見她動作連貫,於是只是防禦待助。
“你在這裡費什麼勁,不如你自己去問問劉大人願不願意娶你?”靈兒緩緩弄順衣服,眸含不屑,語氣露出鄙夷。
“對啊,爍哥哥都不喜歡你,你在這裡着什麼急,還不是枉費。”玉月色主揚眉挑釁,她沒想到陳靈兒會幫她。
“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今聖上就是他最大的父母,只要皇上下旨,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由不得他作主。”塔娜眼裡逼出一道勢在必得的光芒。
“哼,”玉月公主脣角彎出一抹嘲笑,“你死了這份心吧,看我父皇是向着你還是向着我。”玉月公主心裡暗暗埋怨她的父皇爲什麼不早一點下旨招劉爍爲駙馬?
這時從街那面匆匆走過來兩個穿着乾淨整潔的婆子,走近了靈兒纔看清有一個是她的娘,“公主,你父皇讓你回宮。”
“好,奶孃,我這就回。”玉月公主得意地瞟了一眼塔娜。
她走到靈兒跟前輕輕道謝:“剛纔謝謝你幫我,我們以前的過節就一筆勾銷。”
“公主,”靈兒慢條斯理地叫住她,“我們現在只是停止一切內戰,一致對外,等打跑外敵,內戰仍然存在,該怎麼玩還得怎麼玩。”
“哼,怪人。”玉月公主見靈兒不領她的情,一跺腳,轉身就走。
靈兒向她娘輕輕微笑,褔身施禮,“靈兒,聽說也讓你進宮,通知的人可能已到你們府上了。”
“知道了,乾孃,你回吧。”靈兒向她點頭。
“走,奶孃,別管她。”玉月公主回頭催促,奶孃行色匆匆跟了上去。
塔娜眉眼兒一樂,既然叫了她們倆,那一定就是哥哥請湊的事兒,她也向宮裡走去。
靈兒僱了輛馬車帶上翠蓮向宮裡趕去,她們來到御花園,眼睛一亮,真是青年人的世界。
許多達官貴人的嫡出庶出的小姐丫鬟們都來了,還有許多年青帥氣的公子也在其中,難道是派對?
八皇子楊宏畫一臉燦爛走過來,身旁還跟着一位和他年齡差不多大小的少年,靈兒被吸引了一瞬,那少年與劉爍神似。
“靈兒,看見你真好。”畫皇子開心地和靈兒打招呼,見她看着身旁的劉輝就介紹道:“他是劉爍劉大人的弟弟,名叫劉輝。”
他看上去清秀俊美,和劉爍不是同一款,比他秀氣。是庶出的弟弟,劉爍家姨娘所生。
“哦,兩位帥哥是來相親嗎?打扮如此帥氣,又來了這麼些美人兒。”靈兒含笑奚落他們。
“靈兒別開玩笑了,我們那有那福分,我們今天來是被別人挑選的。”畫皇子滿臉沮喪,說話沒了生氣。
“呵呵,是嗎?是誰這麼大排長,要選畫皇子做男寵?”靈兒玩世不恭眸子裡全是戲謔。
“男寵?男虐還差不多,聽說是位野蠻女子。”畫皇子表情鄙夷。
“就是那位北蒙國公主塔娜。”劉輝伸手指了指亭子旁邊站着的塔娜公主,表情嫌棄。
“別愁了,她不會看上你們的,除非你們的武功比她好,興許可以瞧上你們。”靈兒終於明白皇上今天的用意。這些美人應該是爲騰格圖太子準備候選的。
“繡花針。”靈兒聽到一聲粗獷的喊聲從後面響起,她愣了一秒,隨即順手一揮,一枚繡花針‘錚’地飛了過去,既然你要繡花針就給你一顆。
身旁的幾個人對靈兒的行爲同時一驚,都詫異地看向騰格圖的反應。
騰格圖伸手逮住飛來的繡花針,滿眼得意之色,“好,繡花針就是我們的定情之物。”他舉着繡花針走了過來。
當場所有人都驚奇地看向他們,那些小姐丫鬟別提有多開心,她們再也不會被嫁到北蒙國那麼遠的高原地帶去,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昨天那魚還好吃吧?”靈兒本想罵他是烏龜王八蛋,但在俊男美女面前還是給他留了面子,只是彈了彈衣袖,慢條斯理地說着。
“你不就是罵我是烏龜王八蛋麼,只要是你罵的,本太子覺得都很好聽,就當是情趣。”他大言不慚毫不生氣,看來昨晚他已經把這句話消化了,他翻譯過來後居然變成了情趣。
靈兒真不想和他糾纏下去,她走近了一步輕聲道:“太子,我已經是亞王爺的人了,請你別在開玩笑,那邊有許多形形色色的美人,選幾個回去吧。”
“多而無用,一個足已。”他拿着繡花針興味地瞧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緣分,這就是緣分。”他一個人美滋滋地說着,靈兒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連畫皇子的眸裡都韻出了火光,她分明是我五哥的人他也來調戲。
“猿糞?我說你是牛糞。”靈兒不想再聽他說這些露骨的話,指着他吼了起來,“你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本丫鬟不想再見到你這堆牛糞。”
“好,罵得好聽,昨天罵本太子是烏龜王八蛋,今天又罵本太子是牛糞,如果聽不到你的罵聲生活到還索然無味,本太子要定你了。”他將繡花針拋起用力往手裡一收,眸色驟然嚴肅,將手負於身後向御書方向走去。
切。
靈兒指着他的背影正好破口大罵,手被人牽住了。靈兒回首,對上了亞王爺幽深的眸子。
“五哥。”
“臣弟給王爺問安。”
“嗯。”畫皇子、劉輝叫了一句,亞王爺點了點頭。附近的姑娘們曲膝矮了矮身,他舉手一揮示意無雖行禮。
他牽着靈兒向御書記走去,“爺,我沒惹事兒。”亞王爺聽到她像撒嬌一樣柔弱的話語,心裡瞬間柔軟。
他放慢腳步回頭看着她,安慰道:“靈兒別怕,沒事兒的,他幾人赤手空拳還把我的人搶走了不成。”
他們攜手親密地走進御書房,劉爍、玉月公主和騰格圖兄弟都到了,皇上坐在上坐,潘公公手拿拂塵立在一邊。旁邊還有一排大內侍衛,他們面色冷漠,目光銳利,右手握在腰刀之上,目中無人,威風凜凜。
當騰格圖看見靈兒與亞王爺手拉手親密無間時,他大手攥緊,瞳仁後縮,眸子裡似乎醞釀出一場戰爭。
“奴婢給皇上請安。”“兒臣給父皇請安。”他們雙雙施禮。
“起來吧,坐下說。”皇上看着他們沒有更多的話,似乎不知道從何開口。
靈兒他已經指給亞王爺,現在北蒙國太子上奏的摺子寫明,要與亞王爺的貼身丫鬟陳靈兒和親,後面寫得含蓄,大意是如果和親不成,邊境將永無安寧。這分明一份威脅的有奏摺。
而另一份奏摺是塔娜公主與劉爍的和親請求。
靈兒微微側頭瞧向劉爍,劉爍向她輕輕一笑,示意她放心,誰敢在我炎國放肆。
“騰格圖太子,”皇子緩緩啓口,大家的目光都移了上去,“我把公主賜與你和親如何?”
“父皇,你不是把玉月許配給劉爍了嗎?”玉月公主着急地喊了起來。在皇上心目中,兒子總是比女兒重要,他不想奪了亞王爺的愛物,雖然他知道,漂亮女人多的是,去了還會再來。但是陳靈兒救過他的命。
塔娜看向她哥哥,她也希望她哥哥把玉月公主娶走,她就可以順利嫁給劉爍。
“回皇上,我不娶公主,只娶亞王府的丫鬟做太子妃,這是炎國的莫大榮幸,炎國的丫鬟成了北蒙國的太子妃,以後就是皇后,對炎國來說是無尚榮耀。”他幽幽的眼神盯着靈兒一眨不眨。靈兒也恨恨地盯着他,輕輕挪動口型謾罵着,‘烏龜王八蛋。’沒想到騰格圖見了不怒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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