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山脈的冰川像星河倒掛,
請聽那尤梭河水叮咚的響,
就像離別的情侶彈起了古爾達;
傷離別使我胸腔裂,
讓我把相思苦傾訴;
心是盛她慈愛的閨房,
眼是映她美貌的明鏡;
我沒對兩個世界低頭,
卻在她隆恩之下屈伏;
愛的王國是歡樂的寶藏,
我之所有全是她饋贈;
何懼獻上我虔誠的歌聲,
只願聽到它的人健康長青”
從刺刀山脈刮過的猛烈西風,在春日到了這千萬平方公里的法蘭克大草原上,彷彿也顯得溫順了許多。起伏的山巒溝壑遍佈半人多高的草木鮮花,在春風的吹拂下時隱時現,間或有成羣結隊的獸人漫步其中。
只因爲,不知從哪裡傳來的這悠揚歡快的歌聲吸引了他們。歌聲飄飄蕩蕩,其中參雜着男人女人們爽朗的笑聲和尖叫聲。古樸略顯暗啞的古爾達琴和牛皮手鼓聲,拌和着抑揚頓挫的歌聲形成了完美的和諧旋律,令草木都爲之動情。
在通往洛林高原的羅姆鎮的外面,聚集着大約600餘人的一支駝牛篷車隊。近百輛篷車圍成一圈,只留出了幾個過道,中間是百十個着裝鮮豔的青年男女在載歌載舞,旁邊是一支由10幾個中老年人所組成的樂隊,也在邊奏邊唱。這些年輕的男女不但衣服鮮豔,而且都帶着嘩嘩作響的手鈴和腳鈴,隨着牛鼓的節奏,踏着歡快的舞步,不斷變換着隊形,同時嘴裡面還唱着令人心曠神怡的美妙歌聲,這簡直就是一隻訓練有素的歌舞團。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此時,正在場中載歌載舞的阿特蘭男女青年們,正在用不知名的語言歌唱一支舞曲,這是一種且歌且舞的類似祈禱祭奠的曲調,只有3個音階,不停變換,以特有的婉轉嗓音唱出來,別有韻味。
“嗨,哎誒,啞。。。。。。。”
“嗨,哎誒,啞。。。。。。。”
由部落長老亞辛帶領衆人齊唱共舞的這首祭祀舞曲,顯然更加點燃了現場的火爆氣氛。觀看的獸人們也跟着大聲唱和並隨身起舞,只不過聲音之刺耳,舞姿之僵硬,使旁人不忍目睹。
周圍不知不覺已經點起來火把,時間已到了傍晚,一輪巨大的明月閃亮在高天之上,發出明亮帶着幽藍的光彩,照耀在整個亞蘭大陸的每一寸土地上。
就在羅姆鎮這全民狂歡的美妙時刻達到**;就在獸人們盡情釋放,這兩三年都不一定能趕上的文化盛會,所激起的歡快情緒的時候;就在亞辛長老高舉起紫紅色橡木杖,嚮明月展示掛在木杖頂端錦布上,所繪的三角形圖騰,並唱出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一件重物突然從天而降,砸在了長老亞辛的身上。
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還以爲,是哪隻盤旋在空中的鷹族人一時激動的不當之舉。有些站在外圍的獸人,已經對天上那些鷹身人開始了咒罵。如果不是因爲鷹身人也算獸人的一個大族,又向來是獸人軍團的主要力量,現場的牛頭人戰士,早已經把手中的200多公斤的圖騰柱扔上了天。羅姆鎮可是同爲獸人大族之一的牛頭人的領地。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亞辛長老的身上,羅姆鎮的牛頭人首領和伊姆(比大祭司伊瑪低一級的獸人祭祀),同時快步上前。擡頭看看天空中幾個呆立懸空的鷹身人,又趕緊低頭查看亞辛長老的情況。
這時,獸人們和部落裡的阿特蘭人全部圍攏來。獸人首領又擡頭對天空喊了幾句,鷹身人聞聲趕忙四散於天空周圍,像是在戒備可能的敵情。
亞辛長老坐了起來,只是懷裡多了一個少年。
其實亞辛長老只是被嚇了一跳,沒有被砸到什麼部位。這少年就像在半空中突然出現,落下的高度並不高,正好掉在了亞辛的懷裡。
少年人一絲不掛,長着和阿特蘭人相似的黑髮,只是太短了些。緊閉着雙眼。亞辛感覺到他還活着,晃晃他的身子呼喚了幾句。
周圍的阿特蘭人和獸人七嘴八舌亂成一團。長老見少年人一時沒有清醒,與身邊的獸人頭領和祭祀說了幾句,抱着他站起身來向身後不遠的篷車走去。至此,羅姆鎮的這場人獸聯歡晚會,就這樣突兀的結束了。
。。。。。。。。。。。。。。
李大衛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回到了當兵的年代,回到了那次執行任務的夜晚。
“原來那天晚上的月亮真圓真大啊”。李大衛在夢中想到。
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但還是在重複這一切。
他作爲某部偵察班長接到任務,聽說是有不明飛行物墜落,隨連裡以及友鄰武警部隊尋找那件不知名的物體。據說其發出的強烈信號,足以使所有防空雷達探測到其存在。他甚至能聽到不遠處王頭的說話聲。王頭是上面派來的科學家?還是政偵?他在夢裡忽然想起政偵這個詞。
終於他找到了巴掌大小的三角金屬塊,一陣灼熱痛感傳來,在左手燙傷的霎那間,他看到了三角塊閃了一下,接着自己暈倒,衆人呼救聲。。。。。他的意識明明還清醒,怎麼回事?難道是精神分裂了?
忽然,他又跳到了在山洞中與王頭、梅軍談話和訓練的情景。是在bj西山?
“國家觀察了你五年,本來你的年齡已經超過了政偵招收標準,但國家需要你,而且只有你能拿動那件金屬,其他人會被燙傷。”
李大衛看着自己的左手留下的燙傷痕跡,在夢裡想道:
“爲什麼別人燙傷卻拿不了那塊金屬?難道因爲自己是第一個?”
然後是在m國,看着那些圖片。夢裡他清清楚楚看清了,那張圖上是一座金字塔狀的建築,有三個門。
忽然夢中場景又一閃,李大衛坐在了飛機上。接着是梅軍,不,是梅津治郎和老王的戰鬥,梅津是R本人?然後自己中彈了。